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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展如何?」兩個日諜剛進門,就有人急聲問道。
「只是提了一下我們的身份,他就把我們趕了出來……」一個日諜回道,「青木宣戶就是個懦夫,是叛徒……他根本不敢承認自己是帝國子民的身份……」
小組長嘆了一聲。
他其實早就料到了。
為了他自身和兒子的前途,青木宣戶既便再對帝國有認同感,現在也絕不敢承認自己是日本人的身份了。
誰讓他兒子非要和帝國讎恨者的孫女談戀愛,而這個帝國讎恨者還那麼有錢有勢?
但反過來再想,如果青木宣戶的兒子沒有和於二君的孫女談戀愛,自己又何必在他身上耗費這麼多的精力和財力?
早被他一刀殺了。
像這樣的為了錢財,竟然連自己是帝國子民的身份都不敢承認的懦夫,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人道毀滅。
組長皺起了眉頭,沉吟了好久後說道:「只能想辦法接觸青木希聲了……」
青木希聲又名齊希聲,是青木宣戶的兒子,現在正在和於二君的掌上明珠於秋水談戀愛。
三個手下面面相覷,但誰都不敢反駁。
觀父知其子。
青木希聲從小在美國長大,就算受過父親和祖父的灌輸和薰陶,但對帝國的認同感和忠程度,難道就真的能超過他夢寐以求的財富?
太難了……
組長自然知道三個手下在想什麼。
再難也要做。
他敢肯定,自己絕對不可能再遇到青木希聲這麼合適的人選了。
所以再難,也要想辦法讓青木希聲為帝國服務。
而且也並不是一丁點辦法都沒有。
利誘不成,難道不能威脅麼?
難道青木希聲還敢讓於秋水,更或是於二君,知道他其實是日本人的身份?
當然,這是最壞的打算。
最好的結果,自然是能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青木希聲心甘情願的為帝國服務。
「馬上把這裡處理乾淨,儘快撤往加州……」組長沉聲說道。
現在的青木希聲,正在加州,陪著於秋水在留學……
幾個月前,這伙日諜篩選合適的內線對像時,無意間得知,齊宣戶和齊希聲父子竟然是帝國人?
反覆調查求證,得知這條消息千真萬確之後,這一夥日諜欣喜若狂。
關鍵是青木希聲!
帝國的內線,如果成了南洋僑盟精神領袖最疼愛的孫女的丈夫後,會給帝國帶來多大的幫助?
這個身份太誘人了……
這組日諜原本想直接接觸青木希聲,但因為於秋水的關係,他身邊的警衛力量異常的強,這些日諜根本沒辦法製造偶遇的機會。
總不可能直接找到青木希聲,告訴他:我們是間諜,請你為帝國服務吧。
所以這伙日諜才轉而求其次,想從青木宣戶身上打開缺口。
他們以墨西哥華人黑幫的身份,和青木宣戶搭上了線,偷偷的給青木宣戶進了幾批嗎啡,並計劃以此為要挾,逼迫青木宣戶就範。
因為安良堂嚴禁販毒,違者會受三刀六洞之刑。
覺得時機差不多了,這伙日諜決定試探一下青木宣戶。
結果還沒說他們是受帝國委派的間諜身份,只提了一下是日本移民,並稱他們已知道青木宣戶也是日本人這一點,青木宣戶便勃然翻臉,稱再不與他們合作了。
甚至說哪怕受堂規處置,也要和他們斷絕來往。
日諜沒想到,青木宣戶竟然如此決絕。
現在已不是能不能要挾青木宣戶就範的問題了,而是青木宣戶會不會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滅了口的問題。
對青木宣戶來說,受三刀六洞之刑根本不算什麼。
兒子能不能追到於秋水更是其次。
而是他們全家能不能活下來的問題。
因為國內抗戰,也更因為司徒美堂差點被日諜暗殺,這兩年內,安良堂上下,已經不止一次內肅了。
查的就是疑似日本特務或日本內線的內奸。
這兩年,因為查實與日本人有關係,更或是受牽聯而被處死的幫眾,已經過百了……
答案已是顯而易見了。
所以組長才當機立斷,決定撤出紐約。
安良總堂在紐約華人區的力量,可不是吹出來的。
而青木宣戶怎麼也是安良堂行三的大爺,如果死了心的要滅他們的口,遲早都會把他們給翻出來。
「嗨!」其他三個手下應道。
幾個日諜正在收拾著東西,房間內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組長一把抄起了話筒,只是聽了一句,臉色就變了。
青木宣戶已經行動了。
安良堂的弟子,正在曼哈頓區的中國城搜集他們這一幫人,查到皇后區是遲早的事情。
「帶不走的全部燒了,速度放快……」組長吼道。
方不為暗暗的冷笑了一聲。
日本人上鉤了。
又到了自己出場的時候了……
這是一個很勵志的故事。
三十多年前,日俄還未開戰時,一個名叫青木真也的日本人,帶著他十歲的兒子青木宣戶,來到美國波士頓淘金。
可惜事於願違!
一夜暴富的故事,只存在於傳奇當中。
金沒淘到,連吃飯都成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