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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跟父母有血緣的羈絆或者說是束縛,不論吵的多凶時間過去多久,父母還是父母逃不掉;戀人麼,好聽點那叫對愛情要有忠貞,難聽點就是戀人本來就是有排他性的,只能一個麼,多了叫劈腿。」
「只有朋友,最自由。」林初夏舉杯對著朋友們,「朋友是一時投緣可能就是一輩子的好友,也可能是一句話不和十來年的關係也能說再見就再也不見。但很久沒聯繫的多年老友,再見面,過往都放下了,情誼說找回來也就找回來了。」
抿了口酒的林初夏問他們,「你們跟兒時的朋友見面,一通電話說見就見了,但你們誰跟前任還維持朋友關係的?哪怕是和平分手,不也都不再聯絡了麼。」
面面相覷的兩人還真無法反駁這個點,林初夏就順著岔開話題。別八卦了,聊工作吧,她個人的情緒影響的表演,還得找方法解決呢。
飯吃完,住酒店的人坐電梯上樓,要回家的兩人坐電梯下樓。兩部電梯,畫風迥異。
林初夏雙手插兜盯著電梯頂部跳轉的數字看,一層一層網上跳,跳的她心累。演員這個職業啊,有點可怕呢。
演員這個職業要求從事這個職業的人只要不想混日子,就得打開自己去進入角色。打開自己怎麼打開,得敞開心胸去接納乃至於放大自己的情緒啊。
而她的情緒現在被另一個人勾著,勾到她無心跟李准基『恩愛』,這一行,不好做哦。
另一部電梯裡,李景武跟李准基在感慨,林初夏居然是個悲觀派,這是他們誰都沒想到的,平時根本看不出來。這妹子一直很積極啊,生活態度健康向上,誇張點就是整個人散發『聖光』,跟這個圈子格格不入。
那麼個姑娘面對感情,面對一個自己有好感的人,還是明確知道自己有好感,甚至於對方都告白了,她還是拒絕。這位灑脫到能不要片酬拍攝,膽子大到一力推行『墮胎項目』的姑娘,慫的驚人。
她連嘗試都不敢,雖然她講的是不願意,但實際上,就是不敢。不敢在她認為註定會悲劇的感情里,付出那麼一絲一毫的心意,懼怕受傷。
李景武很好奇,「林初夏是不是遇到過什麼渣男,被傷害過?」
「不可能,她多聰明,渣男偽裝的再好都能被他發現。」李准輯說他想太多,「而且林初夏母胎solo,戀愛都沒談過哪遇渣男。」
透過電梯的反光觀察男演員的導演半開玩笑的說,「林初夏本來就很難追,有這麼個戀愛觀更難追了,喪的要死,得積極向上的人才有機會。」
李准輯揚眉淺笑,「雖然不知道你誤會了什麼,但初夏是我的家人,不會成為女人。」
誤會的導演聳肩,不承認拉倒,跟她沒關係。家人什麼的,結了婚,妻子可不就是一個戶籍的家人麼。
戶籍上孤零零隻剩自己的林初夏既不需要戀人,也不需要家人,她有朋友就行,她朋友超多。多到林初夏翻著通訊錄研究,找誰當中間人去跟沅彬談公司拆分的事才比較妥當。
姜東元?孔侑能打電話來說他不想選邊站,那就代表他兩邊都想做朋友,可以當個中間人吧?
接到電話的姜東元一口就答應了,連勸說林初夏沒必要把路走的那麼絕的話都沒有,還很為林初夏考慮。他讓林初夏把拆分的要求告訴他,他去跟沅彬談,都不用他們見面。
林初夏多少有些詫異他的果斷,忍不住問,「你這樣不會被他揍嗎?」
「他得先打得過我啊,那個小矮子。」模特出身的大高個樂呵呵的笑,笑著講,「沒那麼誇張,我是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男歡女愛這種事開心就行,不開心沒必要糾纏。他也不會糾纏的,你都要拆分公司了,他不傻知道你什麼意思,再糾纏丟臉的是他,你找我反倒是給了面子,不然你們兩鬧才叫絕情呢。」
再次覺得藝人的感情觀很詭異的林初夏就只能說,「那拜託你。」
「放心,我搞定。」
號稱會搞定的傢伙不知道跟對方說了什麼,在兩個小時後,林初夏接到了沅彬的電話。望著來電顯示的林初夏猶豫著要不要接,猶豫半天,鈴聲斷了,轉瞬又響起。
那就....接吧。
「你.....」
「地址。」
「啊?」
「你在哪。」
「....幹嘛?」
「就算要拆分公司也是我們兩談,跟姜東元有什麼關係。」
「你確定要見面談?」
「你不敢見我?」
誰不敢見你啊!見就見!
地址發過去,林初夏才想起來她還約了人,又補了條簡訊過去說是往後延一個小時,她有事。那邊是已讀但不回,林初夏就當他知道了,也沒在管。
都已經打算斷乾淨了,那欠人家的東西就得還了。沅彬因為她跟D社做了個獨家採訪的交易,林初夏得把這件事處理掉。
約D社見面?不是。
一家媒體約了能幹嘛,真砸十億過去啊?她怕不是瘋了。
林初夏約的是讓媒體跪的很端正的議員之女,她費了半天功夫才找到之前用的手機。原生的東西她都沒丟,能賣的賣了,不能賣的有紀念意義的比如家族照之類的都封箱裝在一起,那好歹是人家的人生,她哪來的資格『丟棄』呢,都已經『搶奪』了別人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