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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盆狗糧吃的尹純孝很是嫌棄,「你哪來的自信說那些鬼話。」
林瑞賢當然有自信了,她無限熱愛表演,光這點就給了她充足的自信。她那麼熱愛表演當然能看出來,李正宰不是純粹的商人,那傢伙也熱愛表演,只是新的身份更需要時間去耕耘,現實和理想出現了衝突,沒辦法就得跟現實妥協。
熱愛表演的李正宰才會屢次糾纏她想要簽下她,林瑞賢敢肯定最初糾纏著要跟她簽約的李正宰看重的不是她多漂亮,有沒有好感,而是單純因為她的演技。
自信的林瑞賢認為自己身上有孩子他爸嚮往的青蔥歲月,那些關於理想關於青春,關於再也回不去的時光所帶來的天然吸引。正因如此,不喜歡跟什麼市場、現實糾纏的林瑞賢,才能理所當然的把不喜歡的東西交給李正宰去做。
她在保護自己,不被時光和成長這兩個詞侵蝕,也在保護愛她的人,最初欣賞她的樣子。反之,李正宰也在保護自己不被歲月侵蝕,她走的道路越純粹,經紀公司存在的意義就越小,她要走單純演員的道路,社長的身份對她而言就沒意義了。
「兩個人相處還是要有連結,我說我不喜歡,他說交給我,就是我們之間的連結。」托著下巴的林瑞賢作為已婚人士給母胎單身一個關於愛情的小建議,「不管年級多大,長相如何,男人還是需要被崇拜,我們也需要仰望感。」
「演技上我是沒辦法崇拜他了,我們合作過啊,而且我感覺我還能再進步,他卻已經在往幕後轉了。那在特殊領域能說出一句交給我的李正宰就值得我無限崇拜,我們家社長大人帥的不得了~」
聳動肩膀抖落一片雞皮疙瘩的尹純孝對她的歪門邪道很是懷疑,「你還不如說你是個小女人希望被男人寵著。」
「我是啊。」毫不猶豫承認的林瑞賢笑看臉都皺成一團的閨蜜,「我只要在我的領域當我自己的神明就好,跳出那個邊界當一個被人寵著的小女人有什麼不好。」
小女人和大女人的話題到此為止,導演和演員該開工了。
《殉情》的慶功宴林瑞賢到底還是沒去,而李正宰的做法是,放出林瑞賢的行程表,拉長拍攝時間,以展露女演員不是不想到場而是敬業,比起歡樂場,更想先照顧好拍攝。
慶功宴那天林瑞賢確實在拍攝,還是第一次在《殉情》的組裡拍大夜。那是劇情需要,尹妃在一個深夜被凍醒了,她那時第一次被趕出王宮,照顧她的人理論上還是有的,可那些人都不做事。
寒冬臘月,尹妃只蓋了一層薄被,屋裡的炭盆早就成了擺設,床罩都被拆下來燒了,實在沒東西可以取暖,全靠抖,這不就醒了。
醒來周圍漆黑一片只有寒風呼嘯,尹妃冷的受不了了想要找奶娘一起睡,好歹也是報團取暖,可她找了一圈,都找不到奶娘,不知道為什麼奶娘就不見了。
劇本里設計的是圓月,月圓人團圓的圓月,要院子裡的雪堆到小腿肚那麼深,要有雞鳴狗叫,要儘可能有村落感。原計劃是在棚內拍,後期靠剪輯去堆氛圍,林瑞賢卻想要拍實景,主要是純靠幻想的抖她覺得差那麼點意思,還是真實的寒冷更有感覺。
既然都追求寒冷的真實了,那拍個夜戲也不過分啊。
夏末的夜晚確實有些涼風,但還不足以達到寒冬臘月的程度,尹純孝弄了個冷風機來偷偷弄效果,不敢光明正大的玩,怕李正宰找麻煩。李倉東今晚來也是怕資方出么蛾子,沒想到兩個小姑娘特地選了李正宰得去參加慶功宴來不來的機會拍。
這段拍的林瑞賢很過癮,雖然她凍的手腳僵硬,還不明原因的反胃想吐,可監控里的效果非常好,好到她認為今晚值了。尹純孝也很過癮,拍攝還是要放開手腳拍,一心放著資方搞事還拍什麼。
李倉東盯完前半夜確定李正宰不會來了,後半夜就撐不住去睡了,朝陽在天邊灑下微光時,片場宣布收工,他也被助理喊起來跟小姑娘們一起吃早餐。
飯桌上李倉東看了她們熬了一夜的成果,頗為滿意,夸林瑞賢越來越有靈氣了,對上小弟子倒是先說缺點再說有點意思。
收工了的林瑞賢一夜沒睡,脫離拍攝中的亢奮又離開了冷風機裹著衣服曬著太陽等著李正宰來接她,等的趴在桌子上眼看就要睡著了。
尹純孝就讓她先走,幹什麼非得等李正宰來,又不是沒有車。林瑞賢嘟囔著單身狗不懂,她要是自己回去了,李正宰就不會再給她拍大夜了,得等李正宰來才行。
「那你倒是打電話給他,讓他快點來啊。」
「你先去談個戀愛再來跟我講話。」
「沒談戀愛連跟你說話的資格都沒了?」
聽著小姑娘們聊天被逗笑了的李倉東讓小弟子別糾纏了,已婚女演員做的是對的,「李正宰肯定不想她拍大夜,她能拍不管是撒嬌還是假裝發脾氣,李正宰都是妥協的。妥協歸妥協,那口氣不是還憋在那裡麼,總得讓他發出來才行,不然要吵架了。」
成家多年的經驗之談是母胎SOLO聽不懂的,尹純孝望著老師虛心求教,「發出來的意思是,要等李正宰過來罵她一頓?」
已婚女演員對單身的朋友已經無語了,已婚製作人對單身的小徒弟是憐憫,「你以後輕易不要涉足情愛題材,她明明是準備賣慘,什麼叫讓李正宰罵她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