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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著男朋友脖子親吻的女朋友首次在男朋友面前展現攻擊性,唇齒之間帶著些許火氣。男朋友試著安撫她,軟軟的勾著舌尖,溫熱的掌心摩擦著她的後背,無聲的勸慰。
車停下,會所也到了,下車前,男朋友還想再勸一句,不想去就別去了,那不是什麼非得去的地方。林謾語沒讓他說出口,笑著親親他的嘴角,開門下車,來都來了。
曹成右沒辦法讓她轉換心意,能做的就是在會所里幫她擋酒。也不用多認真的擋,甚至都不用怎麼擋,他做的是在女演員給大家倒酒時擋住了對方要給林謾語倒酒的手,笑著說我們孩子酒量不好,其他人相互看看但笑不語,再之後作家的杯子裡裝的就是勾兌洋酒的飲料了。
男朋友的做法讓女演員偷偷跟作家姐姐表達羨慕,作家姐姐笑笑,她其實不太喜歡那個做法,但要是說出來就太矯情了,男朋友是在照顧她,得感謝才行。
男朋友很照顧女朋友,男朋友認為那是應該的事,他比她大那麼多呢,照顧自家小姑娘不就是應該的麼。
男朋友的照顧體現在方方面面,面對廣告商是擋酒,面對導演是幫女朋友爭取她應有的待遇。
劇本試讀會也是作家必須出現的場合,劇本十六集都寫完了,但劇本試讀會不可能十六集全讀,太耗時間。導演的想法是,按照常規先讀兩集的本子,剩下的根據拍攝進程去調整,那方面就是片場的事了,跟作家的關係不大。
林謾語對這個點沒什麼太糾結的,導演有自己的拍攝計劃,她可以理解。雖說之前拍『魔法師』的時候,搭檔對她很友好,新搭檔雖然對她沒有那麼『看重』,但也沒有要找她麻煩的意思,頂多就是覺得後輩還是新人,有些事他那個前輩能多做點也不需要後輩干涉太多。
後輩作家完全可以理解前輩導演的做法,不覺得這裡有什麼問題。倒是製作人怕她不高興,專門找她,勸她往後退一步,別太在意這個組誰大誰小的事。導演的執導能力不用懷疑,也不是要改動她的劇本,那就別起矛盾最好。
作家絕對可以理解製作人的話,她本子都寫完給出去了,導演也定下了,那導演想怎麼拍就怎麼拍啊。
曹成右不太能理解,那是一種冒犯,導演越權的冒犯。電視劇是作家中心制,劇本過了,沒人覺得要改,全本都出來了,劇本試讀會就應該全部過一遍,作家也有資格要求全部讀一遍。那是林謾語的權利,最基礎的權利,電視劇的項目組就是作家最大。
認為女朋友的權利被侵|犯到的男演員找到導演,說是他想要過一遍全部的劇本。理由是如果哪裡需要改動,開拍前能解決總比開機了再要動方便。
這話在導演聽起來多少有些牽強,劇本沒什麼要改的地方,不過那個理由也說得過去,導演願意給演員這個面子。只是導演不確定,那些話是演員自己想講,還是作家想講卻借用演員的嘴巴說出來。要是前者沒問題,要是後者他跟作家就得聊聊了。
為此,前輩打電話給後輩,問她有沒有空見一面。
兩人約在一個小酒館,很小的酒館。進店除了吧檯和靠牆的那一排能坐人,中間就剩過道,就算店裡坐滿也不超過四十號人,但酒館裡的酒都是老闆精心挑選的,每一種都很好喝,關鍵是不賣燒酒。
前輩跟後輩講,這家店他常來,還給後輩推薦一種櫻桃酒,說是很適合女孩子喝。後輩順著前輩的推薦點了櫻桃酒,前輩則是要了芝華士,兩人開啟閒聊模式,等前輩覺得氣氛好一點了,才跟小朋友講正事。
「我其實拍電影更多,你也知道,電視劇我就拍過一部,算起來我得有五年沒拍過電視劇了。」李昌熙沖她笑笑,怕她誤會所以先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可能是時間太長,我又更習慣電影的製作方式,所以有些地方沒太照顧到你的想法,但我沒有要忽視你的意思,也沒有想著我要掌控整個劇組,你要是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說,我們商量著來。」
李昌熙看她的表情覺得她沒聽懂,補充道,「你的本子寫的很好,完成度非常高,也不純粹就是戀愛為導向,我看中那個劇本更是是衝著疫苗那條線。那條線挖的很深,如果把男女主的感情戲刪掉,光這一條線單獨拿出來也能拍個不錯的劇。」
「我看中劇本,看重劇本的完成度,手上剛好沒事情,所以想要接這個項目。當然,我也想跟曹成右再合作一次,跟他合作還是蠻開心的,他的演技確實好。但更重要的是,劇本的完成度很高,項目首要還是劇本,我更看重的還是劇本。」
新項目的劇本是兩條線穿插推進的,一條就是男女主戀愛的線,另一條是疫苗的線。那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還上過新聞的,林謾語的靈感就是從新聞里看到的,有一批已經過期的疫苗被翻新包裝重新上市,特大惡性案件。
男女主不是就一直在戀愛,故事的主線是男女主追著疫苗這條線,熱血的女記者想要把事件曝光,男主前期對她的熱血是覺得腦子疼,是自己被牽連其中了,才會跟女主搭檔組隊去掃除陰暗。
李昌熙沒說謊,他確實是看重這條線才想要拍這個本子,可他擔心的是作家是不是對自己沒信心,認為他單純是衝著曹成右去的。如果這是電影,導演覺得作家沒信心就沒信心了,不會太影響他。可這是電視劇,要是作家抱著不想跟他起衝突的想法消極對待,那他們的合作會出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