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翹起的嘴角下滑了些許,眼睛也睜大了一點,手指滑動再去找未看的信息,上下一翻,眼睛睜開。
權至龍望著手機屏幕,拉下了嘴角,那姐姐是真會玩。
會玩的姐姐無聲的告訴他,他們只是在玩,玩身體遊戲而不是什麼靈與肉的交融,那就是肉。香噴噴,甜膩膩,一口吞下去會非常滿足,但輕易不會吃第二口的肉。
吃飽喝足的姐姐在陪爸媽,出去工作那麼長時間當然要回家陪陪爸媽,權至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根本不在首爾,陪了爸媽兩天確定家裡什麼都不缺父母身體也不錯,才回了首爾。
回到首爾也在忙,忙工作,《神之一手》以對新人來說超級棒的高收視收尾,團隊也需要慶功宴,作家還需要處理尾款的問題。再加上她手上有一本新項目準備找團隊,忙碌的韓智媛壓根沒想起來這個世界還有個叫權至龍的人。
這個世界不止有個叫權至龍的人還有個叫劉埡仁的。
2015年對劉埡仁來說是豐收的一年,事業上的豐收,千萬人選擇的《老手》終映,圈內評價很高的《思悼》上線,不少影評人把他譽為今年最大的黑馬,實際上那是厚積薄發。
事業上的大豐收帶來的是感情的挫敗,把身邊所有人都通知到的盛大告白沒有等來女主角,讓他淪為笑話,或者說被同情的對象。
劉埡仁賭了一把,為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賭了一把,賭他們的兩年會讓韓智媛出現。為此,他什麼都沒變,沒有跟任何人說女主角不會來。大家跟他一起期待那個會來的女主角,一起從開始等到結束。
最後等來的是前輩們的安慰,日子還長,女人多得是,以及,助理好長時間不敢去找他和社長說,等宣傳結束給你放長假。
深秋,要入冬了,兩部電影的宣傳期一過直接進了電視劇劇組的劉埡仁不想要長假,想工作。工作特別累,古裝動作戲,他不要替身自己上,上到受傷進醫院,新聞鋪天蓋地,他在等。
心存僥倖,抱著億萬分之一的僥倖在等,新聞那麼大,不管是網絡還是紙媒,熱搜都霸榜了,他肯定能等來的,就算不是為了什麼情人,只是看望一個受傷的朋友,他也應該能等來。
來看他的人很多,家人、朋友、還有粉絲代表,熟悉的不熟悉的,都來看望病人,可他等的那個人沒來。
劉埡仁試圖給她找理由,可能她在忙,可能她沒看到新聞,也可能海外根本沒有他受傷的新聞,直到署著她名字的花籃被助理小心翼翼的送進來,他不等了。
出院的劉埡仁繼續拍攝,拼到助理生怕他猝死,連誇他敬業的導演都勸他悠著點,他到底沒死,拍攝結束,活下來了。他想去見她,什麼方法都試過了,連女人都試過了,他忘不掉,他得去見她。
權至龍每天都能見到韓智媛,每一天,出國後的每一天。
可他見到的就是韓智媛而已,作家韓智媛,會玩的姐姐消失了,消失的無聲無息。他原以為休息的那一個禮拜她在忙,沒時間,也就算了,但重新在機場集合時,她沖他微微點頭問候的動作就讓權至龍知道,結束了。
他們之間沒有一個所謂正式的開始,自然也不會有正式的結束。無言的默契讓大家一起攜手玩遊戲,無言的默契也讓其中一個人退出遊戲時,另一個人無力挽留。
兩個男人認為很忙的韓智媛確實很忙,忙新項目。她的出道作品有金恩淑牽線,搭上的是好團隊,如今沒有大佬在上面罩著了,她就得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的第一部 就是找到對口的製作公司,韓國的電視劇只有成名作家才能寫自己想寫的本子再找對口製作公司對接,不然都是按照製作公司或者電視台的要求寫命題作文。韓智媛特地寫了個通用的企劃,針對的是女性觀眾,那是掌控遙控器的群體,理論上找對口公司製作不是問題。
問題在於,那是理論上,理論上她是個新人。新人最好老老實實聽安排,別以為紅了一部劇就能上天。
韓國就那麼幾家電視台,競爭環境極端險惡,因為碗就那麼大,沒辦法再用做大蛋糕大家分的方式了,只能一群人搶一個碗裡的飯。所有的新人作家對前輩們來說都是搶飯碗的人,韓智媛出頭了就必然會有人被踩下去,而想要踩她下去的人也不知凡幾。
那些無名無姓的敵人藏在黑暗裡聚集成堆,弄的韓智媛得在國內國外來回飛,雖說網絡很發達可以用視頻溝通,但到底面對面更顯得正式。幸好兩邊有時差,她晚上飛過去那邊是白天,事情聊完再飛回來也趕得及。
忙的昏天暗地的韓智媛壓根沒心思玩遊戲,玩樂是有時間才能玩,睡覺的時間都不夠還玩什麼。
很久沒睡好的劉埡仁跨越山海出現在她面前,跟她說有條捷徑可以讓她直通終點。
「不出意外我有很大的可能拿到今年青龍影帝,創造新歷史,就算拿不到我提名也是穩的。」
酒店房間裡,一身休閒裝的劉埡仁翹著腿坐在沙發上,望著許久沒見的人,沒有任何寒暄,直接進入重點「我看過你的企劃,主人公的性別換一下,配角從男變女,整個故事線也不會有太大的改動,標準的套模板的劇。」
「這樣的劇你能寫別人也能寫,未必寫的有你好,但也不會寫的太爛。如果我是製作公司代表,與其跟你合作不如買你的企劃找更知名的作家合作,那樣更穩妥。你是爆了一部劇,但也只是一部,依舊是新人,了解你的觀眾並不多,追隨你的觀眾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