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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先了解這對父子到底什麼情況,金柔嘉找人打聽了一波,打聽來的消息比老父親講的還要再嚴重點。兩父子關係很糟糕,不止是兒子單方面的抵抗父親,父親在怒急之下也對圈內說出誰要是看他的面子幫兒子,那以後就不用跟他來往的話。至於老父親為什麼找她幫忙,大概是做父母的總歸扛不過子女吧。
除了父子關係如何惡劣的消息,還有奉孝民最近好像『淪落』為補習班老師了,就是給藝考的學生開設的那種補習班的老師。金柔嘉問了一圈人才問到那個補習班在哪,她就偽裝學生去補習班『聽課』了。
忙著還人情的金柔嘉自然就沒心思去釣魚,河證宇穿都租好了被金柔嘉放了鴿子,差點說我不幹了,又怕他要是真那麼說,金柔嘉就真能答應,彆扭的問她能不能再約,金柔嘉說再看。
再看麼就沒下文啦,倒是執行導演的事進入了溝通期,不是金柔嘉跟河證宇溝通,那東西不用總導演溝通,製作公司負責對接。
在河證宇看來,那很有金柔嘉的風格,標準的河都沒過就能拆橋。可他又沒辦法不讓她過河,就很憋屈。
金柔嘉也有點蛋疼,不是因為河證宇而是因為奉孝民,小哥哥貌似不太敬業的樣子。上課上的禁止學生提問就算了,只顧著埋頭讀他的教案,讀完就下課,這哪是什麼補習班老師,這根本就是騙錢的吧。
騙錢小哥每次都是踩點進教室,下課鈴一響走的比學生還快,金柔嘉賭了三次都沒堵到人,補習班也就只能試聽三次,再往下聽就要交錢了。金導求助於『專業人士』,詢問老父親哪裡能跟他兒子『偶遇』,老父親表示不知道,但小女兒知道。妹妹結果電話跟『阿姨』講,哥哥每周末會去一家夜場當DJ。
拿著電話的『阿姨』聽到電話那頭的父親對於兒子的『墮落』爆發出罵聲,迅速掛了電話,谷歌那家夜店在哪。
夜店在江南的夜店一條街上,店面有沒有名不知道,門口沒地方停車是真的。金柔嘉開車過去都找不到停車位,兜了一圈把車停下時距離那家店已經很遠了。
周末,閒人多了,游|行就出現了高峰。2016年年末韓國出了一大堆事,什麼總統下台之類的,導致街上到處都是游|行的人。金柔嘉跟著游|行的隊伍往前溜達,那幫人在喊口號,她則是在想人情還是不能欠,看看她欠個人情還起來多累,可人情就是欠了啊,再累也得還啊。
兩邊在一個路口分開,游|行的隊伍往市政廳那邊去,金柔嘉往夜店那邊去,越走越覺得這座城市或者這個國家很魔幻。
一條街,一個分岔路口。路口的左邊是龐大的訴求政治妥協的民眾,旗幟招展口號喧天,那真的是嘶吼;右邊呢則是歡樂的盛世,各種美食店鋪小眾服裝櫥窗裝飾的都很漂亮,還有嘻嘻哈哈要去歡樂的人群。
周末,白領和學校的學生都出來玩了。兩邊看著裝就很好區分,已經上班的工作黨就算出來玩的小姐姐也會在暴露的內搭外面套件外套,羽絨服啊,大衣啊,走保暖路線。好歹是冬天了麼,年紀到了浪不起來了,還得養生才行。年輕的孩子們就不管,有些小姑娘穿著超短裙露這大白腿,完全不怕寒風,那叫一個瀟灑。
金柔嘉的視線在養生蹦迪派和嗨就完事的兩撥人之間飄忽,最後的落點是街道邊店鋪玻璃櫥窗倒映的自己。她好像是養生派,秋衣秋褲早早上身,羽絨服穿的都是膨脹款,還是從頭裹到腳的那種生怕給自己凍到,到底還是老了啊。
『老人家』一想到電話里的高中小女生都沖她喊『阿姨』了,深感自己年紀太大了,等到了夜店門口準備排隊時又找回了青春,不是門口保安懷疑她未成年而是她被保安特許可以不用排隊直接進去。
某些夜店排隊的規矩很看臉,長的好看的妹子和一身名牌的男人都可以免於排隊,穿著格外暴露的姑娘也能先進去,這些都是可以讓場子熱鬧起來的客人。被保安邀請提前進場的金柔嘉聽到一眾排隊人士的噓聲,難得覺得有點小虛榮,美人的待遇果然與眾不同。
金柔嘉好長時間沒有享受過美人的特殊待遇了,弱小的時候大家都看臉,好看的臉是能享受到一些隱形福利的,當然也有一些傻逼想搞事。但強大之後,金柔嘉就沒再碰到過看臉的傻逼,那種智障也進不了她現在的圈層,她現在的圈層根本沒人傻到關注她的長相。
金柔嘉也好長時間沒有進夜店了,她去各種酒會、派對,大家衣冠楚楚的充當上流人士,沒有誰在『舞池』里搖頭那麼嗨,連音樂她都沒聽過那麼躁的了。躁的地板好像都跟著跳,跳的金柔嘉有一瞬間想要進舞池嗨,到底控制住了自己,她已經是做『阿姨』的人了,別鬧。
金阿姨上了二樓卡座讓給她帶位置的小姐姐按照卡座低消的標準隨便給她上什麼,酒水小吃都行,再給她一杯茶。
「冰的還是不冰的?」
正在脫羽絨服的金柔嘉楞了一下,笑道,「不是飲料茶,熱茶。紅茶、綠茶都可以,沒有茶上一杯熱水也行。」
小姐姐也楞了一下,覺得客人有點奇怪,但客人麼,想要什麼付錢就有啊。
來夜店要熱茶的客人占了個視野很好位置也很大的卡座,關鍵是最低消費很高,高到之前點單的小姐姐不知道誤會了什麼,導致金柔嘉剛等到她的熱茶就看到一位帥氣的小哥哥帶著一排小哥哥來找她了,這給金柔嘉弄的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