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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見面,除了個子高之外,林初夏對他沒什麼別的印象,她也沒怎麼跟對方多聊,主要的聊天對象是小說的原作者,也是電影的編劇之一,業內知名作家孔枝泳。
兩人聊的還蠻投契的,林初夏認真看過小說更詳細研究過小說里的法案,孔枝泳本來只當她是只有臉能看腦子空空的女演員,聊兩句就知道不是。聊的更多,話題深入,對方的言談證明智商和學識都在線,作家就有興趣跟她深聊。
半正式的酒局,陪玩的姑娘不多,約的也不是什麼玩樂的場子而是在一家專門做私人影院的店。店裡只有包間,每一個包間都有大熒幕可以觀賞電影,還有吧檯,酒櫃和撞球桌等娛樂設施。
包間裡的人不算多,小二十來個,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姜東元跟沅彬他們就在吧檯那邊聊熒幕前沙發上跟作家聊嗨了的女演員,今天不是平白無故叫女演員來認識人的,姜東元是有事找林初夏幫忙,但跟對方不熟,就叫上沅彬搭橋。
沅彬不太樂意搭這個橋,因為姜東元是想幫孔侑借林初夏在光州買的一塊地當臨時拍攝地。如果是按照正常租賃給錢的那種,那沅彬一個電話就能跟林初夏說,可這幫人想白|嫖,他就不樂意。
「幹嘛說白|嫖那麼難聽,她空著也空著啊,我那邊房子都已經推到要準備重建了,到處都在施工,你買的是民居,就她買的地上面有辦公樓,我們去看過大門,稍微改造一下就能變成市政的門牆。」姜東元表示他不是不給錢,可以給別的麼。
「別的什麼,你給什麼是我給不了的?」沅彬斜了他一眼,「給錢最實在,又不是你給,你計較什麼。」
確實不是自己給錢的姜東元跟兄弟賣慘,「劇組沒錢了,要的也急,拍攝你也知道,停工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用眼神示意在撞球桌邊跟導演講話的孔侑,「你看他喪的,周身都要飄黑霧了,幫個忙唄。」
沅彬還是不太樂意,不給錢想白|嫖在他這裡是不可能的,「我幫忙了啊,你說約人我也不是幫你把人帶過來了麼。」頭一偏示意他自己去找當事者,「人就在那呢,你去唄。」
「平白無故的連通電話都沒打過的人,我哪來的臉問人家要一個禮拜的時間啊。」姜東元用手肘戳他,「你幫忙說一句,那又不是你的地。」
「那電影還不是你的項目呢,你有朋友我沒有啊。」沅彬不干,讓他自己去。
姜東元又好氣又好笑,「我跟孔侑多少年關係,你跟她才認識幾天?」說著話眼神就不對了,「你是把人當朋友還是把人當女人?當女人才不想她吃虧吧?」
「你也知道她吃虧啊?」沅彬才不在意他什麼眼神呢,「你就是跟她不熟才會想男女的事,稍微熟悉點你就不會說什麼男人女人了。把林初夏當個女人那也太沒眼光,這姑娘是能做兄弟的人。」
微楞半秒的姜東元探頭過去讓他詳細講講,沅彬挪開酒杯湊近他,跟他講林兄弟非常講義氣。
話說沅彬借著我要幫你盯著《狼少年》的項目為藉口進入『圖書館』待了兩天後,就發現林初夏每天都寫信,還不是一頁紙而是至少三張A4紙那麼大。不是手寫,就是列印出來的信。
第一次看到林初夏抱著電腦啪啪啪打字,沅彬不知道她在幹嘛,就問她在忙什麼,她回了個寫信,他也沒問細節。可對方邊寫信邊翻大部頭的書,他湊過去瞟了一眼發現是軍部管理條例,就很好奇她寫什麼信了。
「李准輯在兵役知道嗎?」沅彬想起來就想笑,「林初夏也不知道從哪聽說兵役里的男藝人會被欺負,她搞了一堆軍事法庭的判決案子,自己歸納總結,把能預防的方案都給李准輯準備了。」
「那不是一天啊,是李准輯從兵役到現在,大半年過去了,她每天都給李准輯寫信。寫案件,寫劇組拍攝,寫圈子裡有什麼新消息,寫新聞上發生了什麼事。她搜羅一大堆東西給李准輯寫信,不為別的,就是擔心李准輯在兵役吃苦,撐不下去,說是有哪些信,好歹能有個慰藉。」
姜東元聽完就懷疑,「那兩人是一對嗎?」
「我也這麼想過。」沅彬確實這麼想過,還在林初夏說不是的時候懷疑她說謊呢,但林初夏真的不是。
同樣懷疑的姜東元問他,「你怎麼能肯定不是?」
「她家有一套情書大全。」沅彬抬手在桌面上比劃了個檯燈的高度,「那麼多本,她給李准輯的信是用電腦打的,炒情書大全里的情書就用手寫,還去網上找那種圓滾滾可可愛愛的字體,先打出來再按照那個字體臨摹。你猜她寫給誰?」
姜東元猜,「李准輯?」
「李准輯的長官,誰是他兵長誰就是情書的接收人。」沅彬抿唇壓下笑意,「她還有個卡片照相機,專門為寫信拍照的,拍那種嘟嘴照,我第一次看的時候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照片跟情書是一對,單獨裝在一個信封放在大信封里,信封表面不寫字,李准輯寫誰,就是誰的信。」
沒聽懂的姜東元用眼神讓他解釋一下,沅彬就跟他解釋,林初夏想出來的讓李准輯能在軍營中過好日子的搔操作。
操作騷的姜東元無法評價,也能肯定李准輯跟林初夏不是情侶關係了,沒人會讓女朋友這麼幹的,哪怕是曖昧的女孩子都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