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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委員長才應該操心的事情。
這樣混了十多日,多日不見面的王世和突然來到小洋樓,告訴建豐同志和方不為,舉行婚禮的日期定下來了,所有賓客的請柬已全部發完,就等著行禮了。
時間就定在三日後,地點就在豐鎬房。
雖然舉辦的是傳統儀式,但現在畢竟不是清朝,再加蔣方良的娘家人不在,好多環節都免了。
沒有迎親,沒有送新,連洞房都省了。
只有祭祖,合卺,拜堂,宴客。
方不為也被分派了一項差事:做儐相。
這個可不是迎親接女的儐相,而是專們負責迎客的儐相。
一般都有男方家的至親或好友充任。
其實方不為也就是跟著打打醬油,蔣氏的親朋至交,他認得幾個?
是王世和覺的,既然方不為和建豐同志都成了好朋友,那建豐同志結婚這麼大的事情,方不為怎麼也要參與一下才對。
王世和是什麼心思,方不為心裡一清二楚。
無非就是想在自己身上,打上建豐同志這一派的烙印。
也真難為王世和了,考慮的這麼深遠。
方不為自然無可無不可,跟著建豐同志的一位堂叔,專門接引賓客。
建豐同志的婚禮,自然沒有人會有意來遲。而王世和也提前給地方打過招呼,更不會有人不請自來。
眾位迎客的儐相只需問清來客的身份,照著名單安排到定好的席位上就可以了。
大概十一點半的時候,儀式開始,方不為也落了座。
他和王世和坐的都是上席,就在主桌的旁邊。
新人準備拜堂,毛夫人正坐到了主位,另外幾位與委員長同輩的蔣氏叔伯,坐到了左右兩側的座位上。
負責唱禮的儐相正給建豐同志交待著一些細節,酒樓的夥計開始上菜,一隻大號的紅漆托盤裡,托著六葷四素十樣冷拼,先擺到了主桌。
好不好吃不知道,但看著菜色就有食慾,味道也是極香。
王世和跑完了鄞縣數的著的大酒樓,才定下來的這一家,想來也不會差。
一位夥計托著一盤酒罈,後面還跟著一個,托的是銀酒壺,開始挨桌送酒。
九月末的正午,氣溫還是很高的,今天日頭更大,曬的人頭上冒汗。
王世和早就想到了一點,專們交待夥計放到深進里冰好後,才送上來的,酒罈放到桌上的時候,通體冰涼,還不停的往下滴著水珠。
原本先送的是主桌,不過主桌上的人全坐在台上,等著新人磕頭呢,夥計便將酒罈酒壺送到了王世和和方不為這一桌。
這一桌現在就王世和與方不為兩個人,剩下的人也去觀禮了。
王世和直接接過了酒罈,拍開了泥封,灌到酒壺裡,給方不為倒著酒。
方不為本想接過酒壺自己倒,但被王世和拒絕了。
「你遠來是客,硬拉你做儐相本就不該,怎能讓你再動手?」王世和一副主人家管事的模樣,硬是把方不為按了下去,給他倒滿了酒杯。
「今天辛苦了,我先敬不為一杯!」王節和放下酒壺,端起了酒杯。
方不為往外瞅了一眼,建豐夫婦已拜完了天地,正跪在地上給毛夫人磕頭。
「這會就喝,合不合適!」方不為往建豐同志那邊使了個眼色。
「無妨的!」王世和說道,「溪口的規距沒那麼多,不一定等到禮成才能開席……」
王世和說著還指了指下席。
方不為扭頭一看,果然看到好幾個桌子都已開吃了。
但送酒的夥計還沒輪到那邊,暫時還沒酒喝。
入鄉就要隨俗,方不為端起了酒杯,和王世和碰了一下,端起倒進了口裡。
這叫先干為敬。
酒剛入口,方不為就嘗到了一絲淡淡的怪味。
有點涼,舌頭有點微麻,像是吃了薄荷葉一樣。
第0849章 有毒
也就是方不為的身體異於常人,五感極強,擱一般人,根本嘗不出來。
就算酒被冰鎮過,也不該是這個味道?
方不為抬眼一看王世和,王世和已經將酒喝乾,還朝方不為亮了亮杯底。
方不為「噗」的一口將酒吐到腳下,又咂吧了咂吧舌頭。
看到系統給出的提示,方不為驚的眼珠子都快突出來了。
糖蛋白毒素。
說通俗一點,就是蓖麻毒素。
方不為驚恐的看了王世和一眼。
看方不為將喝到嘴裡的酒又吐了出來,王世和疑惑的問道:「不為喝不慣?這是上好的紹興花雕,入井冰過後,正好拿來解燥,端的是沁人心脾……」
我沁你個肺?
命都快沒了,你他娘的還在這裡咬文嚼字?
方不為閃電般的一把拉過王世和,一拳搗在了王世和的小腹上。
王世和胃部一縮,「呃」的一聲張開了嘴,一股酒液噴了出來。
鄰桌上的人正看著建豐同志夫婦在拜堂,沒人注意方不為和王世和在做什麼。
「你……你幹什麼……」
方不為這一拳,打的王世和差點沒喘上氣來。
「酒里有毒!」方不為咬著牙,在王世和耳邊說道,「把你的人全叫過來……你先自己想辦法往外催吐,然後去找郎中,熬一鍋甘草水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