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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志恆知道處座這個人作風狠硬,犯了錯誤只要肯認錯倒還好說,可如果膽敢對他下達的命令推三阻四,百般推諉,甚至膽敢有所隱瞞,那必然是嚴懲不貸,哪怕就是多年的老部下也絕不容情。
所以寧志恆一開始就表明柳同方的認錯態度誠懇,並願意戴罪立功,以求的處座的原諒,同時,將情報處處長袁思博拋了出來,以抵擋處座的怒火。
聽到寧志恆的解釋,處座沉思了半響,也覺得寧志恆所說的有道理,這段時間杭城站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穩定,絕不能夠驚動日本人,看來這個柳同方暫時動不得,算他命好,那就給他一次機會。
處座想到這裡,沉吟的說道:「看樣子柳同方和志恆你相處的不錯,值得你為他說話,好吧,看在你的份上,就給他一次機會,以觀後效,不過那個袁思博絕不能夠輕饒,陽奉陰違,玩忽職守,等這件案子過後馬上家規處置,以儆效尤!」
總算是幫柳同方度過了這次難關,寧志恆暗自鬆了一口氣。
處座又接著問道:「最後那兩份文件是怎麼回事?」
寧志恆趕緊解釋說道:「當時在密室里發現了很多絕密文件,可是我不懂日文,膠捲也不夠了,只好將最上面的兩份文件的封面拍了下來,至於具體內容就不得而知了。」
聽到寧志恆的解釋,處座不禁喊了一聲可惜:「機會如此難得,下一次可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啦!」
他接著問道:「杭州灣的水文調查報告,這樣的調查報告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具體的意義,價值並不大,倒是這一份江浙地區軍事力量調查報告,這份情報倒是很有價值的,只可惜你沒有把具體內容帶回來。」
寧志恆這個時候趕緊上前一步,開口說道:「處座,對這兩份情報我這裡倒是有一點猜想。」
「哦?是什麼猜想?你跟我說說看!」處座很有興趣地問道。
寧志恆輕咳了一聲,接著說道:「相比江浙地區軍事力量調查報告,我倒是認為杭州灣的水文調查報告更值得我們注意。
當然其調查報告本身並不具備什麼價值,據我所知,杭州政府每年也會對杭州灣的水文情況進行調查,只是沒有日本人做的那麼精細罷了,可是日本人為什麼將這樣普通的調查報告,放置在河本倉士的密室里呢?
尤其是將它和情報小組潛伏人員名單還有江浙地區軍事力量分布調查報告等,這樣重要的情報放置在一起,這說明日本人非常重視杭州灣的一切情況。
在這裡我有一個猜想,會不會這是日本人在為他們下一步的作戰方向做提前的調查準備呢?也就是說中日一旦開戰,他們很可能從杭州灣登陸,配合上海的正面作戰,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寧志恆的這番分析,確實讓處座覺得有些道理,不過搞戰略戰術並不是處座的強項,他並不能確定寧志恆所說的可能性有多大。
處座點頭說道:「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但這畢竟只是我們的一種猜測,我會向軍事委員會作戰室提出這個猜想,但是我們情報部門一向只負責提供情報,決策權並不在我們手裡,具體效果如何,就不是我們情報部門所能夠插手的了。」
聽到這話,寧志恆知道也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處座言下之意,對這份情報也並沒有過於看重,就是把意見反饋到軍事委員會作戰室,想來也並不會引起重視。
看來和之前自己所猜想的一樣,歷史前進的軌跡不會有任何改變,自己這一隻小蝴蝶的力量過於的渺小了,一切努力不過是徒勞而已。
第二百八十三章 死因調查
寧志恆雖然之前早有心裡準備,但是心中還是頗為失望,儘管他努力想去影響這個結果,但歷史的大勢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其實兩個國家之間的戰爭,說到底是國力之間的戰爭,絕對的實力壓倒一切,情報戰場上的較量,所能起到的作用也是有限的,就現階段而言,日本的國力和軍力確實是超過中國很多,在戰爭的初期,中國軍隊無論怎麼做,都是很難在各個戰場上取得優勢。
在處座的辦公室里,處座對之後的行動做出了明確的指示,那就是等到河本倉士這件事的餘波徹底過去,再由寧志恆前往杭城主持抓捕行動。
至於時間的長短要視具體情況而定,處座判斷這個時間過程大概要二十到三十天左右。
事情商議已定,寧志恆就退出了處座和辦公室,他先是來到了衛良弼的辦公室,敲門而入。
寧志恆走到沙發前隨意的坐了下來,隨意的伸了一個懶腰,連聲打著哈欠。
衛良弼一看寧志恆明顯有些疲憊,就開口問道:「這一次去杭城時間有些長,是不是處座有任務給你?」
衛良弼知道寧志恆一回來就直接去見處座,這一去就是兩個小時,現在才回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匯報。
寧志恆用手搓了搓臉頰,清醒了一下頭腦,他這兩天幾乎沒有沒休息,只有昨天晚上在火車上迷糊了一會,確實有些疲憊了,聽到衛良弼的問話,當下點了點頭說道:「是有一個任務,不過好在一切順利,倒是師兄你,之前運作去重慶的事情怎麼樣了?已經二十多天了,該有個結果了?」
衛良弼起身給寧志恆端來一杯熱茶,放在他的面前,說道:「命令已經下來了,我的第一行動組三天後出發,負責清剿重慶地區的土匪和黑幫,我還怕你再不回來,都不能好好見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