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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紅髮幼/女的眼睛更加亮晶晶地,她果斷地放開太宰治的手、和對方在半空中快速擊打幾下,然後用手輕拍尾崎紅葉的後背,乖巧安撫:「紅葉姐姐……」
森鷗外陡覺不妙,還沒來得及快速抱過去一起哭唧唧,就聽到紅髮幼/女羞澀問道:「那可以去泡溫泉嗎?」
森鷗外:?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
明明先撫養幼/女的是他,明明對幼/女百般寵愛的是他,明明把幼/女培養的驕縱可愛的也是他,明明……
可為什麼尾崎紅葉獲得的幼/女是乖巧可愛眼睛亮晶晶,他獲得的幼/女就是滾打踹,敢爬床就追著滿街跑、一點顏面也不留?
他的飼養生涯一定出了問題。
森鷗外如此篤定地沉思,緩緩把目光轉向太宰治。
不管怎麼想,都是太宰君的錯吧,畢竟無論是任何事,硬要四捨五入牽扯一番的話,還真的和太宰治有關係。
太宰治懶洋洋地舉起手,譴責道:「森醫生的控訴目光好強烈呀……但是你好像有點興奮呢。」
他佯裝出認真思索的樣子,對著從尾崎紅葉懷裡探出頭的津島櫻子作恍然大悟狀:「哦呀,想到了,像是服用了利他林的樣子呢,怪不得這麼眼熟,森醫生好過分,診所里的這種藥物已經不多了吧。」
利他林,簡而言之、中樞興奮藥物,雖然有些不同,但是可以簡單地理解為興奮劑。
津島櫻子瞬間嫌棄地別過臉去,把尾崎紅葉緊緊抱住,森鷗外能聽到對方低聲道:「噫嗚,好噁心的傢伙,一點也不像紅葉姐姐,美麗又優雅。」
這就是你反手捅自己一號飼養者的原因嗎?
森鷗外嘆了一口氣,幽怨道:「太宰君真過分,把升壓藥和降壓藥一起服用的明明是你,把□□和安眠藥一起服用的明明也是你。」
他再次長嘆了一口氣:「來之前服用過度興奮藥劑的明明也是你,卻把鍋都甩到大人身上,真是過分。」
尾崎紅葉不善地瞥過去,她徹底把紅髮幼/女抱起來,讓可愛的幼/女遠離的奇怪人士們:「無論怎麼樣,在女性面前大聲交流興奮藥物的感想,都是被打也應該的行為吧。」
森鷗外:……?
他瞬間轉向太宰治:「不要再談論自己的感想了,太宰君,公眾場合要注意一點。」
太宰治:……?
繃帶少年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不要在公眾場合露出奇怪的表情哦,森醫生和櫻桃醬。」
「不要隨意污衊他人!」津島櫻子得意洋洋地摟著尾崎紅葉的脖頸,近距離接觸對方,傲如驕陽的張揚紅髮和沉澱下來的溫柔系紅髮交融在一起。
抱著紅髮幼/女的准幹部大人再溫柔不過地道:「所謂港口Mafia,不過是腐爛朽臭的一灘淤泥,潰爛的源頭就在那一人之上。」
紅髮幼/女蹭她的臉頰,帶著稚童的歡欣道:「紅葉姐姐最厭惡的人就是我厭惡的人,都要變成櫻桃的肥料。」
「如果能培養出盛開的艷麗花朵,這灘腐爛的淤泥倒也合適。」尾崎紅葉揉了揉她的頭。
太宰治歪頭,去看幼/女小姐真正的飼養者。
一號飼養者沉吟著思索半秒,慎重地跟進選項:「櫻桃醬厭惡的人就是我厭惡的,要把他們變成雙份的肥料!」
……喂,你的理由能不能正常一點,要不是被准幹部大人抱著,幼/女小姐就要一腳踹飛你、徹底解決掉一號飼養者了好嗎。
嘁。
第20章
森鷗外當然不會反省自己, 他甚至帶著有些自豪的樣子,一直誘哄紅髮幼/女拋棄二號飼養者、回到一號飼養者忠誠的懷抱里。
實在是太挑戰人的忍受程度了。
太宰治閉上眼睛,對方那仿佛令人天怒人怨的誘騙幼/女聲仍然不絕於耳,一會兒是直白的我最喜歡櫻桃醬了、一會兒是委婉的櫻桃醬真是可愛啊。
最巔峰的時候就是他居然親口承認想要幹掉港口Mafia現任首領的真正原因、是他親愛的櫻桃醬討厭現任首領。
櫻桃醬討厭的人, 那當然是要全部統統幹掉啦!
嘔——
太宰治深刻反省自己, 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 居然會讓森鷗外認為自己和他很像?
這一定是他一生中所受到的最大污衊了, 不是誰都能像森鷗外這樣睜著眼睛說謊話,不僅不心虛氣短、甚至還理直氣壯的。
哦, 其實還是有的, 津島櫻子每次被戳破表面和睦的說辭,都會迅速理直氣壯地膨脹起來。
她甚至要更加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還會疑惑你既然已經識破了和睦表面的本質, 怎麼還不乖乖按照大小姐的指示去送死?
這兩個人加起來,實在是令人頭疼, 特別是再加上一個太宰治的時候。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同一陣營的, 有自願的、又被強拽著站隊的, 不管怎麼樣,頭疼的都不是他們。
是港口Mafia的首領。
「我在來之前, 為首領服下了藥物,讓他睡上難得的安穩覺。」森鷗外道,「這種藥對身體虛弱的人有一定的風險, 但是首領大人一定要求。」
「所以森醫生要讓他遇上概率極小的風險嗎?」津島櫻子問。
她在尾崎紅葉懷裡偷偷打了一個哈欠,才勉強接下和森鷗外一唱一和的工作,讓准幹部大人了解一點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