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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讓男主角該怎麼拍怎麼拍,「你把他當道具。」
「我怎麼把他當道具?」曹成右不接受這個道具,「你就不怕他直接砸了你的機器。」
「他就算抽刀砍人,砍的也是你啊,砍我機器幹嘛。」李在蓉讓他別廢話,「你顧好你自己,河證宇可是在的,你要是這個時候發情,他弄死你,我可不給你收屍。」
曹成右囧著一張臉,「您想看戲也不是這個時候看吧,我們拍攝呢。」
「拍啊~誰看戲了。」
拍,來啊。
姜雲思換好衣服出來了,這一場是初子誘惑崇光。
初子用盡渾身解數去誘惑崇光,那跟初子和醫生的床戲是不一樣的。劇本里,初子引誘醫生更多是用言語暗示,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了,但具體細節還是以醫生為主導拍攝。這一場是反過來的,不論是肢體還是主導的人都是初子。
按照拍攝計劃,兩場床戲應該是曹成右主導的那一場『初夜』先拍,他和導演都還在為要怎麼讓小姑娘找到控場感覺而苦惱呢。可突兀冒出來個河證宇後,導演就改了計劃,讓姜雲思主導的那一場先拍。
曹成右沒搞懂為什麼這麼改,但片場有個河證宇已經很詭異了,拍攝計劃調整反倒沒工夫去在意。
這裡需要說明一點,劇本里的軍官是有特殊性|癖的,醫生對滿身傷痕的初子一見鍾情,那一身傷就是軍官的手筆。
姜雲思要控場的這一幕戲,就是以特殊手段為開端,不是初子徹底翻身做主人,而是初子在用軍官的喜好,來達成誘惑的目的。
女主角換好衣服進片場,道具、導演、動作指導都上前,帶著她包圍男主角,拿著鮮紅的繩索,教導她如何把他的雙手捆的『美感』。
這一幕很重要,初子捆軍官雙手的鏡頭,李在蓉要的是一鏡到底,中間不能斷。在軍官的視角,繩索剛搭在手腕上是興奮,感受到拉扯感,還是越來越緊的拉扯感,欲|火更盛的同時也起了些防備。而初子要做的就是讓他心甘情願的放下防備,被她捆住。
捆綁戲裡有一個細節,初子是有機會系一個死扣的,如同軍官以往對她做的那樣。只要把一條紅繩穿進最後一個繩結里,再拉緊,就是死扣。她完全可以乘此機會,打暈軍官,或者直接殺了他,但她沒有那麼做,她系的是活扣,以軍官對繩結的熟悉程度,輕易就能掙脫。
紅色的麻繩,材質粗劣,畫面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動作指導在給姜雲思做示範的時候,讓她繫緊一些用點勁就磨紅她的掌心。姜雲思有些疼,曹成右看她虎口被扯出來的印記,想說要不換條繩子,餘光掃向遠遠站在攝像機後的『帽子男』把話咽回去了。
光是繩結如何系,一群人就折騰了有半個多小時,姜雲思穿著紅色日式浴衣,浴衣鮮紅,撐得她膚白勝雪。浴衣寬大,只有腰間繫著絲帶。
她趴在他身上動來動去,曹成右一心三用。即要跟圍著他的人弄繩結,也要避免自己不能看不該看的東西,她衣服都被折騰亂了,系帶鬆了,脖頸之下一片白皙,浴衣太紅,膚色太白。
至於第三用麼,就是遠處那個帽子男。帽子男拿眼神凌遲他,一刀刀的刮,刺的曹成右在心裡暗罵。罵帽子男,你TM看不慣不要看啊,誰讓你來看了,腦子有什麼問題還答應導演來看這個?是不是有病!
罵帽子男,也罵導演。導演都不正常,李在蓉是真神經病一點不摻假,誰會那麼干啊?!是覺得河正宇脾氣太好?還是當自己厲害到能上天?那哥惹急了是真的能動手的,把他叫過來看姜雲思拍床戲是個什麼心態?啊?!
一心三用,不免走神,腦袋突然被打,曹成右回神看過去,就看到導演的白眼,「專心點,想什麼呢!」
這場面怎麼專心?你讓那個帽子男出去,我就能專心!
帽子男不出去,帽子男存在感爆棚。不少工作人員都好奇帽子男是誰,但誰都不知道。帽子男把臉擋的嚴嚴實實,誰能知道啊。
沒有人知道的帽子男在神遊,他好像出現了幻覺,幻覺也分三個部分。一部分是虛空中俯視□□的靈魂,那個靈魂很冷漠,冷漠的望著床榻的人群,什麼想法都沒有。另一個部分集中在眼睛上,瞳仁里被紅色的浴衣充斥,他看不清紅衣的主人,她被擋住了,他能看到是隨著主人的動作不是擺動的衣角。
最後一部分附著在偷看他的男主角身上,他好像能看見男主角看見的,他好像能感受到男主角身上的人,他好像......瘋了。
河證宇認為自己瘋了,要是沒瘋,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盛夏,天氣本來就熱,片場拍攝要開一堆燈,更熱了,姜雲思熱的感覺都要恍惚了,手還被繩子磨的超疼。原先就一點點疼,示範多了,繩子越磨越疼,她都害怕是不是破了,一心想著趕快弄完就能收工。
秉持著儘早收工的想法,姜雲思一個指令一個動作,非常仔細的記導演想要她做的。撫弄要指腹,要沿著耳郭描繪,要像用唇齒去撕水蜜桃的皮那樣,要會用舌尖,會用腰腹,尤其要會用堅硬的地方。
手肘,膝蓋,這些堅硬之處能讓碰觸柔軟的地方時更能出效果,尤其要會用繩索。要在軍官掙脫繩索知識,引導對方把繩索變成鞭子,摩擦,扭動。身體要軟,柔若無骨,牙齒要硬,得忍得住疼,表現出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