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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志恆心中一動,前天晚上七點多?季宏義的敘述中,前天晚上七點鐘救護車離開,趕到博立醫院,那這時間正好對的上!
「這麼嚴重的傷勢,這個人能救下來嗎?」寧志恆一臉好奇的問道。
安部繪美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還好這個人命大,都沒有傷害到要害,花了兩個小時,才從手術室里推出來,人倒是活下來了,不過傷很重,要治療很長時間。」
這個混蛋竟然活下來了,真是太失望了,原本想著俞立不治而亡,這樣大家都省事兒,自己也不用犯險刺殺。
可是這個傢伙命真硬,俞立是主要目標,哪怕放過其他兩個人,俞立是必須死的。
寧志恆想要接著打聽的時候,就看見一個女護士在候診室的外面探進頭來:「繪美,你怎麼在這裡,有病人來了,我們有些忙不過來。」
說完又看了看寧志恆,笑著打趣道:「藤原君明天還要來換藥的,你們到時候再聊!」
聽到同伴的調笑,安部繪美臉色緋紅,沒有說話,只是向寧志恆躬身告辭,這才起身拉著同伴一路小跑的離開。
寧志恆不禁有些失望,他還想著打探一下具體的情況,最起碼要知道俞立住院治療的病房號。
他起身出了候診室,緩步向科室深處走去,很快走過了一個拐角,看見旁邊一個樓道口,上面寫著治療部,這應該就是住院治療的地方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身形健壯,身穿西服的漢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寧志恆反應很快,身形不停,直接從過道上向前走去,離開了這個樓道口。
兩個漢子看了寧志恆的背影一眼,沒有發現異常,也沒有多說,接著快步離開。
寧志恆有過了一段過道,這才拐過一個岔口,轉身又向治療室走了回去。
那兩個健壯的漢子,他們沒有身穿白色工作服,肯定不是醫院工作人員,那他們在治療部幹什麼呢?
寧志恆再次經過治療部的樓道口,離著很遠,用眼角的餘光掃過,看見又有兩個身穿西裝的青年,正站在樓道盡頭的一個病房的門口。
寧志恆暗自記下了那個病房的位置,繼續向前離開了治療部。
寧志恆中午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在吉村右太的家中吃了午飯,吉村一家人都對寧志恆的手臂劃傷都很關心。
尤其是久美子很是緊張,直到寧志恆再三解釋,只是皮外傷,很快就可以痊癒,這才沒有多說,不過眼中還是很不放心的樣子。
這樣子讓一旁的吉村正和頗為無奈,作為哥哥,看著妹妹對別人的男子關心備至,是一件非常惱火的事情。
其實寧志恆又何嘗沒有看出來了吉村一家人的心思,尤其是久美子,估計已經芳心暗許了,可是寧志恆卻是不為之所動,這也是他一直注意和久美子保持距離的原因。
他本人深知今後的這十幾年裡,是中國近代史上最為混亂動盪的時期,自己又時刻行走在黑暗之中,危險和殺機隨時相伴,自己尚且難以保全,又如何能夠保護自己的愛侶,所以一直不願意在這個亂世里找伴侶,再說久美子是個日本女人,他絕對根本不可能接受。
等他過幾天任務完成,就會馬上撤離,他自然不會再見到吉村一家人了,以後只怕今生難以相見!
下午照常去南屋書館上班,黑木岳一對寧志恆的傷勢非常關心,直到確認傷口沒有問題,這才放心,讓他不要太辛苦,書稿的整理可以慢一點。
寧志恆連聲答應,可還是抓緊時間完成書稿,根本不受任何影響。
儘管他的左手受傷,但其實都是做給別人看的,他自己心裡非常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故意為之,手臂上的傷口,現在早就已經癒合了,不得不說當初菩提子的融入,對他的體質產生了不可思議的作用,尤其是這極為變態的恢復能力,當初抓捕雪狼的時候,自己的腹腔被近距離的震傷,按照一般人受了這麼重的內傷,最少要修養一段時間,可他也不過是休息了一晚上,就完全無恙了!
拆開繃帶,看著手臂上已經開始消失的傷痕,他頗為無奈,看來明天只能再給自己劃一道了傷口了,不然自己怎麼去博立醫院換藥,繼續打探消息。
當天晚上九點鐘,寧志恆才等到了季宏義,兩個人碰頭,把情況做再次的溝通。
「今天的情況怎麼樣?那處安全屋的自來水源已經停了嗎?」
季宏義點點頭,說道:「事情辦的很順利,昨天晚上動的手,今天中午,他們的用水管線已經腐蝕透了,現在那處院子裡已沒有生活用水了,供水公司的修理人員已經趕過去了,估計要五天左右能夠修好,我們要抓緊時間行動。」
寧志恆接著問道:「日本人對水源管線的損壞沒有調查嗎?」
季宏義回答道:「去了幾名日本特工看了看,我們的人就在現場維修,他們什麼也沒看出來就離開了。」
「很好!」寧志恆這才徹底把心放下來,他很擔心日本特工發現供水管線是人為的破壞,這樣的話就打草驚蛇了,他們一定會聯想到手中已經策反的兩名中國特工,一定會聯想到有人在對他們有所企圖。
「那他們的行蹤有什麼變化嗎?」寧志恆開口問道。
「今天燕凱定和邢升容還是和昨天一樣,在兩處關卡處守候辨別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