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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打了,是,是一個名叫松井惠生的人,是他綁架了我的家人,還給我這筆錢,讓我使用他們給我的味淋酒,製作那道照燒蝶魚片,否則他們就會對付我的家人!」
「八嘎!」
北岡良子看著這個混蛋,不由得怒火中燒,就是因為這個愚蠢的傢伙,讓整個蝕月計劃停頓了下來,損失是巨大的。
不僅是計劃延期的問題,更重要的是神田玉山的中毒,讓整個上海特高課陷入了被動之中,大家都要提心弔膽,時刻面臨著上司的責難。
至於主使者是誰?北岡良子都不用猜,就知道這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就是自己最大的敵人,軍統局上海情報科!
這個敵手是準確的找出了自己布置的弱點,施以狠狠的一擊,痛得她喘不上氣來。
北岡良子很快把事情的原委匯報給了佐川太郎,並把那瓶還沒有用完的味淋酒交到了佐川太郎的手中。
「拿去給軍醫化驗一下,看一看到底有什麼毒性,問他能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儘可能的將神田先生的視力恢復回來!」佐川太郎無奈地吩咐道。
其實他心裡也清楚,以神田玉山的年紀,恢復力是非常弱的,受到這次創傷之後,他的眼睛幾乎是不可能恢復,這麼做只是不死心,死馬當作活馬醫而已。
「課長,一定是上海情報科做的,他們把目光盯到了我們的印鈔基地,我們一定要小心,他們可不同於軍統上海站,這些人隱藏的更深,手段高明,更加難以對付!」
北岡良子現在已經沒有了之前剛來上海時的銳氣,當時她以為憑藉自己的才能,和手下帶來的精銳特工,可以很快的將潛伏在上海中國特工一網打盡,可是發生的現實,卻給她上了記憶深刻的一課。
和上海情報科打了三次交道,自己就丟失了兩個情報小組,這一次更是把神田玉山的眼睛也搭進去了,結結實實的完敗,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佐川太郎當初的話,這些人才是他真正的敵手!
佐川太郎當然也清楚自己目前最大的敵人是誰,他輕聲說道:「既然知道了是這個老對手出手了,那麼你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們的工作能力你是看到了,不動則已,一擊必中,我們和他們的對決,還從來沒有占過一次便宜,接下來他們會動作不斷,繼續破壞蝕月計劃,所以北岡組長,你要小心謹慎的應對,萬不可有絲毫懈怠!」
「嗨依,我明白了。」北岡良子躬身答應道,「不過,課長,現在神田先生已經無法再繼續工作,我們必須申請,請新的雕刻大師前來上海完成雕版,還有神田玉山大師這件事情的善後處理,都要您費心了!」
北岡良子的這番話,讓佐川太郎又頭痛起來,申請新的雕刻專家倒不是問題,可是神田玉山的善後卻是一個大問題。
神田玉山身後的背景也是自己不敢得罪的大人物,現在神田玉山為了雕刻雕版而遭到敵人的暗算,自己等人只能是吃了這個啞巴虧,還要把事情的把真相壓下去,這一團亂麻,讓佐川太郎頭痛不已。
「我會盡全力去周旋,北岡組長,你最好也發電報將此事匯報給土原課長,請他在東京的朋友幫忙,為我們遮掩一二,否則,我們很難過這一關。」
「嗨依,我馬上去辦!」北岡良子躬身答應道。
與此同時,寧志恆也接到了易華安的稟告,知道了事情的進展情況。
「會長,我們的人發現特高課的特工抓捕了山田新覺,今天已經是第八天了,看來神田玉山的身體一定是出現了症狀,所以他們才會順著線索找到山田新覺,我們的計劃成功了!」易華安笑著說道。
寧志恆也是心中歡喜,計劃進展得很順利,自己這步棋狠狠的將了佐川太郎一軍,最起碼短期之內,日本人無法取得任何進展,將印刷法幣的時間向後推移了很多。
「做的好,現在我們就要看一看對方的反應,如果再派雕刻大師前來上海,我們還可以繼續找機會動手,我就不信,日本人一點破綻都不會露。」
寧志恆也是對自己的計劃成功頗為滿意,這樣做的好處,就是占據主動,自己來進攻,對方被動防守,以點破面,抓住他們的弱點狠狠一擊,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
「會長,那山田新覺的家人我們怎麼處理?」易華安為難地說道。
畢竟這可是兩個無辜的生命,就易華安而言還是下不了決心動手的。
寧志恆一聽也頗為為難,他的心腸是狠,但還是有底線的,那就是絕不殺婦孺。
「給他們一筆錢和兩張船票,把他們送上回日本的船隻,我也就只能做到這些,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是!」
聽到寧志恆放過了山田新覺的家人,易華安頗為意外,在他的印象中,自己這位上司可是以鐵血冷麵著稱的寧閻王,殺個把日本人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沒有想到還真放過了這對母子。
「他們見過我們的人員面目嗎?」
「沒有,抓捕後一直都是蒙著眼睛,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的關押位置,不會有隱患的。」
「好吧,儘快安排他們離開。」
「是!」
就在二天之後,也就是下一個星期一的上午九點,寧志恆和何思明在南屋書館見了面。
「今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寧志恆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