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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李倉東心裡有愧沒正面反擊,不然要是真讓兩個集團軍開戰,那根本不會鬧到新聞上,內部就解決了,如同當初李准輯兵役直接消失一樣。李倉東不止是個導演,他是有政治影響力的導演。
等林瑞賢知道發生了什麼,已經是一個禮拜後。還是新社長以《與神同行》要上映宣傳的機會進了病房見她,讓她想辦法控制一下瘋狗。金炳善覺得李正宰在弄死別人之前很可能自己先因為狂犬病死於非命。
林瑞賢還真沒什麼辦法,「他不見我,還把我手機沒收了。」男朋友多了個狂暴的BUFF,她也很蛋疼。
「你這個戀愛談的都能告他監|禁了。」金炳善扶額,「再這麼鬧下去,我得換公司了,我們去招惹李倉東,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明智。」要不然說李正宰是瘋狗呢。
嘆了口氣的林瑞賢問他要手機,打給狂犬病患者,對方接電話的語氣那叫一個陰沉,聽到是她直接就把電話掛了。把手機還給主人的女朋友開始糾結,成熟的男朋友什麼都好,優點十分突出,包容大氣還會哄人,缺點也很致命,太固執,一條道走到死,麻煩了。
不過談戀愛麼,想要制服一個愛自己的男人,林瑞賢還是有殺招可以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啊,絕殺。
男朋友不見自己怕什麼,假裝自殺一定能把狗子喊回來打疫苗。狗子差點打死她!
演技很好的女演員嚇到了醫生,醫生嚇的男朋友魂不附體,飛車到醫院發現被耍,真心想打死她。林瑞賢抱著人就不放手,死都不怕怕個屁啊,這可是圍著她轉的世界,沒有任何值得她畏懼的東西,男朋友就更不值得畏懼了,雖然他臉都黑了,看著是有點可怕。
男人麼,只要見了面,人在身邊還有什麼哄不回來的。睡服了他就什麼都能哄好,不就是腰肌勞損麼,不怕!死不掉!苟得住!
一個禮拜後重回劇組的林瑞賢發現劇組一點都不和諧,誰跟誰都尷尬,原因就不解釋了,也不知道細聊。值得研究的是,尹純孝成了李倉東的弟子,讓林瑞賢非常好奇發生了什麼。
尹純孝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跟林瑞賢說她被李正宰拖去醫院的時候,李倉東問她要不要跟著自己學習。
「你就答應了?」
「為什麼不答應。」
「也是。」
『咔嚓咔嚓』咬著蘋果的林瑞賢在等男朋友做完妝發去拍攝,李倉東還是有點小不爽的,雖然沒把李正宰踢出劇組,但也把他的戲都集中在一起,力圖趕緊拍完趕緊趕人走。
重新開始的拍攝非常順利,順利的李倉東對著李正宰很是嫌棄,當著全組的面挑刺,哪怕一個細微的小動作不過關都要他重來,還說什麼,前輩要有前輩的樣子,好好學學後輩是怎麼拍攝的,巴拉巴拉。李正宰也不回嘴,但也不慫,全身上下寫明了公事公辦,承的李倉東有點幼稚。
這給李倉東起的,拉著整個組通宵拍大夜,很有要把李正宰耗死的想法。可惜,錯誤估計了雙方的體力差距,也就熬了兩天兩夜,他先熬不住,全組宣布休息。
圍觀兩個幼稚鬼掐架的林瑞賢在男朋友攤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的時候,去跟唯一成熟的大哥哥聊成年人的感情問題。
林瑞賢很感謝所有想幫她解決演技問題的人,這些人里包括孔侑,某中程度上說,一切事端的緣由都在孔侑這裡。而她找到了新方法去控制金手指,帶出了新的麻煩是她基本能肯定,她會像拍《殉情》時愛上金惠繡那樣,愛上孔侑,或者說是孔英致。
「我不想造成沒必要的誤會,也不想讓你有錯誤的期待。」林瑞賢舉杯對著前輩,「我們好像得說清楚。」
兩人在酒店套房的客廳叫了烤肉外賣喝酒,孔侑轉著酒杯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不想聽懂,不接話。林瑞賢就自顧自的說自己的,說她能準確的區分角色和自己時沒辦法出戲,如今能出戲了,入戲的程度也增加了,她和林艾達不再是兩個人,她們是一個人,她們都會愛上孔英致。
女演員純粹聊演技,聊入戲太深會造成的誤會,聊如果自己做了什麼越線的事讓他別太在意,聊....我們不可能。
孔侑全程都在玩酒杯,跟那個透明的小玻璃杯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古董一樣,一直到林瑞賢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認為這頓飯差不多該結束了,才開口。
放下酒杯的孔侑托著下巴望著她,很好奇,「你不怕嗎?李正宰瘋成那樣,你不怕?」
「我其實也不是很正常,只是沒在你面前表現而已。」林瑞賢沖他笑笑,「神經病和神經病在一起,多般配。」
垂眉淺笑的孔侑再問一句,「被關在醫院的滋味好受嗎?」
「那是挺糟糕的,可偶爾來一次也是情趣麼。」林瑞賢還是笑,笑,「一直都很理智的傢伙為我瘋狂一把,不是很浪漫麼。」
同樣在笑的孔侑放下手搭在腿上握拳收緊,指甲抵著掌心,刺的生疼,表情卻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眉眼彎彎的笑臉,「是我不夠好,還是他太好了?」
「都不是。」林瑞賢成了那個托著下巴的姿勢,誠懇的跟喜歡她的男人說,「我們遇到的時機不對。」
「什麼時機是對的?」
「那是上帝說了算的啊。」
其實,如果『鬼怪』有後續,時機就對了,但『鬼怪』殺青了,時機就不對了。不過這個話就不用說了,林瑞賢不覺得有什麼說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