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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談什麼名氣,只說錢,大家出來做事講的還是薪酬啊,不能做白工不是麼。你們一年才多少錢,就說你最紅的時候,我算你電影、廣告,商演站台雜七雜八都加起來,天價也不過五百億,這就是頂天了。這才幾個錢,我要是願意....」
為社|團|組|織打一場把死刑拉成死緩,再從死緩打到有期,哪怕就是十年、二十年,能拿到的佣金也未嘗不能超過這個價。
那才是真正的買命錢。
林初夏頓了頓,不能說的就別說了,說點能說的,「你別聽風就是雨,把我想的多慘多慘。換個角度想想,我就是在買一個限量版的包,那個包全球就一款,得訂做,得爭取能訂做的資格。我就看上那個包了,我想要,我就努力去爭取,真買不到,那不就是一個包麼。」
近期聽了一萬遍讓她別想著搞事,要腳踏實地的林初夏很不耐煩,她要是真的走腳踏實地路線當什麼演員啊。
在南韓當律師不要太爽,資本主義國家律師是能直接進公檢法的。她的上線是法官、檢察官;下線是律師、教授,社會地位高出這幫人不止一個級別。跑去當演員才是飄了,想搞事。
她都已經飄到去當演員了,想買一個包,怎麼了?怎麼就不成功便成仁了?一幫井底的青蛙就會跟她呱呱呱!
這話林初夏誰都不能說,講出來就是自視甚高,講出來就是居高臨下,講出來跟個弱智一樣。而這話在李准輯聽起來,更像是小妹妹被惹急了,想要捅破天。
李准輯就順著她買包的話講,講這件事對他不是只有壞處。非常現實的一點是,即便他結束兵役想要找到好的項目也是非常難的。電影基本就不用想了,頂多在電視劇圈混,還未必混的出來,願意用他的團隊非常少,開價也不會太高,那是必然的事。
必然到來的未來里,他會在谷底徘徊,徘徊多少年都不好說,搞不好就此一蹶不振也未可知。林初夏的項目對他來說是個機會,是個不成功沒得說,成功了就能一步登天的機會。
「你都跟孔侑有來往就應該知道,他也是退役後賭一把大的,賭一飛沖天的可能。他都敢賭,我為什麼不敢?」李准輯讓林初夏了解一下,「我一舉成名天下知的時候,孔侑連忠武路的邊都沒摸到。」
林初夏沉下臉,「你別以為這麼說我會答應。」
「不答應不答應唄,你自己考慮啊。想找個有我這樣的演技還願意配合拍攝的男演員,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李准基對此很有信心,林初夏找不到願意合作的男演員,就算找得到也最多就是個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願意跟她賭一把大的,反正沒什麼可輸的。
李准基態度可輕鬆了,輕鬆的拿起蘇子葉包了塊豬五花,還放了片蒜捏成團,衝著林初夏,「先吃飯,吃完再說,啊~」
撐著桌子嗷嗚一口叼走肉的林初夏腮幫子吃的鼓鼓的,眼睛在瞪他,瞪的可圓可圓,整個臉都是圓的。圓的李准基笑眯了眼睛,拍拍她的腦袋。
「真乖~」
「你手拿過菜!髒死了!」
跟軍人吃了午飯就分開的林初夏首次在大白天考慮,要不這事兒算了吧。她自己後路很多,一個包買不到也就買不到,演員當不了也不妨礙她走的別的路。可把李准輯拖進來,就不是一回事了。
即便李准輯的考慮是對的,以他目前的情況,有機會堵一把總比連賭的機會都沒有要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消息真的就傳的到處都是了,什麼人都聽到了消息,即李准輯之後有人也想賭一把。
林初夏接到了崔宇直的電話,問她是不是有個關於女性墮胎的項目在找男演員,他想自薦。林初夏很疑惑,你為什麼要自薦?
「還能為什麼,我沒戲拍啊,而且也覺得你那個項目聽起來很有意思。」崔宇直叼著披薩跟林初夏講,「我跟媽媽打電話聊起這件事,聽我媽說墮胎在加拿大也很難。」
加拿大雖然沒有完全禁止墮胎,但只要懷孕八周以上就禁止墮胎了,即便是強|暴、□□導致的懷孕,這麼極端的情況都被禁止墮胎。而八周,兩個月的時間,很多女性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懷孕了,等她們發現自己懷孕就不能墮胎,得飛去倫敦或者別的允許墮胎的地方才行。
崔宇直給林初夏打開了一個新視野,那也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高牆。
禁止墮胎不止是人權侵|犯與否,更關鍵的點在於宗教問題。在基督教的教義里,墮胎是重罪會下地獄的,虔誠的基督徒不止不會墮胎,他們連避孕手段都會不用,那也是違反教義。
崔宇直告訴林初夏,他媽媽是個很虔誠的基督徒,每個禮拜都會去教堂禮拜的。可即便崔媽媽那麼虔誠,在女孩子能不能自由決定是否不要寶寶這件事上,還是堅定的站在違反教義的那一邊。
「我第一次聽她說上帝是全知全能但教義不是,你都不知道我當時都懷疑我媽是不是病了。」三兩口把披薩塞進嘴裡的崔宇直,咬著吸管吸溜著可樂,含含糊糊講,「說真的我以前沒在乎過這種事,可我想了一下,如果我媽,或者我的女性朋友們,她們因為意外懷孕,得到處奔波想辦法拿掉孩子,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
崔宇直沒想過這件事多難,他會因為這件事多倒霉。他想的就是,我應該為那些女士們做點什麼。如同他從加拿大名校退學,不顧家人反對一意孤行來了韓國。那也是,我應該為我自己,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