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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了,那會是什麼人出手呢,為了救我調動了這麼多人手,殺了那些綁匪,平白救我一命?」
魏習林想了片刻,猜測說道:「我認為一定是顧軒,除了他們蘇北幫,我們沒有找過其他人幫忙,照我的估計,顧軒是看上了那三十萬美元,捨不得平白交給綁匪,乾脆直接動手把您救出來。」
魏習林的腦子轉得很快,一下子猜中了事情的真相,只是略有誤差。
「我和老顧是多年的交情了,他可不是那樣的人!」魏鴻德搖頭說道。
魏習林卻是接著說道:「顧軒或許不會,但是他的弟子季宏義可不一定。」
「季宏義,那個酒業公司的老闆?」魏鴻德問道。
季宏義在商界也是有實力的大商家,魏鴻德對他並不陌生。
「對,」魏習林點了點頭,他接著把當時和顧軒師徒交談的情況著重敘述了一遍,「我特意去調查了一下季宏義,這個人絕不簡單,甚至可以說深不可測,雖然只是個小老大,可在蘇北幫的地位僅次於顧軒,甚至真正的實力還猶有過之。
尤其是生意做的很大,名下有多家企業,奇怪的是,他一個幫會頭頭經營的卻都是正當生意,什麼賭場煙館一概不沾。
而且他名下的企業還不是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空殼公司,都是正經的實業公司,光是東皇百貨就有數百名員工,實力非同小可,就說這次籌集美元,他一次就拿出了十五萬美元,老實說,當時就嚇了我一跳。」
魏鴻德聽魏習林這麼說,也是有些詫異,沉吟了片刻,說道:「你說的沒錯,看來這個季宏義絕不是一般青幫頭目那麼簡單,此人黑白通吃,勢力和財力竟然如此雄厚,出手救我並不困難。
目前看來,應該是此人無疑,你準備上厚禮,明天和我一起去拜見顧軒和這位季先生,你知道嗎?這次的綁匪根本不講江湖規矩,就沒有想著放我回來,一拿到贖金,他們就會撕票,連斷頭飯都給我吃了,唉,當時我真是萬念皆灰,要不是這些人殺上門去,現在我只怕已經埋在哪個亂墳崗上了,這次欠的人情可是欠大了。」魏鴻德搖頭嘆道,想一想都是後怕!
「是,其實我已經準備好了禮品,就等您一回來,登門拜謝,只是……」
魏習林猶豫了一下,他也是精明之人,這裡面有很多事情不能夠明說,於是接著問道:「見了面我們怎麼說?」
魏習林的意思是,如果挑明了說,感謝季宏義出手武力營救,那對方如果以為是魏家父子上門討要那沒有花出去的三十萬美元怎麼辦?到時候豈不是平白得罪人。
現在季宏義在他們父子心目中,可是不能得罪的狠角色,魏習林心中頗為敬畏。
魏鴻德沒好氣的說道:「人家也不可能白白出手,這三十萬美元自然是不可能還了,我這條老命連這些錢都不值了?」
「我也是這個意思!」
魏習林他出身豪富之家,從小到大都沒有為錢發過愁,對金錢的概念就是用來使用和解決問題的,當然也不會眼光短淺至此。
上午十點左右,還在焦頭爛額的吳世財接到了駱興朝的電話,讓他儘快回七十六號特工總部一趟。
這些天來,吳世財為了籌集資金一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忙得腳不沾地,根本沒有去特工總部上班,這次接到駱興朝的電話,自然不敢怠慢,放下電話就出了萬國賭場,準備趕回特工總部。
剛出了賭場大門,一名親信匆匆忙忙地迎了上來,低聲匯報導:「大隊長,天亮之後我們在藍家橋附近搜索了一遍,在一條巷道的出口,發現了一片血跡,賴隊長他們可能已經……」
「好了,這件事情不要宣揚,我之後再做處理!」吳世財擺手吩咐道,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這一下也徹底死了心,不過現在也顧不上了這些小事了,駱興朝在電話中語氣有些不善,畢竟是主持工作的處長,自己還是要小心應對。
匆匆忙忙趕回特工總部,來到駱興朝辦公室,敲門而入。
「駱處長!」
此時駱興朝正在處理文件,看到吳世財進來,也站起身來,示意吳世財坐在沙發上,開口說道:「世財兄,這段時間你我溝通甚少,是不是對我有所誤會啊?」
駱興朝的話讓吳世財心頭一驚,看來這位駱處長對自己這一直以來,不在總部露面頗為不滿,他自己心裡也有些心虛,要知道駱興朝此人雖然平時都是一團和氣,可真要是和自己計較,光是其身後日本人的背景,自己可是吃不消的,他趕緊搖頭說道:「駱處長,你我共事這麼久,我吳世財對駱處長一向敬重,哪裡有什麼誤會,絕無此事,絕無此事!」
「好,那就好!」駱興朝微微一笑,再次露出一副和藹的笑容,「自從主任前往南京之後,世財兄可和我疏遠了不少,主任說過,你我一文一武,是他的左膀右臂,我們兄弟之間還是要多多親近,不要生分了。」
聽到駱興朝這麼說,吳世財這才心神一松,趕緊點頭笑道:「是啊,我不過是個大老粗,舞刀弄槍的還可以,上不得大台面,這管理特工總部這麼大的攤子,還是要駱處長辛苦了,以後還請駱處長多擔待一二。」
駱興朝故作姿態,也不過是略微敲打一下吳世財,見到吳世財服軟,便打了個哈哈,然後直接問道:「世財兄客氣了,你我攜手同心,替主任管好這個家就是了,對了,盛志元的案子,不知道世財兄調查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關於上海站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