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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和誰說話?」
一道女聲響起,時絮和譚檀都下意識地往那邊看。
沈添青披著一件睡袍起來了,她靠著欄杆,看向玄關,噢了一聲:「譚檀姐來了啊。」
時絮想到以前這人不是這麼叫譚檀的,現在聽起來生份很多的樣子。
沈添青一邊說一邊往下走:「三姐你不進來坐坐?」
譚檀只跟著陳歌妮來過一次,就再也不想進來了,她覺得坐如針氈,沒個角落都會讓她想到時絮。
「你剛醒嗎?我就不進來了,等一下我還要去接孩子。」
沈添青看了眼時間,「還早啊,剛送去學跳舞是吧,進來坐坐唄。」
時絮:你沒看到她臉色都白了嗎?
她看譚檀那一臉拒絕,一方面又覺得好笑。
沈添青走得慢慢悠悠,似乎是腳不方便的樣子,看了眼時絮拎著的雞湯,「媽讓送的?」
時絮:「阿姨給你打電話,我接的,說要出差就讓你姐姐給送。」
沈添青噢了一聲,目光在譚檀跟時絮身上遊走,活像是要捉出點什麼來。
而譚檀的目光在看到沈添青脖子的掐痕的時候驚恐地看了眼時絮。
這倆人活像打了一架,時絮的嘴還有點腫。
「你倆剛聊什麼呢?」
沈添青的目光帶著好奇和警惕,整個人挨到了時絮身上。
時絮心想:違約了吧,昨晚特麼的就違約了,說好的合約期間不近身的啊。
沈添青其實很強,但是個子嬌小,這會難得有幾分小鳥依人,時絮卻覺得自己才是柔弱的那個。
不堪重負啊,昨天扛著人上樓就已經累成狗了,還被人按進床瘋狂制裁,她力氣根本用完了,這人還能堅持好幾小時。
活像幾百年沒開過葷的。
「聊你。」
譚檀露出一個笑,她在沈添青面前永遠矮一頭。
其實在她們家,她本來就是外來者,從姓氏就能體現出來,沈家人是沈家人,她是她。
「聊我什麼?」
沈添青抱著時絮的脖子,親密地問道。
時絮:「聊我多喜歡您。」
沈添青聞了聞時絮,聞到了自己沐浴露的味道,心情好了不少,「那你怎麼回的?」
時絮:「很喜歡您。」
這來人膩膩歪歪,譚檀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說她要走了。
沈添青:「姐姐慢走,我送你?」
譚檀:「不用了。」
沈添青哦了一聲,把門關上。
她人還掛在時絮身上,那隻隨便系了一下腰的繩子看上去松松垮垮,再蹭就把領子蹭開了,露出雪白肌膚上的掐痕顯得觸目驚心。
時絮看的面不改色,因為那玩意跟她沒關係,她算是明白了,金主大人的確有點特殊的癖好。
喜歡折磨自己,喜歡在高潮的時候掐自己脖子。
真是個瘋子。
「你幾點起的?」
時絮把沈添青的手拿開,她一臉的困,「就剛剛,饒了我吧沈導,我快困死了。」
她的聲音都是啞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沈添青折磨了一夜。
其實從另一個方面說她的確被這人折磨了,實在是黏人,煩人,讓人想殺人的程度。
一張嘴叫得堵不住,亂七八糟的鈴鐺掛的到處都是,還跟發大水一樣,時絮覺得自己都要被淹了。
「我昨天……」
沈添青也猜到了自己可能失控了,最近她發現自己出現幻覺的頻率變高。
她其實並不排斥這種幻覺,甚至覺得比沒有時絮的夢境顯得溫暖很多,但在別人眼裡卻很可怕。
「你昨天把我搞得很疼。」
時絮掐著嗓子說,她拎著那盒花椒雞湯一邊往廚房走。
「我把你搞得很疼?」
沈添青笑了一聲,她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很美的夢,夢裡的時絮奈她不得,溫柔縱容,讓她都快爽翻天。
她醒來發現不是夢,不僅身體布滿痕跡,床邊精美的收藏品都被打開了。
但這事估計怪不了孟蘅,是她自己要求的,這人膽子不大,不敢搞她。
時絮把雞湯拿出來重新裝進瓷碗,金主家裡的餐具都貴的要死,全部倒賣估計可以讓時絮買個衛生間的水平。
她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又要背上巨額債款。
「是啊,我真的很困,您別玩我了讓我自己睡會。」
時絮身上穿著的是沈添青的衣服,一邊熱湯一邊說:「下午我助理會來接我,我和你分開去吧。」
她可不想被拍到。
外面陽光正好,這個沒外人留宿過的公寓頭一次這麼熱鬧,水壺燒著水,電飯煲的錶盤亮著。
沈添青隱約記得自己打翻了桌上的飯菜,還把人按在了地上,她問了一句:「你頭怎麼樣?」
時絮摸了摸:「放心,沒失憶。」
沈添青:「……」
時絮沒再和她說話,躲到另一邊睡覺去了。
她看上去困得都快走不動路,沈添青在清晨的日光里,身心的發泄之後難得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