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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侑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望著他笑的林謾語懷疑他發病了,什麼事笑成這樣?有什麼可笑的?
兩個人的包間有人笑瘋了,有人當他發瘋。還不等林謾語讓瘋子趕緊吃藥,門被敲響了,四個人在外面。一位飯店老闆帶著服務生來上酒菜;另外兩位是溝通了為什麼彼此都認識林謾語後察覺事情不對,過來詢問作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的演員。
服務生上菜,老闆開酒滿桌敬一杯,桌上的菜品擺齊,老闆看他們有事聊帶著服務生先走。
本來包間裡的兩位客人是對坐,新來了兩位客人,孔侑就挪到了林謾語身邊,對面坐著來詢問作家哪裡出了問題的演員們。
林謾語試圖求助孔侑,用眼神散發『SOS』光波,指著對方能再救她一波,可惜孔侑端著酒杯當自己不存在,她就只能自力更生。
端著酒杯吸溜著小酒的孔侑在看戲,看小姑娘編瞎話。什麼一次投了五個本子,被五家電視台看中,一家都捨不得放棄結果就變成了現在場面,又不敢跟各家電視台說之類的瞎話。
作為局外人,孔侑敢肯定不管是曹成右還是廉晶雅都沒信小朋友的那番話,不過是雙方不熟,就算有疑問也不好追根究底。何況還要合作,作家都那麼說了,他們糾纏也沒必要。
重點是作家說了關鍵信息,劇本已經完結,所以不會出現拍到一半沒本子要臨時趕工的情況。作家本子都完結了,那作家跟幾個電視台簽約都跟演員沒關係了,作家高興就行。
廉晶雅在發揮大姐姐優勢跟作家套近乎,曹成右話不多,但都是在挑氣氛。孔侑沒辦法判斷這人是不是真的要追這個小朋友,但好感應該是有的,只不過是男女的好感還是演員對要合作的作家的好感就不好說了。
即將合作的演員們想要跟作家一起吃飯,不樂意的作家偷摸在桌子下面用膝蓋去撞隱形人。拿著個小酒杯吸溜了半天也沒喝多少酒,杯子裡的酒液只下去了三分之二,就收到了小姑娘的再度求助,放下酒杯開啟救場模式。
「我們還有點事要聊。」孔侑笑看廉晶雅,這位是大前輩,「要不......」
廉晶雅秒懂,拿著酒瓶給作家倒了杯酒,「那我們有空再約。」
四杯燒酒隔空碰杯,有空再約的客人們出去了,孔侑對林謾語喝茶漱口抱怨燒酒好難喝的小孩子行為一點都不意外。這傢伙壓根沒開竅,想想她的年紀也很正常。
大學剛畢業,一直活在象牙塔里,家庭情況看起來也很不錯,從小被寵愛的姑娘,剛出社會能懂什麼。情史倒是挺豐富的,可那不叫談戀愛,那叫過家家。
她那哪叫喜歡什麼男人,還追求什麼得不到的人呢。
小孩子哪有心,小孩子只有我沒有,所以我想要。
想要一顆糖,想要一個玩具,想要一個看起來有挑戰度,得到了就擁有戰利品的過家家遊戲。
戰利品麼,擺在展示架上的,展示架就是她的作品集。每一位前任就是一部作品,每一部作品同每一任男朋友一樣,都是已經擁有過,已經玩過了,就不再有興趣再度把玩的過時玩具。
他們認識的時間是不長,但就這點了解,孔侑也敢肯定,林謾語在感情問題上沒跟他撒過一句謊。因為她不覺得那有問題,她不認為自己的感情觀有任何問題。她只是忠於自己的感覺,感覺沒了,她也沒辦法啊。
那就是個孩子,未成年的那種孩子,嬰幼兒。
在小孩子對某個人還有興趣的時候,在小孩子的作品還在創作的時候,在玩具是自己最鍾愛的那個時,小孩子是很專注的。就像林謾語說的,她的劇本還在寫,那誰都不能碰,喜歡的人就是喜歡的人,只要她喜歡不管對方怎麼樣,她都熱切的愛著那個人。
小孩子不就這樣麼,抓住一個玩具就不會放手,抓的死死的,誰都不能搶。搞不好還認為那個玩具就是這輩子最喜歡的玩具。
可玩過了,玩膩了,不好玩了,說丟開也就丟開了。
「喝點湯。」孔侑指著海鮮鍋讓她用那個換味道,「我教你一招怎麼樣?」
「什麼招?」林謾語拿碗勺湯。
「你不可能等到五個項目都立項要開機發布會了,你再裝傻說什麼,你捨不得的話。」孔侑把自己的碗也遞過去,讓她勺湯,「你會被聯合抵制,除非五個項目都爆了,只要有一部的成績不如人意,所有電視台都會抵制你,你耍了他們。」
「圈內不缺作家,三大台哪一家都不缺作家,有線台就算想妥協如果圈內一致封殺你,他們也不會為了你犯眾怒。電視台的人要面子的,只要沒到非你不可的地步,你這麼搞,一定會被聯合抵制。」
林謾語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把自己的湯碗放到他面前,讓他小心燙,隨口說,「我就是想耍他們啊。」至於什麼電視台抵制,抵制抵制唄,她還不樂意拍呢,她又不缺錢。大不了等中韓合拍的機會,她把劇本賣回國內,這世上又不是只有韓國需要作家。
要是二十分鐘前聽到這話,孔侑會當她腦子壞了,可現在聽到這話還真是一點都不意外呢,「你耍他們沒必要把自己也拽下水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有什麼好玩的。幕後BOSS知道吧,在背後暗戳戳的使手段,台前還能當個好人呢,那才是耍人的最高境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