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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證宇說,「是不敢還是不願意?」避讓總得有個理由。
朴敘駿微微挺起腰,坦蕩的望著對他而言是超級大前輩的人,「愛慕源於心,我為什麼要不敢?」
「那就是不願意。」河證宇勾唇淺笑,「不願意你跟我說那麼多?」
這是我跟你說嗎?大佬,是你讓經紀人叫我過來的!我躲姜雲思也在躲你啊大佬!
隱晦翻了個白眼的朴敘駿秉持著說都說了,那就說唄,「哥,您跟我說過,銀嬌是春日裡的一朵花,開在無人的角落,你偶然發現被其吸引。花朵並沒有開在無人的角落,她就在我們面前盛開,她還會在更多人面前盛開。不論我為什麼不願,總會有願意的人。」
「您如果始終都沒辦法下定決心把窗台外的花朵移栽到屋內,那遲早會有人挖土蕨根把那朵花移栽到他的花園裡。到那時,您要用什麼立場去阻攔對方呢?那個立場足夠堅定嗎?萬一,是姜雲思願意呢?」
前輩的臉拉的兩米長,完全不慫的後輩起身鞠躬,該說的他都說了,要是這樣還不行,那他認栽。
算得上不歡而散的見面讓男二進入即跟女一有矛盾後,疑似跟男一也有矛盾的情景中。有介於,河證宇是前輩,作為後輩的朴敘駿立場稍微有些尷尬。
經紀人旁觀數天後,在劇組裡的流言漸漸起來時,會公司匯報了。問題能在萌芽中掐死,那經紀人是都不會講,問題已然生根發芽,經紀人就不能瞞。否則越鬧越大,先死的不是朴敘駿,而是他,他『監管』不力。
問題上報,社長登場,裴勇駿來探班了。
資方探班給大家送福利,午飯提前收工,社長把男演員單獨叫去聊他對女演員是個什麼想法。
面對社長,朴敘駿說的就直接多了,他對姜雲思就是有點好感,很淺的好感,說斷就能斷。他不準備跟姜雲思如何,也不可能如何,只談對方會影響到他的事業,他就不會事情發展下去。
男演員以為社長是來警告他別想著女人專心工作,誰承想,社長跟他講,你可以想想女人。
青春正好的年紀,又是善男信女,有感覺幹嘛要限制自己,該追就追啊。
朴敘駿愣住了,裴勇駿笑了。
「怎麼,你以為我來棒打鴛鴦?」
「鴛鴦什麼的......」朴敘駿『呵呵』兩聲,讓社長別用反話試探他,「我說真的,我知道我們沒可能,沒什麼想法。」
「我說的也是真的啊,你可以有想法,為什麼不能有。」裴勇駿樂呵呵的鼓勵他,「那姑娘沒開竅不太好追,但我相信你,努努力,追得到的。」
朴敘駿笑臉一收,「您別鬧。」
裴勇駿也順著他收了笑臉,「追。」
這一出,朴敘駿就看不懂了。這一出,裴勇駿就跟他講內情了。
內情就是,裴老闆跟河證宇有協議。這部戲拍完,都不等上映,殺青當天,只要姜雲思不說留下,她的合約就會自動轉到河證宇手上。河證宇的個人工作室已經成立了,女演員的合約一旦轉過去就沒有可能再轉回來。
那才是雞飛蛋打,一切努力都付之東流。
「我有七成的把握姜雲思會留下來,她之前有個叫趙雅荷的助理不知道你見沒見過,她很黏那個助理。」裴勇駿跟藝人說,「那個助理的合約還在我手上,有這麼個人,再多算一成,八成把握。但我想要十成,你如果跟她在一起了,追到了人,剩下的兩成就穩了。」
了解了內情的朴敘駿還有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我如果跟姜雲思在一起了,您就不怕河證宇前輩會......」發狂?
「你誤會了河證宇,他很喜歡姜雲思,可能都到了愛的地步。」裴社長給一點都沒誤會的藝人講另一個內情,「他把她捧在手心裡,你如果想強求,那他會弄死你,但只要姜雲思願意,他就不會說一個字。」
為防藝人不理解,社長還舉劇本的例子,「詩人為什麼沒有拆穿徒弟盜用他的小說,就是因為小說以徒弟的名義發表是特殊文學,要是以他的名義發表是犯罪者的自白。」
「你既然喜歡姜雲思就應該知道她背後還站了個曹成右,河證宇懟曹成右那才是不遺餘力,說按死就按死。那是因為曹成右跟他八斤八兩,他們兩跟姜雲思一個相差十九歲,一個相差十七歲,兩歲的差別能有多大。」
「河證宇就是忌諱年齡沒別的,別的能有什麼忌諱的,他是沒錢還是沒地位,那些東西他都不缺,唯一缺少的也是求不來的就是年齡差。你的優勢恰恰是年齡,你還年輕,很年輕。在你眼裡,姜雲思是個小妹妹,差你很多歲,在我們眼裡,你跟姜雲思就是同齡人。」
「不論他比你強多少,你比他年幼那麼多就能讓他妥協。只要你不是想要玩弄姜雲思,是真正出於好感去追求,我說的是正當追求,不是玩手段。那河證宇就是憋的能吐血,那口血他也得自己咽回去。」
裴勇駿今天來,是真心要鼓勵朴敘駿大膽上的。他們兩在一起是會影響姜雲思的商業價值,可商品得先在自家地盤待著才能談商業價值。姜雲思如果都不再公司了,還談什麼,有什麼商業價值也跟他沒關係啦。
號稱辭職的趙雅荷是一步暗棋,用不用還不一定;明面上能多出一枚籌碼,勝算就更大。
開機已經一個半月,還有最多兩個月就殺青,裴勇駿不想等到最後一天賭概率,賭姜雲思的想法,他更願意手握十成勝算,壓的河證宇無力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