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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沒有背景和後台的,那就另當別論,軍事情報調查處也不介意抓幾個典型給上面的高層做做樣子。
之前這一類的案子都是情報科在負責,所以在手裡積壓了很多這樣的案子,只不過都是鎖在檔案櫃裡。
不客氣的說,這軍隊裡只要手中有權利有機會可以貪污的,哪個屁股都不乾淨,這一次寧志恆向情報科提出要找到和包勝有關聯的案子的時候,於誠第一時間就給翻找了出來。
於誠雖然對行動科別的人有些看不上,但是對於寧志恆,他還是服氣的,對寧志恆的辦案能力非常認可,所以也是刻意與之交好。
看到於誠送來的這些資料,寧志恆大為滿意,笑著說道:「那就太好了,這裡面全是貪腐嗎?」
於誠點頭說道:「全都是,其中有幾個落網的軍官供述里都提到了這個包勝,不過後來他都走了路子,就給放過去了,這種事情太多,我們也管不過來。怎麼,志恆,你盯上他了,會不會是間諜?」
貪腐還可以糊弄過去,但要是間諜那可就絕對不能放過,這可是底線。
寧志恆笑了笑沒有說話,不過他的心裡還真這麼想的,不然他為什麼要顧文石的審訊記錄,要知道顧文石就是第十四師三團的作戰參謀,寧志恆只要稍微做些手腳,就可以把顧文石和包勝聯繫在一起,最後乾脆就把這個包勝也抓起來,直接扣上日本間諜的帽子,然後嚴刑拷打,以軍事情報調查處的手段,什麼樣的口供得不到?到那時做成鐵案,就是他身後的那位朱副師長也不敢跟日本間諜扯上關係。
這就是寧志恆的底氣所在,只要不是後台強硬的權貴,他都可以利用手中的職權,直接栽贓陷害,一旦進了這軍事情報調查處,就成了他案板上的肉,難以逃過他的辣手。
不過這都是寧志恆的後備手段,畢竟他也不想這件事情搞大了,因為就算是這一次他占了上風,把這個包勝拿下了,也會結怨他身後的這位朱康師長,寧志恆雖然不怕他,但是軍中的水太深,萬一這個朱康的背景真的強硬,就沒有必要結成仇家。
所以寧志恆覺得最好把事態就結束在殷紹元這個環節就好了。
他現在就是等著那位包團長的反應了,如果他只是當個縮頭烏龜,識得時務,懂得進退,自己這就放他一馬,如果敢跳出來搞事情,那就什麼也顧忌了,只能算他倒霉了。
寧志恆和於誠聊了一會,於誠這才告辭離去。
寧志恆將手中的資料看了一遍,做到心中有數。
僅僅過去不到兩個小時,王樹成就推門走了進來。
「組長,殷紹元的口供已經拿到了,所有的事情都問了一遍,這小子確實有不少事情,除了手腳不乾淨之外,還交代出了一件命案,我已經派人去落實了,很快就可以定案。他還交代,這一次的事情都是他的表哥包勝指使的,不然他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
說完,王樹成將厚厚的審訊記錄遞到寧志恆的桌子上。寧志恆點了點頭,這些審訊記錄其實都不重要,不過是走個過場。
而這個時候,在城西的康元口關卡,兩伙人正都手持武器在對執著。
劉大同正一臉的冷笑看著眼前的一名軍官,冷聲說道:「怎麼?什麼時候你們城外的駐軍都這麼囂張了,你們擅自離開自己的駐地,明火執仗的帶兵衝擊關卡,我要是上報到上面,你覺得你這頂軍帽擔當的起?」
這名軍官臉色一黑,破口罵道:「姓劉的,別在這裡給我裝糊塗,殷連長已經失蹤三個小時了,有人都看見他被人抓走了,不是你還有誰?你他麼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公然抓捕現役軍官,我看你這頂帽子才擔擋不住。」
劉大同哈哈一笑,對著軍官說道:「人肯定不是我抓的,可我知道是誰抓的,不過你說話不好使,讓你們包團長來說話,不然你再晚了,就只能去收屍了!」
這名軍官一聽大怒,他狠聲說道:「我們包團長可沒有時間見你,你趕緊告訴我,到底是誰抓走了殷紹元?」
劉大同把臉一沉,破口罵道:「他也別自抬身價,想見我劉某人也沒有那麼容易,反正又不是我的表弟被人抓了,我是不著急的!」
這個軍官雖然著急,但是他還真不敢硬來,軍隊不聽軍令擅自離開駐地,還帶武器和軍兵衝擊關卡,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萬一真的有人追究,可不是一件小事,自己怕是真擔不起。
正在他猶豫不定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剎車聲,正在自己的長官包勝帶著人趕了過來。
劉大同看到對方人越來越多,不禁也有些打怵,不過嘴上一點都不輸人,冷哼一聲:「有膽子你們就開槍,真當這軍隊都是你家開的!」
包勝幾步上前來到劉大同的面前,沉著臉問道:「劉局長,我倒是真小看了你,做事不含糊啊!大丈夫敢作敢當,今天的事情,難道你不給我一個交代?」
今天王樹成抓人的時候根本沒有避人,寧志恆就是要讓人知道殷紹元被抓的消息,看一看他身後人的反應。
很快包勝接到人稟告,說是自己的表弟殷紹元被人抓走,他腦子一轉,就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了,因為這段時間他盯上了喬水灣關卡的好處,這才指使自己的表弟搞了些事情,原本想著試一試那位劉局長的底線,逼著他吐出來一些,想著多撈一些,可沒有想到,對方真不是善茬,直接就動手抓人,這可是現役軍官,他真是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