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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他將照片向前一推,寧志恆趕緊上前幾步,將相片拿在手中仔細觀看。
這張照片是一個五十歲的男子,身材不高,體型微胖,半側臉露出微微的笑容。
寧志恆這時又注意到照片的背面上寫著一行字,上面寫著,「河本倉士,五十二歲,日本上海特高課課長。」
在一旁的邊澤開口說道:「這是日本上海特高課前任課長河本倉士,在這幾年裡一直是我們軍軍事情報調查處最主要的對手,此人狡猾陰狠,詭計多端。
我們多少優秀的特工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可謂是血債纍纍,他也一直是我們多次刺殺的目標,可惜每一次都沒能成功,反而搭上了我們不少同志的性命,兩年前我在上海的行動失敗,就是栽在他的手上,你殺死的高級特工雪狼就是他的得力助手。
這兩年裡我一直籌劃著名對他的刺殺,可是因為上海是日本間諜的總部,實力強大,我們每次行動都未能成功。
沒有想到,他於兩個月前因為在南京的失利引咎辭職,離開了上海,調任日本駐杭城領事館領事參贊,杭城的日本間諜的力量遠不如上海,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機會。」
寧志恆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今天召見自己,是要讓自己去執行刺殺任務,除掉這個日本高級特工。
可是這個任務為什麼要交給自己去執行?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由杭城軍事情報站來執行嗎?
寧志恆可是知道,杭城的軍事情報站是一個大站,整個軍事情報站足足有一百六十餘人,這還不算暗地裡的人手,加在一起最少不下於三百人,可以說行動人手充足,杭城的刺殺任務,說什麼也輪不到自己這個南京總部的行動組長來動手。
似乎是看出了寧志恆的疑問,邊澤在一旁解釋的說道:「這次和在上海不同,我們決定對他進行暗殺。」
「暗殺?」寧志恆有些疑惑的問道,「不是刺殺嗎?對這樣一個老牌特工,暗殺的難度可就太大了,誰能夠無聲無息的殺掉這樣一個資深間諜?」
「必須要暗殺!」處座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嚴肅的說道,「現在河本倉士身份不同了,以前他是諜報組織的頭目,對他進行刺殺還只是諜報戰場的交鋒,可現在的身份是日本駐杭州領事館的領事參贊,是外交官,如果公然對他進行刺殺是會引起嚴重的外交糾紛的,現在中日兩國的局勢越來越緊張,所以對他只能實施暗殺,不能給日本人以口實。」
邊澤接著說道:「我們在一個月前向杭城站下達了暗殺河本倉士的命令,可是他們辦事不力,遲遲無法完成,一直拖延到現在,這一次正好你去杭城,搞暗殺做外勤,原本就是你們行動科的老本行,你的戰術能力又是行動科里首屈一指的好手,所以處座決定將這個任務交給你執行。」
處座又開口說道:「記住,只能在日本領事館和日本租界裡面動手,不能用槍動刀,最好是造成疾病死亡或者是意外死亡的假象,不能給日本人以任何口實,明白嗎?」
原來是這個原因,寧志恆不禁暗暗叫苦,這個任務可是吃力不討好,危險性還大,難度也是非常的高,怪不得一個多月的時間,杭城軍事情報站竟然遲遲無法完成這一任務,所以處座把任務派到了自己的頭上,這也怨自己,怎麼偏偏就選在這個時候趕回杭城辦事,這運氣也是太差了!
處座和邊澤也是看出了寧志恆的為難,處座上前兩步輕輕拍了拍寧志恆的肩膀說道:「你這次去只是量力而行,你去實地勘察一下,了解一下實際的情況,如果真的像杭城站所陳述的那樣,難度實在太大,或者是無法做到掩人耳目,給對方以口實,那就放棄行動,但是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應該能夠把這件事情做好!我會讓杭城站全力配合你的行動,給你提供所需要的任何支援!」
處座的話讓寧志恆把心又放了下來,從處座的話語中,他聽出來了,這一次的任務因為難度太大,杭城軍事情報站怕擔責任,所以遲遲不敢執行,並且列舉了種種困難,這樣的話自己去了杭城之後也可以虛應其事,視情況而定,到時候就說難度太大,最後放棄這一次的暗殺任務,處座也不會過於為難自己。
畢竟有杭城軍事情報站先例在前,自己沒有把握完成任務也說的過去。
再說自己也不是沒有根底的,到時候就算是處座真的計較,自然有黃副處長為自己說話,相信也可以遮掩過去的。
想到這裡,寧志恆不敢再猶豫,他挺身立正高聲應答道:「請處座放心,卑職一定全力以赴,完成此項任務,絕不負處座的期望。」
寧志恆這時自然是先把漂亮話放出去,至於以後的事,再視情況而定,不過寧志恆打定主意,若是風險太大,還是要以自己的安全為主。
「好!」處座高興的拍掌說道,他看到寧志恆痛快的答應下來,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年輕人做事還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他對寧志恆有足夠的信心。
他接著說道:「此次去杭城,你先辦理自己的私事,安置好你的家人,人無後顧之憂時,再著手執行此項任務,任務完成的時間由你自己具體掌握,務必做到萬無一失,還是那句話,如果事不可為,不可強求!」
第二百五十二章 車廂遇賊
處座這時又從桌子上拿過一個信封,遞給寧志恆說道:「這是我的親筆手令,如果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杭城站有人掣肘,或者敢不予以配合,你可以便宜行事,當場處置,絕對不能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