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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種方法都試,李俊璞看完兩個成品之後覺得金惠繡的那種更好,不過,「林瑞賢你有好好演嗎?我怎麼感覺你對真愛的設定更有感覺?」
心虛到不行的林瑞賢假裝專業,「我覺得真愛更好發揮,要不然人物有些扭曲。」
兩個女演員都提議走真愛路線,李俊璞就為真愛們加了場戲。
金玲第一次失手殺人回來後整個人狀態不對,但又不敢跟李希講發生了什麼,焦慮之下跟李希爆發了爭吵,摔門走人。走了又後悔,就拿殺人得來的錢去給李希買很貴重的珍珠項鍊當道歉。
李俊璞的想法是,如果按照真愛路線走,那李希後期的轉變需要新的銜接點。本來是真愛的李希因為那串珍珠項鍊,和之後一連串的金錢攻勢逐漸改變,這樣人物就能順過來,還能走一個是金玲親手養出惡魔的設定,也挺帶感。
機器開機,金玲帶回了項鍊當道歉禮物,趴在床上哭的抽抽噎噎的李希聽到人回來了哭的更大聲,小孩子知道哄她的人回來了,哭的可不就更大聲了麼。
哄她的人磨磨蹭蹭走到床邊,咳嗽兩聲想讓小孩子自己抬頭,小孩子哇哇大哭,李希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腦袋還被她打開手,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情況下,把那條粉色珍珠項鍊(經紀人最初送的那套首飾里的項鍊,林瑞賢友情提供給道具組)拿出來,跟哭聲愈發大的孩子說,我給你準備了道歉禮物。
猛的抬頭的李希就看到了那條被燈光組精心照顧的珍珠項鍊,美的同這間破舊的小旅館房間一點都不配。這對情人很窮,唯一的收入來源是金玲的嫖|資,年老色衰的大媽能收穫多少,窮的房子都租不起,只能在廉價的小旅館混一天是一天。
旅館又髒又亂,髒的牆紙都剝落了,水泥的地面還有些坑坑窪窪,李希也不怎麼收拾,兩人的行禮胡亂的堆著,穿過的衣服到處丟,連氣味都不好聞。
就這個環境出現一串粉色珍珠項鍊,那真的是美到李希都忘了哭。
情人不哭了,被淚水洗滌的眼睛霧蒙蒙的還泛紅,又可憐又可愛。金玲拿著項鍊沖她示意,等她爬起來跪坐在床邊,彎腰給她戴。
燈光組很注意那條項鍊的打光,全場最柔和的光源都追著項鍊走,光源從項鍊轉移到脖頸上,粉色的珍珠,粉白色的皮膚,嫣紅的眼角,水汪汪的眼睛。
那雙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
某個瞬間,金惠繡被那雙眼睛蠱惑了,放任自己沉入角色,捧著情人的臉,捧著那個驚喜的不知道要怎麼做才好的孩子,珍惜的,小心的,甚至於是虔誠的低下頭親吻她的唇瓣。
這一刻是美的,美的不是項鍊,美的也不是金惠繡,美的甚至不是林瑞賢。看著監控畫面的李俊璞抓著對講機捂著胸口,被畫面里的情人擊中了,被易碎又美妙的愛情擊中了,以至於忘記了喊『OK』。
導演沒出聲,全場就沒人出聲,眾人安靜的看著情人們,情人們都沉浸在戲裡。
項鍊被親吻的情人遮擋,光線就照耀著情人,監控器的情人在加深那個吻。當事者們並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李俊璞知道,他也回神了,這次他是故意沒喊,氣氛那麼好不如就任由演員自由發揮。
自由發揮的演員們進入了深入交流的程度,很溫柔,溫柔到跟情|色一點邊都不沾的吻。兩人都很克制,都想維護這一刻的溫馨,柔和的靠近,順從對方也順從自己,那個吻漸漸纏綿。
而纏綿不免就會進入到更深的地方。
李俊璞喊了『OK』,再拍下去的畫面就不是他想要的了。
『OK』一出,安靜的片場陡然吵雜,先一步回神的金惠繡柔柔的把纏綿的『小朋友』推回它應該在的地方,在『小朋友』還想玩時悶笑一聲,笑聲讓林瑞賢回神,也化身為尖叫雞。尖銳的聲音剛出口就被金惠繡捂住了嘴,腦袋也被姐姐按在懷裡,一下下順著她的背脊讓她緩和一下,不過是入戲了而已,別太激動。
激動的人都慌了的林瑞賢緊扣住金惠繡的腰,摟的死緊,緊的金惠繡都有點喘不上氣,拍拍她的胳膊讓她放鬆點,林瑞賢跳起來推開人就跑。這一推把金惠繡推坐在地上,扭頭望著後輩落荒而逃的背景,朗聲大笑,笑的本來以為女演員們怎麼了的工會人員也開始笑,笑林瑞賢搞不好是害羞了。
林瑞賢不是害羞了,林瑞賢是覺得自己要瘋了,她喜歡金惠繡,非常、極其、無敵肯定,她喜歡金惠繡。
她喜歡金惠繡,她喜歡那個吻,她喜歡的並不是什麼角色,她喜歡的是把她的舌尖軟軟頂回去,擁抱她的女人。
我居然喜歡女人?????????????????
無數個問號都快把性向扭轉的林瑞賢包圍了,過來敲門跟害羞的小姑娘說還得繼續拍的金惠繡又讓她再次肯定自己喜歡人家。不然她怎麼會覺得面前這個『殘花敗柳』都美的無與倫比?
即性向出問題後,我還瞎了?????????????
瞎了的林瑞賢回去繼續拍,沒瞎的李俊璞覺得真愛這條線能搞,自家神獸的狀態找回來了,比寶珠更閃耀的狀態,她真的入戲了,望著金惠繡的眼神甜的能溺死人。
導演認為女演員進入上頭狀態,這狀態本來林瑞賢能長期保持,這次不知道為什麼斷斷續續的,難得女演員找到了狀態,必須把關鍵戲份都集中在一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