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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沈添青的特別助理,她倒是比明面上的人知道多得多,比如老闆跟孟蘅藕斷絲連這件事。
不過陶宜也很奇怪,為什麼這樣沈添青反而不生氣。
難道真的那麼變態嗎?就這麼喜歡刺激嗎?
不過這倆人也很久沒見了,沈添青最近被邀請去電影學院導演系做客座老師,選修課爆滿,學生都搶不上她的課。
再加上下一階段的項目也提上日程,忙得要死。
陶宜感覺自己老闆突然正常了。
好像就是跟孟蘅正式談戀愛開始的。
愛情,好神秘。
現在她看沈添青依然對著鏡頭眨眼,實則看後面跟人聊天的孟蘅。
心想:雖然以前總說老闆不好,但總比譚檀小姐好一些,孟蘅這個渣女。
可惡啊,你看她一眼會死嗎?
結果下一秒時絮真的看了過來,她精準無比地捕捉到了沈添青的鏡頭,歪頭笑了笑。
沈添青手忙腳亂地收起手機,裝出一副大導演的威嚴,閉目養神。
張燦燦不明白為什麼時絮為什麼笑了,也看了過去,只看到沈添青帶著帽子的後腦勺,還寫著一個繁體「發」字。
總感覺沈導的風格也變了,這種花里胡哨的奇怪玩意感覺像是孟蘅的菜啊。
陶宜隱隱覺得自己聞到了點不同尋常,時絮倒是很坦然地去打了聲招呼。
「沈導。」
沈添青的帽子就是時絮買的,這人的房子現在還被沈添青霸占,衣櫃裡全是時絮的味道。
沈添青偶爾回去躺會。
就是她倆實在是聚少離多,被晏牧雨嘲從寡婦變成怨婦,獨守空房的那種。
沈添青假模假樣地嗯了一聲,其實插在口袋裡的手已經快忍不住去拉時絮的手了。
時絮坐了下來,「最近還好嗎?」
陶宜本來是坐沈添青邊上的,但覺得自己現在里外不是人,可能是個燈泡,乾脆去找姚方方聊天了。
她長了一張精明的臉,跟姚方方那種一看就很鈍的樣子比總是不好接近。
姚方方跟著時絮都是滿嘴跑火車的風格,也不困,在跟其他隨行人員嘮嗑,陶宜一過來,其他人都散了。
姚方方抬眼一看,原來是正士在說話。
她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搞不懂。
這一排就剩她們兩個了,時絮又問了一句:「最近還好嗎?」
聲音莫名其妙低了許多,沈添青低著頭,摳著自己的腰包,上面掛了一個針織的玩偶。
是時絮之前給她織的。
沈添青都有點恍惚了,雖然兩個人都知道彼此喜歡對方,但礙於計劃,又要假裝分手,佯裝不熟。
「不好。」
沈添青捏著那個小青蛙,另一隻手抓住了時絮的手。
她穿著一件很大的外套,手都看不到的那種,正好方便了時絮抓住她的手,一寸寸摩挲。
哪怕聯繫沒有斷,她就是不滿足。
想要看到對方,想要觸摸,恨不得殺到趙滿春的劇組,踹翻譚檀宣誓士權的奶茶。
告訴所有人,這個人是我的人。
但還要等等,時絮沒全部告訴她的,那個世界,好遙遠。
沈添青有種預感,這個事不解決,時絮遲早是要走的。
時絮點頭,「我也不好。」
她側了側頭,摘下沈添青的帽子,在帽子遮住臉的一瞬間,親了對方一口。
蜻蜓點水,淺嘗輒止,沈添青卻整個人一震,抿了又抿,眯起眼看過來:「還要。」
時絮:「不行哦。」
她看著那個帽子,覺得挺眼熟的,現在想起來了,笑著問:「從哪裡翻出來的,我記得這個帽子都沒戴出門過。」
沈添青的手指在時絮的手背上蹭,像是自己渾身都蹭著對方的身體那樣。
「不用翻,你自己放的。」
時絮:「有嗎?」
沈添青想到前幾天聚會,晏牧雨說對孟蘅的印象,很不客氣地說:「我看你就是見過的手段太少了,她就是釣你啊。」
沈添青當場反駁,覺得晏牧雨分明是亂扣帽子。
但是她回去的路上仔細回味,又覺得有幾分道理。
當初她們假裝分手從分居開始,沈添青還記得對方搬走的前一個晚上,她們還在那個衣櫃最狹窄的一層里做了。
時絮什麼都不說,卻好像告訴她這裡都有她的味道,在這個房子的每個角落。
無論是樓梯還是陽台還是茶水間的。
導致沈添青每次回去,都覺得心癢難耐,都能想到某年某月某天,她和時絮在一起蝕骨的親密。
還說我有癮,也不看看是誰勾的。
沈添青悶悶地說:「有的。」
時絮又把帽子給她帶了回去,手指擦過對方的耳垂,小聲地說:「別不高興了,晚上我陪你玩。」
任務進度拉滿在即,就差最後一點。
她登機前譚檀還發消息說讓她回去以後慶祝一下。
無論有沒有收穫。
時絮等了很久的結束,馬上就要來了。
沈添青:「真的?」
時絮點頭,給她蓋上了毯子才坐回自己的位置。
張燦燦隔著過道問她:「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