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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找小澈。」
白色的大狗狗在一陣煙霧散去後穩穩落地,一副迫不及待準備出擊的模樣,卻在聽完了主人下的指令後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汪?」
伏黑惠看著白玉犬微微側過的大腦袋,不由得重新下了一遍指令:
「玉犬,去找小澈。」
白玉犬聞了聞四周熟悉的氣味,看了眼就站在伏黑惠眼前的目標後,轉頭又對伏黑惠喊了一聲:
「汪!」
就在這裡呀。
釘崎看著一步都沒有邁開的白玉犬,不由得上去揉了揉它的腦袋:
「你也別難為玉犬了,這只能說明它暫時不知道小澈在哪。」
白玉犬吐著舌頭,眼神純良,然後忍不住又朝松內澈的方向看了眼:
「汪。」
你怎麼變成人了。
松內澈則是在原地忍笑忍到肚子痛。
同時也感到一絲抱歉。
他確實是不辭而別的,只是那時候作為貓的他也沒法通知伏黑惠自己要離開一陣子。
「我先回宿舍整理行李。」
松內澈抬手對兩人道。
釘崎朝松內澈揮了揮手道:「嗯,下午見。」
伏黑惠也對松內澈點了點頭:「再見。」
松內澈笑著對二人說了聲「拜拜」,然後轉身拿著伊地知給他的鑰匙,開門進了自己的宿舍。
他的宿舍就在虎杖的右邊,只不過離伏黑惠隔了一個宿舍的距離。
進宿舍後,松內澈並沒有打開他的行李箱開始整理東西,而是立刻摘掉了自己的鴨舌帽,把它扔到了床上,接著他原本纏在腰上的尾巴也從上衣下方伸了出來,被解放的黑色的尾巴開始自然地在少年身後搖晃著。
做完這一切後,少年長舒了一口氣,接著伸出雙手,抓著自己快被帽子壓得充血的耳朵揉搓了起來。
等耳朵上又痛又麻的感覺稍微緩和了點後,松內澈這才將握在兩隻耳朵上的手放了下來。接著他走上前伸手打開了後面的窗子。
「喵。」
原先的黑髮少年瞬間變成了一隻通體黑色的貓咪,從打開的窗子裡輕車熟路地跳了出去,然後穩穩噹噹地站在了地面上,在抬頭朝四周張望了一圈後,像是想要去找誰,最後順著一個方向邁開腿走遠了。
....
一個小時前。
坐在伊地知的車上前往咒高的松內澈,正在和自己的母親松內里奈通著電話:
「嗯嗯,我快到了。」
電話那頭的女聲很快傳了過來:「小澈,有什麼事情記得給媽媽打電話,如果訓練的時候受傷了什麼的,一定要和我說,我...」
松內澈耐心地聽著,最後開口勸解道:「我一定會的,媽媽你別太擔心。」
松內里奈嘆了口氣:「好,媽媽應該開心起來,畢竟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只是還是有些擔心你會受傷什麼的,畢竟是個武裝學校..」
聽著松內里奈的話,松內澈不禁回憶起了之前自己和北原的計劃。
自己能進咒高,北原的確出了不少力。
一份美化過的帶有「畢業高薪」「武裝學校」等字眼的咒高資料,原先的學校領導人向自己父母做出的擔保:「咒高的確是個很好的很不錯的學校。」
這些都是北原幫忙的。
然後再加上松內家原本就充滿著理解與包容的家庭關係。
於是松內澈在和父母認真商量,給他們看了咒高的相關「資料」,並且附上了自己學校領導的擔保後,他成功地拿上了松內里奈給他準備的行李,來到了咒高。
當然,中間忽略一千字松內澈安慰不停哭著的直太的過程。
此時,正當松內澈坐在伊地知的車上,和松內里奈聊著什麼的時候,一聲清脆的聲音從電話里響了起來:
「哥哥——」
松內澈聽見自己弟弟的聲音後忍不住彎了彎嘴角:「直太。」
松內直太很快就應了一聲:「是我,直太想哥哥了。」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了松內里奈的聲音:「直太你都初一了,要學會獨立了,哥哥才走一小時。」
松內直太聞言嘟囔道:「知道了媽媽。」
接著他繼續朝著電話說道:
「哥哥你加油,不管做什麼直太都會支持你,你是直太的榜樣。」
松內澈聽完弟弟的話後,心裡不由得暖暖的,但是又忍不住戲弄自己的弟弟道:
「那昨天晚上拉著我哭鼻子不肯回房間的是哪個?」
松內直太沉默了一會,接著慢吞吞地回答道:
「那是煤球變的我,那其實不是真正的我。」
然而松內直太的話音剛落,松內澈就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的喵叫:
「喵——」
松內澈笑道:「別難過了,等哥哥空了就回來看你,再給你帶很多好吃的好玩的。」
松內直太嗯了一聲:「我也想去東京看看。」
松內里奈摸了摸他的腦袋:「等下次休假,就讓爸爸帶著我們一起去東京找澈玩。」
直太有些高興地點了點頭,接著忽然看了地上的灰貓一眼,像是想起了什麼,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哥哥你在東京可以給煤球買一點貓玩具嗎,我不會網購,這裡也沒有什麼貓玩具賣。」
松內澈聞言故意做出了一副為難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