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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火雞面之約還伴隨著前輩對後輩的教導,經歷過『排戲』烏龍的曹成右很清楚姜雲思排床戲是什麼狀態。要是沒有『辣炒魷魚』這回事,他不會跟姜雲思說那些話,但柳演奚疑似有點苗頭,他就需要提醒姜雲思,該喊停的時候一定好喊停。
為此,曹成右非常詳細的給姜雲思科普了一遍,男演員的防護主要道具是膠布。膠布的束縛力很強,殺傷力也很強。柳演奚長時間拍攝都不成功,就是因為他有感覺了,生理性的被傷到了。膠帶一層層纏再一層層撕,那是生撕,扯斷毛髮再正常不過,頻繁更換倒霉的是柳演奚。
走科普路線,聊的又是工作,曹成右倒是沒多少尷尬的地方。他想表達的重點是,柳演奚對妹子有感覺,這對拍攝來說絕對是好事,男演員有想法就更容易表現性|張力。但站在女演員的角度,男演員但凡逾越一點,姜雲思就只能吃悶虧。
「你想清楚了,按照合約來你還有防護,他要是動手動腳,沒那麼容易。但你答應導演玩真的,防護就沒了,頂多還有丁|字|褲在,可那東西有跟沒有也沒什麼區別。你要不然讓你助理在裡面幫你用膠布貼一層,要不你等下跟導演反悔,也還來得及。只不過......」
剩下的就是前輩站在專業演員的角度跟後輩講,以姜雲思的演技,導演想要她玩真的,不是壞事。但她必須搞清楚,什麼是玩真的,曹成右懷疑姜雲思被導演忽悠了。
一個滿心滿眼只想吃火雞面的姑娘,一個那麼怕他還興沖沖的找上來就為了吃火雞面的姑娘,這姑娘懂什麼叫完真的麼。曹成右怎麼想怎麼覺得,她是被導演哄騙著答應的。
讓前輩意外的是,後輩明白什麼是玩真的,就是沒有防護肉貼肉麼。導演有詳細的解釋過,李在蓉沒有要哄騙誰的意思,他也不需要哄騙。真正把一幫男人都騙了的,是姜雲思很清楚肉貼肉是如何操作的,她單純就是不理解為什麼這樣不行。
當初老師說,這孩子沒有羞恥感,因為她不懂那有什麼好羞恥的。
早上的曹成右愣愣的聽著小朋友講,男人和女人要這樣那樣才能生寶寶,只要不那樣這樣都是在拍攝。拍攝就是假的,假的就沒關係啊,又不會有小寶寶。
小孩子講人倫大事講的特別理所當然,如同太陽就是會從東方升起,伊甸園裡的男女本來就不穿衣服。根本沒有羞恥感,臉都不紅的姜雲思講的再正常不過,曹成右就知道自己白擔心了,同時也更擔心了。
這要是柳演奚真做了什麼,她根本沒有反抗的意識啊。
曹成右笑嘆一聲,這年頭還真有純成這樣的姑娘,「那你就記得一點,昨天貼膠布的地方,尤其是....」眼神往她身下滑,一掃而過,掩嘴輕咳一聲,「那個,不能被碰到,他要是敢伸手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立刻喊停,立刻喊,懂嗎?」
早上的姜雲思乖巧點頭說知道了,拍攝中的柳演奚確實沒有用『手』碰哪裡。拍攝『順順利利』結束,晚上的曹成右讓河證宇別搞事,小孩子是一汪清泉,河證宇非得把她往泥潭裡拽?
演員就是演員,拍攝就是拍攝,小孩子都知道拍攝是假的,是一場戲。河證宇想那些烏七八糟的做什麼?他自己想也別強加在姜雲思身上。
晚上的酒館裡,河證宇發現怎麼都講不通,對方看他的眼神還逐漸古怪起來,思索著還是把他擔心的事說了,說全度研萬中無一,說宋智哮都得運氣逆天。說姜雲思扛不住那樣的紛爭,說那條路太難走,孩子太小,不合適。
曹成右好懸沒把髒話飆出來,這哥可太有意思了,以前怎麼不知道他腦子有那麼多坑?
「這話你說不合適吧?難道你是長輩嗎?」曹成右不想聊下去,太荒唐了,「你先搞清楚什麼叫她自願,再搞清楚,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你都不應該阻攔她自願去做對她有利的事。至於那件事會不會傷害她,不是你判斷,你說了算,是她決定的。」
沉下臉的河證宇讓他好好說話,「她才多大,能知道什麼啊。」
「什麼叫她多大?她成年了,就算沒成年,她也有資格自己判斷什麼叫為自己好。」曹成右抬手制止他要反駁的話,站起身,「這樣,你跟她溝通,她反對,我去跟導演溝通,這麼說,還有問題嗎?」
河證宇有問題,「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在處理這件事。」
眉峰微挑的曹成右突然想起來,「你几几年生來著?」比他大兩歲的話,1978年?1978年和1997年相差多少歲來著?
「......幹嘛?」
「沒事。」
丟下一句沒事的曹成右走了,河證宇再想攔也攔不住,重新拿起電話想要走其他路線。出門上車的曹成右打電話給姜雲思,讓她晚點睡,他有事找她,在回去的路上了。
「火雞面!」姜雲思立刻點單,「我沒吃到!」
「大晚上的吃什麼火雞面,你不怕胖啊。」曹成右一句懟回去,接著一句就是,「炒年糕吃不吃?我給你點辣的。」
上一秒還惋惜火雞面沒了的姜雲思秒速振作,「吃!還要吃彩虹軟糖冰淇淋!」
「麻煩,知道了。」
接收點單的前輩掛了電話,抱著手機『咯咯咯』直笑的姜雲思,看到另一個前輩的表情不對,放下手機重新坐好,等柳演奚繼續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