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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儀式感這東西貌似是挺重要的,以前沅彬說我們結婚吧的時候,我答應的也很乾脆啊,怎麼這次就慌的不行?
比如,還是不習慣收花,那花也太大了,那麼大的一束花浪不浪漫的真不好說礙事是真的。她撲倒沅彬懷裡時,花瓣都戳鼻子裡了,想打噴嚏,努力忍住的!
又好奇,老公主的求婚是什麼樣的?她怎麼好像想不起來了呢,她明明聽過那個故事。
「兩位小朋友。」坐在高位的大姐姐拍手讓小朋友們集中,在他們都看過來時,咬唇輕笑,「你們的驚喜很成功,我很喜歡,非常。」
小朋友一號抿唇憋笑,眼睛彎的都成了一條縫,但就是忍住不笑出來,反倒仰著下巴一副,不愧是我的表情。小朋友二號送給傻逼一個白眼,同時伸出爪子,等著兄弟過於大力的擊掌。
打的姜東元一腳踹過去,「謀殺啊!」
「閉嘴!」沅彬推著他起身,「抽菸去。」
心裡嘟囔著抽菸幹嘛要出去的姜東元還是起身了,半坐起來感覺手肘被死死的扣住,詫異的扭頭,聽到兄弟低不可聞的一句『拉我一把』,更疑惑。
嘴巴完全不動發揮腹語技能的沅彬,聲音比蚊子哼哼還小,「腿軟!趕緊的!」
姜東元好懸笑出聲,吸著腮幫子硬憋,借著哥倆好的姿勢儘可能自然的把沅彬架出休息室,穿過走廊,對每一個碰到他們就上來祝福的工作人員說謝謝。他一路把沅彬架到片場外的角落裡,胳膊一松,指著差點栽下去的沅彬瘋狂嘲笑。
跌坐在地上的沅彬乾脆就不起來了,手在口袋上下摸索找煙,找到了煙盒手又抖。抖的煙盒都打不開,好不容易拿出一支煙,摸索著打火機幾次都打不著。
這一套動作弄的笑到肚子疼的姜東元緩緩收了笑聲,蹲坐在他邊上,抽走他手裡的煙和火,點燃兩根煙分他一根。本來要給他夾手上的,看他微顫的手指就給他懟嘴裡了。
深吸一口煙捏著菸頭的沅彬,曲起腿垂下腦袋埋在胳膊里,含著那口煙過了好久才抬起頭,仰頭把憋的那口煙吐出去還跟著一句髒話。江原道方言的髒話,鄉下髒話一點都不符合他一身休閒裝都市男人的氣質,跟他的臉都不搭。
格外接地氣是真的。
姜東元微怔片刻悶笑一聲,抽了口煙又是笑嘆,「你栽了啊。」
「是啊。」沅彬咬著菸頭望向來時的方向,叼煙叼的特別像個小混混,對兄弟講,「以後有妹子的局別約我了。」
蹲累了乾脆坐在路邊的姜東元隨口回,「本來也不是我約的妹子,這話你得跟李秉憲說。」
「說過了已經,他說我裝模作樣呢。」沅彬說起來想笑,「我最近確實有點裝模作樣是吧?」
毫不猶豫點頭的姜東元說是,「你最近特別傻逼,黏人黏到劇組來了,也就是林初夏脾氣好,換我早踹了你。」
「我們孩子脾氣好你嫉妒啊。」沅彬還不樂意呢,他能說自己是傻逼,但他不能說!
衝著傻逼的臉噴了口煙的姜東元囂張的很,「羨慕,不行嗎!」
被煙噴了本來想揍他的沅彬一下就爽了,「羨慕去吧,你沒有~」
姜東元:凸(艹皿艹 )!
殺青戲在清晨拍,要的是太陽初升的效果,林初夏重新回去拍殺青戲,兩個男人就在片場門口一根接一根的抽菸。
話題天南海北什麼都聊,聊他們的青春歲月都有過哪些女人,聊大家都是傻逼的時候幹了多少蠢事,聊殺青後婚禮的準備,聊林初夏一點都不配合。
面對驚喜,只有驚沒有喜怎麼行。
一盒煙兩人分,很快就空了,姜東元摸出自己的煙來,沅彬卻擺手表示不用了,該回去了。
腿重新接上,人也精神起來,沅彬起身沖姜東元伸手。姜東元把手搭在他掌心時,仰頭剛好看到他背後高升的太陽給他灑下的金光。
自家兄弟到底有多帥看久了也就那麼回事吧,姜東元對兄弟的顏值沒什麼想法。他只覺得兄弟漫長的人生迎來了朝陽,溫暖的陽光會一直籠罩他,幫他驅散一切黑暗,這是再好不過的事。
「對人好點,別出了事再說後悔,那姑娘只要下定決心分開,你就算死在她面前,她都不會眨眼。」姜東元拉著他的手起身,拍拍兄弟的胳膊給予忠告,「林初夏在維護自己內心的秩序上,是很果斷的人。」
沅彬低頭笑笑,「我比你了解。」
沅彬比任何人都了解林初夏的果斷和乾脆,甚至於她是冷漠的。那傢伙不是大眾眼裡因為出身良好所以有社會責任感的,她是看透了人心和人性依舊願意去直面黑暗的人。
她老是疑惑為什麼金繡賢特別,金繡賢不特別啊,但金繡賢是你第一個特地發簡訊給我的男人,他怎麼能不特別呢。
追林初夏的人並不少,喜歡她的更多,但只要她發現,她都斷的很乾脆。情感潔癖的傢伙,一點餘地都不留。就金繡賢,就那麼一號人,讓她獨自坐在咖啡廳里坐了許久。
那個晚上在車裡等著的沅彬不願意去思考林初夏為什麼不出來,他望著路邊那個哭到被經紀人從地上拽起來還死活不願意走的傻逼,猜想他也在等,等林初夏出來。
沅彬想不到林初夏不出來的理由,看見了金繡賢哭成那個狗樣子心軟了嗎?還是怕自己會心軟,怕對不起他,所以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