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頁
容離抿了一下唇。
華夙淡聲:「我萬不會讓他拿你要挾我。」
容離眼一抬,「我若渡完這劫當回了神仙,他是不是就動不得我了?」
聞言,華夙皺起眉頭,一副怒而不敢言的樣子。
容離唇角一翹,湊上前親她的嘴角,「你讓我跟誰,那我便跟誰,一切都聽你的,我說了不想當神仙便是真不想當,萬不會出爾反爾。」
華夙皺緊的眉頭卻未松,「你不必因怕惹我生氣,就由著我。」
「我樂意。」容離往下一滑,唇印上她的下頜,「再說,我不是怕惹你生氣,是想你高興,怎能混為一談。」
她說話時氣息溫溫的,有一下沒一下地拂上華夙的唇邊,饒是移開了唇,氣息也還在邊上流連了一陣。
華夙把她拉近,又親又咬的,跟撒氣一樣。咬出了紅印又怕她疼,探出舌尖輕舐了一下。
濕淋淋的,且還有些涼。
容離倚著她,手無甚氣力的往下一滑,無意扯開了她的衣襟,索性探了進去,掌心下綿軟如雪。
親熱了大半夜,擦乾淨的珠子滾到了地上,又沾了滿珠子的塵。
第二日華夙把珠子撿了回來,又仔仔細細擦洗了一番,還用鬼氣將其浸泡,里里外外都跟新的一樣。
容離伏在床上醒來,只腰上搭著被子,撐起身時還有些迷濛,待看見胸腹上滿是紅印,才著著急急扯起被子遮掩。
華夙回頭道:「我本是想將你的軀殼放進香囊裡帶進蒼冥城的,可那香囊裝一隻貓已很是勉強,何況還是個人。」
「那便把這軀殼留在凡間。」容離道。
華夙一哂,「你不怕?」
容離搖頭。
華夙慢聲:「也好,妖鬼邪祟尋人向來靠搜魂,你出了竅,他們便不知你軀殼所在何處,到底還算安全。」
容離思索了一陣,眼一抬,雙眼水盈盈地看她,「不知這齣竅得出多久,如今通敵事畢,容府案應當也只能不了了之,我想把三個丫頭帶回祁安。」
華夙頷首答應,「那便去把你那三個丫頭找回來,恰好你這身子也需有人照看,待你出竅,我再留一神識守你。」
容離眼睫一顫,一想,她已好一段時日未見到那幾個丫頭了,「邊隅人生地不熟,她們此前從未出過遠門,應當……是想回去的,此前是我錯了,不該帶她們一道。」
「不妨去問問。」華夙一哂,「此前你並非全然信我,是不是想著多帶幾個丫頭傍身?」
「哪能。」容離忙搖頭,又想說話時才覺嗓子干啞,約莫是因哼了半夜,嗓子都給哼啞了。
她昨夜本想給華夙也弄的,可華夙硬要用手碰她,還用那花蒂蹭她的,一人一鬼都蹭軟了身,將床褥都打濕了。
她身上溫熱,華夙通體冰涼,她舒服得將華夙摟緊,手剛往下探,便覺這鬼忽然往床尾退。
那兒被含了個正著,她又被伺候得輕輕啜泣,忍不住往華夙肩上踩。華夙搬開她的腿,她正難受著,又一屈膝,腳掌磨上這鬼的雪峰。
她厚著臉皮給華夙做,想來是因做得不好,華夙乾脆逮著她的手教。
最後甚是疲乏地睡了過去,夢裡又撞見了一片混沌,夢見的竟是容府。
饒是給她百萬黃金白銀,她也未必還肯回容府一趟,再看容府里侍女往來,一個個面上噙著笑,也不知是幾時的容府。
容離起先還不知是在夢中,後來瞧見蒙芫正和貼身侍女說話,這才隱約覺得不對勁。
蒙芫明明已經死了,連魂都被吞了,這是誰?
再見姒昭從屋裡出來,同蒙芫打了個照片,兩人只是微微頷首,而這蘭院的小側屋大敞著屋門,屋裡放著許多雜物,還未有人住進去。
容離這才明了,這……應當是上輩子的容府。
前世她住在竹院多時,壓根沒有搬回去一次,故而那側屋一直是用來放雜物的。
她渾渾噩噩,魂好似在飄著,半晌有婢女走來,輕聲問:「大姑娘不在竹院,也不知到哪兒去了。」
蒙芫道:「那誰家的公子不是來了麼,同大姑娘說了幾句話,許是一道出門了。」
「可守門的說未看見有人出去呀。」那侍女又道。
蒙芫漫不經心,刻薄地笑了一下,「她一個姑娘家,和別人家公子暗暗會面,哪好意思給別人瞧見,府里這麼大,尋不見人有何奇怪,再說,兩個大活人能到哪兒去,不必擔心。」
「可……」那婢女有些緊張。
蒙芫擺擺手,不想多說,那婢女只好走了。
約莫又過了半日,府里人尋不見她,這才著急了起來,命人去問,那公子哥緘口不言。
後來姒昭去報官,在城郊埋屍的嶺上找到了一麻袋,麻袋裡套著的可不就是容府大姑娘麼。
容離離魂般看著,和鬼一樣舉步輕盈,瞧見自己的屍體被帶回了容家。
那屍體未被糟蹋,她抗拒得太厲害,施暴的乾脆將她打死了,死後趕緊命人把她屍體扔了,看都不敢多看。
有婢女去竹院收拾她的遺物,從竹箱最底下翻出了一桿筆,那筆平平無奇,她本想直接扔了,忽聽見有人道:「別扔。」
董安安走上前,嘆息了一聲道:「大姑娘的東西本就不多,都給她留著吧。」
那婢女只好將那筆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