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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能力不止會為主人帶來好處,也會有壞處,在港口Mafia待久了,其實也是可以看到小孩子的,因為無法控制自己的異能力或者其他原因、而融入不進正常人的社會,只能從事違法活動的未成年孩子們,津島櫻子和這些在Mafia行業混久了的未成年們之間的唯一區別就是,她仍然天真爛漫。
像是一張純白的紙一樣,應該在教室里哽咽著背誦國文,就連老師看了都會心軟、摸頭安慰的那種光明中的孩子。
單純陳述事實的話,津島櫻子居然還真的算是光明中的孩子,她為病人們分發有一定治癒效果的櫻桃、雖然明顯不懷好意,她會因為大人的苦惱主動到港口Mafia當人質、雖然明顯不懷好意,她會在艱苦訓練中記得同伴、雖然明顯不懷好意,她也會在嘗到自己喜歡的味道的那一瞬間、就眼睛亮晶晶的遞給尾崎紅葉品嘗,雖然明顯不懷……
哦,這個是懷了好意的。
簡而言之,津島櫻子顯然不是非黑即白的,她甚至連黑白的概念都沒有、只認準自己喜歡的人,以感情劃分陣營,在她的眼裡,世界上有兩類人,一類是森鷗外、太宰治和尾崎紅葉等同陣營的人,另一類就是管它去死可以漠視類。
最關鍵的是,紅髮幼/女格外狡猾,最會憑直覺獲得自己喜歡的人的喜愛了,尾崎紅葉會喜歡愛護她,森鷗外其實不算太意外。
畢竟她能憑直覺把夏目老師都攻略。
「真的想要無痛死掉的話,就快點給我乖乖服用安眠藥啊混/蛋!」津島櫻子揪住太宰治的繃帶,「緊緊抓住幼/女不放是什麼意思?!森變態救命有變態!!!」
森鷗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提醒道:「不許揪脖子處的繃帶,不然太宰君窒息暈掉的話,可能沒辦法掰開他的手。」
無法放手的話,意味著,太宰治昏迷多久、津島櫻子就要和他綁定多久。
她蠢蠢欲動想要勾脖子的動作頓住,繼續遺憾地揪太宰治手腕處的繃帶:「給我住手啊混/蛋,說了快去服用安眠藥!」
「診所里的安眠藥劑量也根本不夠嘛,」太宰治嘆氣,「只夠我昏迷三天的,根本不到致死量。」
對於有豐富試探經驗的他而言,最近只要晃一下瓶子聽聲音、就能感覺出裡面的安眠藥夠幾天的昏迷量或者致死量。
「昏迷三天還不夠嗎?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津島櫻子理直氣壯地反問,「三天時間足夠我打死毫無反抗的你了,實在不行就掛樹上、丟水裡也可以,實在不行也可以拜託紅葉姐姐把你空運到埃及和法老們交流繃帶的一百零八種捆綁方法啊。」
「怎麼樣?是不是很心動?放心吧我一定會努力踹死你的!」紅髮幼/女反手拽住太宰治的手、信誓旦旦地保證,仿佛太宰治已經奄奄一息、即將死去,而她則是什麼偉大事業的繼承人。
偉大事業的前輩並不想放棄,掙扎著道:「什麼?那些木乃伊都髒兮兮的好不好,而且它們身上的繃帶根本就不是自己綁的吧?我才不要做繃帶教學這種事情,而且就算把那些藥物都服用完,在被你踹的時候肯定會被痛醒的吧,你肯定會把我捆住的、連掙扎都做不到,要一直痛著,才不要。」
後輩更加主動,用兩隻手握住前輩的手,保證道:「你放心,萬一你真的醒過來了、就立刻痛呼出聲,我肯定會放開你的!」
「啊,才怪。」太宰治虛下眼睛,「你肯定會把我的嘴巴也堵上的對吧?然後欣喜若狂地向森醫生報告,太宰君到死去時都沒有發出聲音、真是堅強呢。」
「咦,你居然只想要這一句誇讚嗎?」津島櫻子試圖拍他的肩膀,但是因為兩隻手都握著對方的手,所以只能深深點頭,「我本來準備了很多句讚美的,畢竟森醫生肯定會安慰我的!」
森鷗外:……
現在連正事都不用談了,反正有其他勢力的人要在這裡常駐一段時間,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可以用來商量。
森鷗外鎮定自若地無視激情討論、深情握手、反駁死不死問題的背景和背景音,問道:「櫻桃醬的學習情況怎麼樣?」
尾崎紅葉的劍術可是絕佳,如果津島櫻子的學習情況非常好的話,那可就不妙了,她會在拳打太宰治之後停下嗎?不,她只會更興奮地腳踹森鷗外,為自己的江山打下第一步基礎,也就是踹飛無能的社畜中年男人。
負責教授劍術的准幹部大人遲疑了一下,微轉視線,看向深情握手、強行微笑的太宰治和津島櫻子:「……櫻子已經過了練劍的最佳年齡了,而且練劍的人、手上難免會出繭子。」
意思就是根本不是認真教習,而且學習情況一點也不好,森鷗外鬆了一口氣,總算不必為自己的悲慘中年生涯擔心了,可以專心去擔心老年生活了。
第18章 橫濱(十八)
「太宰先生真的不考慮和木乃伊們交流經驗嗎?」津島櫻子真誠問道,「雖然它們的繃帶不是自己纏的,但是它們纏的時間久啊,有經驗,知道一直不洗繃帶的技巧!」
太宰治也很真誠:「原來櫻桃醬一直都在擔心洗繃帶的事情嗎?」
除了病人,津島櫻子認識的人中、只有他才經常用到繃帶了,而並且一般都是由森鷗外來負責了,幼/女根本不需要管這方面的事,只需要遞上藥物或者在被成熟的中年人擁抱時嫌棄推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