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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人員上前將謝自明身上的殘破衣服扒光,將他架上了電椅,在各個敏感的部位,夾上電極,實施電刑。
電刑的殘酷是常人無法想像的,劇烈的電擊讓謝自明猛烈顫抖,一時間除了無力的掙扎之外,電流傳遞出來的劇烈痛苦在他的身體裡任意肆虐,謝自明除了用盡氣力地掙扎之外,根本無法擺脫電刑製造的極度痛苦,劇烈的掙扎把身上的傷口掙的全都破裂,全身鮮血淋漓,如同一個血人!
終於一輪電刑過去,於誠接著問道:「怎麼樣,不舒服吧!還不想說?雖然你是條漢子,不過我沒有耐心了!來呀,再加一個檔位!」
一直等待著的寧志恆,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謝自明出現瀕死的狀態,自己就出手讀取他的記憶!
審訊人員正準備再加一個電流檔位時,謝自明終於支撐不住了!
「停!停下吧!」
他知道自己已經達到了極限,他現在覺得死亡對他來說都是一件多麼奢侈的事!
「停!」
於誠頓時眼睛一亮,趕緊高喊一聲,阻止了審訊人員的動作!
「給我一口水。」謝自明最終沒有挺過這最後一關,自己就像在大海里狂風暴雨中顛覆的小船,無邊痛苦的海洋中永遠也到達不了彼岸。如果能夠自行了結自己的生命,該有多好!
「我說!」
於誠揮手示意,馬上一名軍醫進入審訊室,給謝自明緊急包紮,進行短暫的救治。
寧志恆端來一杯水給已經無法動彈的謝自明餵了幾口。他看到謝自明最後還是沒有熬過去,也沒有覺得意外,日本人也是血肉之軀,雖然常聽他們吹噓神馬武士道精神,可真正能做到的畢竟是極少數人,在這樣的酷刑之下,又有幾人能做到視死如歸!
於誠示意所有審訊人員退出審訊室,現場只留下情報科和行動科的四位軍官。
「那好,謝先生,不,黑雀!現在我問你,你的真實姓名?」於誠拿過審訊記錄開始問話。
「島津弘,大~,日本特高課特工!正如你們知道的,我是暗影小組的新任組長!」島津弘氣息虛弱的回答道。
「這次進入南京的任務?」
「因為暗影小組的電台聯繫中斷,本部知道出了意外,事情緊急,所以要對小組成員進行甄別和恢復重啟工作!」
「暗影小組有幾位成員?」於誠不願意再耽誤時間,直接了當的問道。
島津弘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猶豫著沒有開口。
「黑雀,既然選擇了新的道路,就不要再心存僥倖了,我警告你,暗影小組的情況我們掌握的遠比你想像的多。
不要以為你對我們有多麼重要?光是我們抓捕的風車和木偶,還有雪狼,你就可想而知,我們手裡的底牌多的是,現在問你,是給你機會。如果你還敢有所隱瞞,就不會再有機會了!」一旁的衛良弼看島津弘還在猶豫不決,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厲聲呵斥道!
這句話讓島津弘徹底放棄了抵抗,在場的眾人知道這三個人都已經因為各種原因死在軍事情報處的手裡,現在是一個活口都沒有,不然不會希望都寄托在島津弘身上了。
可問題是島津弘自己不知道啊!
島津弘最後還是堅持不住了,開口交代道:「除了你們抓捕的,還有三位!」
很快他就交代了三名成員的掩飾身份。
「德安商貿行的老闆宣康年,代號石榴;
軍政府機關交通科科長戴弘光,代號木花;
中央黨務調查處的南京調查室的行動隊副隊長馬宏,代號鈴鐺!」
「你說什麼,中央黨務調查處?我警告你,島津弘!如果你敢胡亂攀咬,一經查實,我絕對會讓你生不如死!」於誠聽到島津弘所說的最後一個名字,再也坐不住了!
「我知道,我沒有必要騙你們,馬宏是宣康年發展的下線,兩年前被策反,這很容易查實!」島津弘再次確認道,這個鈴鐺是日本特高課插入中國諜報部門的重要棋子,可惜了,最終還是沒有躲過這一次!
這次不單是他於誠,就是在場的其他三位軍官也都是變了臉色,如果說普通人哪怕是政府的一般官員是間諜也還罷了。
只要肯下功夫,憑藉日本諜報部門的能力,幫助情報員得到一個適合收集情報的位置問題不大。
可是中央黨務調查處,那是什麼單位?
那是國黨首屈一指的特工部門,在軍事情報調查處成立之前,中央黨務調查處獨領風騷,勢力龐大,在國黨各省、市、縣黨部都有分支機構,特務活動遍及全國。
只是這兩年才被軍事情報處蓋過了風頭,但是不是說軍事情報調查處就勢力就大過了中央黨務黨務調查處,而是勢力相當,分工明確。
中央黨務調查處的工作重心是監控國民黨機關內部情況;打擊一切國民黨之外的黨派;控制社會輿論和思想,尤其是紅黨,它一直是紅黨最大的,也是最危險的對手!
而軍統屬於國民黨軍隊序列,主要任務是收集各類情報、對軍隊監視整治,對敵對勢力逮捕暗殺。他們的工作領域不同。
中統的是黨內,軍統的是軍中。其職責範圍非常明確,收集到的情報和線索,如屬於對方負責的範圍,必須移交給對方接收,分工清晰。
它們雙方按理說沒有什麼利益衝突,實際上並非如此,這兩個部門從一開始就沒有一刻停止過明爭暗鬥,勢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