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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跟茶壺一樣的經紀人再也憋不住了,從當初宋梓舒搞事情開始罵,一路罵到她現在要分手(她以為宋梓舒是打算分手,但還沒分),罵的唾液橫飛,手指戳的宋梓舒眉心都紅了,罵的那叫一個兇猛,爽快。
爽快?爽快。
因為宋梓舒一言不發任她罵。
餐廳里一口乾掉咖啡的金美秀把咖啡杯砸在桌上,要不是杯子質量好能直接裂了,余怒未消的瞪著宋梓舒「你說話呀!敢做不敢說了!」
起身抽了張紙巾的宋梓舒把紙遞給她,示意她口紅花了。『啪!』的一下抽走紙巾的金美秀也不知道是抽紙還是藉機打她,讓她別搞那些沒用的,說話!
「我們已經分手了,昨天,在日本。不是我要分手,是已經分了。」
「你...」
金美秀眉毛一豎,髒話重新聚集到嘴邊可被她看過來的視線弄卡殼了,太平靜了,那雙眼睛是在告訴她,不管她說什麼,這件事都不會改變了。經紀人喪氣的倒在椅子上,低叫「你到底在想什麼啊!」
宋梓舒這次什麼都沒想,也什麼都想了「圈內有多少人知道我們戀愛過我不清楚,但如果公司打算用似是而非的緋聞炒作品得停下。我不確定孔侑那邊會用什麼別的方法砸實戀愛的消息逼我就範,亦或者讓我身邊沒人敢冒頭,也可能是什麼都不會做,這需要你去確定,去處理。同樣需要你去處理的是,你需要跟社長說,我的私生活就是我的私生活,如果公司再次干涉我的私生活,那我們的合作到此為止。」
女演員平靜的看著猛的抬頭的經紀人「這次,我認真的。」
認真的女演員在三個小時後接到了社長的電話,號稱忙拍攝忙到電話都不接的社長,打電話過來問她又鬧什麼,電影要開拍了,這個時候鬧合適嗎。宋梓舒沒有跟李政宰說她沒鬧,也沒有跟李政宰說什麼分手不分手的事情,她說的是,合約還有三年,如果他覺得她沒有價值,那三年的合約期公司可以完全放棄她。
「公司要是還覺得我有價值,作為藝人的價值,那麼保護我的名譽就是公司的應該做的。」宋梓舒撥弄著指甲跟帶她入行的社長說「我是您帶入行的,我也被公司保護到現在,您花在我身上的精力遠比任何人多,我也從來沒想過哪一天要換個公司,您對我的期待應該不是我跟誰戀愛才對。」
李政宰安靜數秒,突然笑了「看來孔侑教了你不少東西,要記得請人吃飯啊。」
宋梓舒笑著說好,電話掛斷,她就徹底單身了。孔侑是否強大到無可匹敵她不清楚,但韓國娛樂圈的男演員,不管是誰,對上李政宰都要三思。她們社長很給力的,李政宰這個名字在忠武路是一座山,再加上一座鄭雨盛,兩座高山足以壓下所有的魑魅魍魎。
掛斷社長電話的宋梓舒出門去了『春』,她約了人,約了她應該請吃飯,教了她不少東西的人。
趙寅城是個大直男,她非常討厭的那種鋼鐵直男,她看那個直男哪都不順眼,如同那個直男看她疑似也很不順眼的作風。但她誤會了,既然誤會了就要把誤會解除,不管是孔侑還是趙寅城,都一樣。
趙寅城剛開始不答應,在電話里就說有事明天說,明天反正要見面的。宋梓舒說今天見,他說不行,理由是有事,有什麼事不重要反正有事。
宋梓舒用一句話讓他來了「我和他分手了。」
「....誰?」
「孔侑。」
「你在哪?」
「春。」
還是春,還是白色的亭子,草坪上的草有些已經泛黃,花朵凋零,看著沒什麼美感,還冷。
跟昨天不一樣,從京都飛回首爾的宋梓舒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高領毛衣都穿起來了。趙寅城倒是不太一樣,天冷了,夏日的糙漢穿著風衣,憑藉身高腿上,從遠處走來時帶的衣擺飄揚很是帥氣。
宋梓舒不知道他是打扮過還是秋冬裝就很襯身材,也不重要,都不等他坐下,在他上台階的時候開門見山的跟趙寅城說「聽說你喜歡我,別想了,沒未來。」
趙寅城差點一腳踩空,歪了歪身子穩住,笑了「聽誰說的?」
「前任。」
「真分手了?」
「不然呢。」
大跨步走上前的趙寅城拉開椅子讓她再等等「那哥沒消息,你說分手不算。」
「我反正說清楚了,你們想搞什麼自己玩別帶著我。」宋梓舒翹著腿輕輕晃動「作為你教我那麼久的學費,我可以告訴你,我們社長下場了,你們最好別搞事,不然搞不好就是兩敗俱傷。」
雙手插兜往椅子上一倒的趙寅城說不可能「他們不會因為你鬧起來的,別做夢了。」
宋梓舒托著下巴笑看他「就跟你們不會因為我鬧起來一樣?」
趙寅城偏了偏頭,不承認也不否認。
宋梓舒放下腿起身「隨便吧,我就是跟你說一聲別打我主意,沒指望,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推開椅子招呼他也起來「走了。」
「去哪?」趙寅城不動。
「吃飯啊。」
「吃什麼?」
「你愛吃什麼吃什麼。」
「你請我吃飯啊?」
「不吃?」
「不吃。」
宋梓舒斜眼看他「真不吃?最後的機會啊,你以後單約我,我不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