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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相祺也是哈哈一笑,孫玉樹說的倒是實情,張正魁很不喜歡手下軍官喝酒,尤其是他身邊的人,只是孫玉樹是自己的老部下,這才勉強容忍下來,可要是他招三惹四的拉別人喝酒,張正魁可是決不允許的。
「你說的倒也是,你好酒,我好煙!這人生在世,總要有一個嗜好,不然可就太無趣了!」白相祺笑著說道,說完晃了晃手中的煙盒,「哈德門,來一根!」
孫玉樹一撇嘴,擺了擺手,他自己獨好喝酒,不喜抽菸,知道白相祺也是虛讓,一點誠意沒有。
「算了,我這菸癮也犯了,屋子裡抽著憋悶,出去遛一遛。」白相祺嘿嘿一笑,轉身把房門關好,一路慢悠悠的走去。
孫玉樹微微一笑,也推門進屋休息了。
白相祺一路慢行,不多時,來到了一棵柏樹下,點燃了香菸,愜意的抽了起來,菸頭中的星火在黑暗中一閃一亮,顯得分外清楚。
一根煙抽完,白相祺又拿出煙盒準備續上一根接著抽,可是發現煙盒已經空了,不由得搖了搖頭,隨手將煙盒一捏,扔在樹旁,這才轉身離去。
這時,黑暗的角落中,一個人影準備跟上去的時候,卻被人一把攔住,他身邊的人低聲說道:「我去跟,你留下來,盯著他一直停留的位置,看有沒有人接近。」
說完,這個黑影順著白相祺消失的方向跟了下去。
第三百九十八章 找到信鴿
到了晚上十一點,所有的行動軍官都已經趕回來向寧志恆匯報。
孫家成首先開口說道:「組長,我們發現四名目標里,其中三名,作戰參謀丁鴻,董風陽,白相祺他們開完會就在機關食堂打了些飯菜,一起在食堂吃完飯,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並沒有出去,但是目標孫玉樹並沒有去食堂,而是自己單獨離開了指揮部。」
一旁的沈翔接口說道:「他是去到一家叫悅和的小酒館,在那裡獨自一人喝酒,時間是四十分鐘,然後還帶回來一壺酒,期間只和小酒館的老闆有接觸,我們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之後他直接回到指揮部自己的宿舍里,現在我們已經對悅和酒館的老闆進行了監視,不過據我們所知,這個酒館老闆多年前就在這裡開店,不具備隨時策應目標的條件。」
「沒有和其他任何人有接觸?」寧志恆再次確認問道。
「沒有,只有這個酒店老闆,我們現在還在監視中,要不要抓起來?」沈翔問道。
「還是繼續監視吧,今天晚上日本間諜一定會把情報傳遞出去,就是不知道以何種方式,以日本人的常態來分析,鼴鼠身邊一定會有一個信鴿,我們就是要把這個信鴿找出來,一切就都清楚了。」寧志恆吩咐道。
「組長,我有一點想法,」沈翔忍耐不住心中的一些疑惑,「既然是這種作戰軍隊中的間諜,因為經常更換駐地,流動性是很強的,您也說過,他的聯絡員是需要跟他一起隨時準備轉移,這樣是不是有些繁瑣了,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不需要聯絡員,自己就有可能直接使用電台發送情報,這在情報鬥爭中是很罕見的,也是違背安全原則的,可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我們也不能一概而論。」
沈翔的話讓眾人心頭一動,這麼說也是很有道理的,未必不是一條很好的思路。
寧志恆聽完之後也是沉默了一會,他仔細地考慮沈翔的分析,不得不說這種可能是有的,而且還很大,但是最終寧志恆還是否決了這個想法,他慢慢地起身,在原地踱了幾步,搖頭說道:「這麼重要的高級間諜,日本人是不會讓他冒這個風險,畢竟直接攜帶電台和發送電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再說這幾個作戰參謀的臨時住處,你們也都看見了,就是一間簡單的宿舍,隨軍行李也就是一個藤箱就裝下了,根本很難攜帶電台,而且和其他同僚也就是一牆之隔,發報和接收的聲音根本瞞不了人,再說如果發報的時候突然有人上門找他,也會打斷他的發報和接收,我還是傾向於最初的判斷,他的身邊有信鴿,只不過這個信鴿是跟他一起移動的。」
說到這裡,寧志恆一字一句的說道:「很有可能就是指揮部裡面的工作人員,他們要具備兩個條件,第一有攜帶電台的條件,第二還有便於發報的隱藏地點。」
一直沒有說話的左剛,也是開口說道:「可是其他三名作戰參謀並沒有和外界有任何接觸,當時因為開完會已經比較晚了,他們三個人結伴直接去機關食堂,我看見他們一直在一起,相互之間很難做手腳,而且和他們接觸的那個廚子我們也已經監視起來了,現在乾脆在屋子裡打著呼嚕,睡得正香呢!」
「對,而且開完會直接去的機關食堂,鼴鼠也沒有時間把情報記錄在紙上傳遞,他們三個人也不具備這個條件。」沈翔又接著說道。
「不過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孫家成接著說道,「白相祺在九點左右的時候,自己出去散步,在散步的過程中也沒有和任何人接觸,只是在一處地方停留了一會,抽了一根煙,然後就回來了,我留了人在他停留的地方蹲守,看看有沒有收穫。」
「這個情況很重要,」寧志恆馬上追問道,「他的舉止動作有問題嗎?」
孫家成是專門負責跟蹤白相祺,他仔細回憶了一下,接著說道:「當時他出門的時候,正好孫玉樹從外面喝酒回來,兩個人說了幾句話,白相祺覺得在屋子裡憋悶,所以出門抽根煙散散步,時間不過二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