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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寅城把溫熱的拿鐵往她面前推,讓她喝一點熱的緩和一下,繼續那個她沒有回答的問題「那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喜歡啊,怎麼可能有人不喜歡孔侑。」
「那你幹嘛拉黑他?」
「...我剛才說半天你壓根沒聽懂是吧?」
趙寅城搖頭失笑,他懂了,只是不是宋梓舒理解的那種懂。掏出煙盒跟宋梓舒示意一下問能不能抽菸,宋梓舒指著茶几上的菸灰缸讓他隨意。趙寅城抽菸卷出來時問她要不要,看她點頭又拿了一根出來,兩根都點燃分了她一根,把煙盒丟在茶几上,側坐在沙發上翹起腿跟小姑娘聊男人。
「我要是沒理解錯,你的意思是天下的男人都一樣,喜歡你的男人不過如此,孔侑哥不應該是那個不過如此,他是特別的。特別的人應該待在特別的位置,別人廝殺就算打破頭血也不能濺在他身上,哪怕弄髒了衣角都不值得。」趙寅城叼著煙笑看宋梓舒「是這樣沒錯吧?」
宋梓舒仰頭吐了口煙圈「差不多。」
趙寅城笑了「你可能搞錯了一件事。」看她望過來,笑容更大了「我不知道在你心裡那哥的形象有多高潔,但你要是把他當成什麼與世無爭的類型那就真的是對他太不了解。迄今為止只有那哥拒絕的事情,沒有那哥想做而沒做成的,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不是很明白的宋梓舒搖頭,趙寅城俯身在菸灰缸里談了下菸灰,視線看著燃燒的菸頭,語氣很是隨意「喜歡你的男人不管是不是真的能填滿漢江,孔侑如果勢在必得,你就只有一個選項,孔侑。」
宋梓舒一愣,趙寅城直起身笑看她「粉絲偶像什麼的不談,你好歹是圈內人,再怎麼單純也應該知道,孔侑的地位在圈內是特別的,早年一部《熔爐》給他創造的戰績是只要他不叛國,國內就沒有任何媒體和觀眾會對他有惡感。光這一點就足以讓他站穩腳跟,近年的《釜山行》證明他的作品不止能叫好還能叫座,只以片酬算,他的片酬是超一線,甚至超過忠武路那三駕馬車。」
「履歷拉出來能把總統表彰徽章都當做普通獎賞的人,你總不會以為那哥是靠不爭不搶走到現在的吧?」
趙寅城對小朋友吐了口煙,濃霧中傳來的聲音很微妙「哥走的路迄今為止沒有任何後輩能複製,電視劇最紅時拋下一切入伍,入伍回來就推行《熔爐》,項目大爆送到他那裡的電影劇本能堆成山,他卻因為過往的人情接下了一部收視率連平平都沒達到的電視劇。那樣的收視率換別人民眾肯定一邊倒的說演員的問題,可製作組站出來認下是創作的短板,觀眾也迅速接受,那哥平安渡過。」
「隨後他再次回歸電影圈,出演商業電影,導演算是新人,幾乎不可能邀請到孔侑合作的新人,那哥會出演一部分是看重劇本,一部分是跟導演有私交,動作指導出身的導演拍動作戲算是老本行。電影沒有衝到千萬的級別,但也是當年最熱門的幾部電影之一,製作方賺的盆滿缽滿,隨後那哥沉寂兩年,16年帶著獲獎的文藝片和千萬神話的《釜山行》殺回來,再次衝上頂峰。」
「你知道孔侑這個名字背後代表多少利益牽扯和人脈嗎?那是你不能想像的名利場,他一路走過來了,走到現在圈內連一句惡言都沒有的地步,你怎麼會認為那哥是與世無爭的類型。做什麼夢呢,真的粉絲的心態太重,視線都被蒙蔽了嗎。」
宋梓舒微張著嘴巴有心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要怎麼說,男神的履歷她當然是知道的,可她不會從這個角度看男神啊!而且趙寅城的態度好奇怪,莫名帶著點警告的意思,為什麼?
趙寅城笑眯眯的告訴她為什麼「你之前怎麼戀愛的我不清楚,但你最好別跟那哥玩花招,你玩不過他。」
類似的話已經在金材煜那裡聽過一次的宋梓舒有些不解「你是讓我離哥遠一點的意思?」金材煜說還很正常,這位就不合適了吧。
「我幹嘛讓你離他遠點,我沒事幹嗎。」趙寅城笑她「我是讓你搞清楚,你不能一邊跟哥說你喜歡他,一邊又說什麼你的存在太珍貴,你還是不要靠近我,那看起來像是個拙劣的花招,欲拒還迎,懂嗎?」
宋梓舒白眼都要翻出來了「你才是玩花招呢!」
趙寅城就笑,笑她也不知道是單純還是傻「你知道長得好看的人啊,最好別太有性格,你我這種在容貌上占據優勢的人尤其是這樣。容貌是敲門磚也是絆腳石,我們在人群中天然是目光焦距點,一個不注意,我們認為沒什麼的行為,在對方眼裡可能就是在表達好感,人家自己會腦補。」
「我出道的時候有個草包的別名,叫花瓶也行,你出道的時候好像也有。」曾幾何時靠極具殺傷力的長相得到過很多優待也得到過很多詆毀的趙寅城,對容貌帶來的利弊非常清楚,他是告訴宋梓舒,如果她不想事情變的更麻煩,那她最好用更乾脆也更明確的話拒絕孔侑,否則一旦挑起對方的興趣,把容貌帶來的基礎好感度上升到她這個人很有趣,那她的拒絕就沒用了。
宋梓舒抽著煙陷入沉思,一個帥哥跟她說美貌是危險的,這件事很值得深思。
漂亮姑娘最好不特別,不要走心靈導師路線,也別走聆聽者路線,走乖巧甜美路線就更不行了,有可愛的酒品是最不可以的!
因為美貌殺傷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