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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大部分的都已經得罪了,也不差何友國一個了。
當然,讓楊國仕傳話的措詞肯定要客氣一些。
行動科和情報科已經全員出去了,甚至還包括特訓科大半的人手,全都在本部之外和特工總部對峙著。
最弱一些的稽查股,被馬春風留在本部警戒。
何友國來的很快,而且對方不為很是客氣。
倒是把付高昌嚇的夠嗆。
在他眼裡,特務處專們用來稽私的稽查股的股長,已經是天一樣大的人物了。
和方不為交過手,付高昌知道方不為的厲害。再聽審訊人員對他的稱呼,才知道方不為這麼年輕,竟然就是組長。
這會再看方不為一句話,就讓何友國親自跑了過來,而且還是一副屬下見了上官的架勢,付高昌又驚又疑。
這個年輕的組長到底是什麼人物?
方不為三兩句就說了請他過來的用意,何友國肯定不認識付高昌,不然方不為第一次和他見面,讓他找幾個煙土販子的時候,他就能想起來。
一問付高昌的東家是誰,何友國才點了點頭,意思是確有此事。
怪不得付高昌這麼大的出貨量,而且只出不進。原來走的是東北軍的路子。
地方軍伐,有很大一部分,可是直接把煙土這玩意當貨幣的。
付高昌最多只能算是個掌柜的,他的幕後老闆是南京城一家有名的運輸公司的老闆,叫李鳳年。
李鳳年從東北軍這裡買來煙土,再通過動輸公司的便利,運往上海,天津等主要城市,付高昌負責的便是南京。
方不為對這個暫時沒興趣,也沒時間過問。
就算付高昌是黨調處的探子,再加上孝敬的勤快,也不至於讓特工總部大亂陣腳,幾乎全員出動跑出來搶人?
難道這個付高昌知道黨調處的什麼要命的把柄?
田立成和呂開山不是來搶人的,而是來滅口的?
「知不知道特工總部為了你,直接打到我特務處的門上來了?」方不為盯著付高昌說道。
「怎麼可能?」付高昌一臉的驚訝。
不是裝出來的,看來他確實不知情。
「你以為人家是來救你的,人家是來滅口的!」方不為冷笑道。
付高昌猛的一震,直接反問道:「他們為什麼要滅我的口?」
倒是把方不為給問住了。
「你是不是知道他們的什麼把柄?」方不為冷聲問道。
「小的哪裡敢捏黨調處的把柄?」付高昌哭喪著臉回道。
「那他們為什麼要殺你?」
「難道是因為何世榮和徐盛之?」付高昌反問道,「殺了他們的就是黨調處的人?」
方不為直接給否決了。
黨調處想要殺何世榮,想要殺徐盛之,何必這麼麻煩,還用的著做局?
派幾個殺手半夜潛進去,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還神不知鬼不覺,讓別人連頭緒都猜不到。
這和買通黑市殺手刺殺自己的不會是黨調處的人是同樣的道理。
但田立成和呂開山今夜的做派又如何解釋?
他們就是來搶付高昌的,甚至直接喊了出來。
為什麼之前沒聽到特工總部有這麼大的動靜?
與其冒著和特務處火拼的危險,之前為什麼不全城搜捕?
賀清南和馬春風可是都有這個權限的,不過一般很少動用罷了。
那只有一個可能,付老闆當時在白酒做坊,故意打通了東家李鳳年的電話沒有掛,想讓李鳳年知道他是被誰抓走的。而方不為好巧不巧的喊了一句徐王府。
然後李鳳年就直接找到了特工總部要人,特工總部才全員出動,搜捕付高昌。
聽了何友國對李鳳年的介紹,也就是個背景深厚的商人罷了,根本不值當特工總部這樣做。
方不為心中一動,沉聲問道:「何世榮和徐盛之遇刺的事情,黨調處知不知道?」
「應該知道!」付高昌想了想之後說道,「他們兩個人的身份都不一般,特別是何世榮。而且他們兩個也在替黨調處探查消息,黨調處不可能聽不到風聲。」
何世榮和徐盛之也是黨調處的密探?
方不為下意識的轉過頭,看楊國仕一臉的愧色,就知道他剛才沒問出這些來。
不是付高昌有意隱瞞,驚慌失措之下,付高昌自然是你問到什麼才答什麼,哪裡有心思和時間替負責審訊的人拾遺補漏。
這三個人都和特工總部有關係,但關係又算不得太深。
連方不為也糊塗了。
要是為了何世榮和徐盛之被人滅口的原因,特工總部前一天就出動了,不會等到今夜。
只能是李鳳年去特工總部要人的時候說了什麼,才讓特工總部出動如此大的陣勢。
自己遇刺,何世榮和徐盛之被滅口,特工總部全員出動搶奪付高昌,這三者之間絕對有關係。
但只憑付高昌的供述,根本沒辦法把這幾樣聯繫到一起。
要想弄清其中的疑點,必須要把付高昌的東家李鳳年抓回來,知道他到特工總部後說了些什麼,就能真相大白。
但特工總部對付高昌都如此重視,怎麼可能讓李鳳年再露面?
方不為又問了幾個相關的問題,看付高昌確實不知情,便讓楊國仕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