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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森鷗外,應付這兩個非常難纏的小可愛也是很頭疼的,聽說他最近已經開始在吃頭疼藥了,時不時念叨著要準備足量的□□、和太宰治一起去輕鬆愉快的天堂。
不過和這麼一個糟糕的傢伙一起離開也實在是太糟糕了吧,太宰治直接嫌棄拒絕,成熟的中年男人只能抱著拼命推開他的愛麗絲哭——津島櫻子在港口Mafia總部,他抱不到。
也只有他,勉強能夠帶著津島櫻子教導,雖然鐳缽街的那群傢伙一直都在渴望迎娶兩隻幼/女走上人生巔峰,但是他們如果真的把兩隻幼/女偷回家……不、根本連偷到家都做不到,只能偷到門口,就會被摁在地上,上面吃櫻桃下面吃針了。
哦呀,剛剛的詞彙好像糟糕了一下,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太宰治低聲道:「森醫生不只是享受飼養幼/女的快樂,他被幼/女圍著轉、貼貼的時候當然很快樂呀。」
極少數的情況下,愛麗絲和津島櫻子會圍著森鷗外轉圈圈,甚至會要求出門逛街、給予這個成熟中年人快樂,不過那是極少數,而且一般代表著愛麗絲和津島櫻子惹出了什麼麻煩、正在極度心虛又理直氣壯的階段。
「他更享受被幼/女們刁難到趴地哭訴、主動抱幼/女被嫌棄推開、陶醉夸幼/女被暴打的快樂呢。」
這才是常態,不管事實怎麼樣,反正在診所里,愛麗絲和津島櫻子是金字塔的頂端,森鷗外是金字塔的最底層,至於太宰治、應該是在金字塔周圍嫌棄遛彎的貓咪。
哦不,應該是躺在裡面的木乃伊,嗯、中間。
「聽起來好像更糟糕了。」白髮和服少女微微含笑,過長的眼睫隨著她輕瞥的動作、在空中划過一條弧線,「哎呀,其實如果認真研究的話,太宰君和森先生真的很像呢。」
「幼/女不在我感興趣的範圍。」太宰治首先說明,「不過……」
大庭美智子若無其事打斷他接下來可能指向自己的話,含笑道:「只是說你們有點像而已,這可是森醫生親口說的哦?不過你們也有不像的部分啦,森醫生的特殊愛好是幼/女,太宰君的特殊愛好嘛……」
她上下打量了太宰治幾眼,唇角上揚的弧度加大:「好像是繃帶哦?」
「喂喂喂,」太宰治盯著她,「雖然好像只是很簡單的結論,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總蘊含著某種不太健康的想法?」
「不過也不一定,」白髮和服少女的眼睛微彎,搖晃自己惡劣的狐狸尾巴,「太宰君這麼追求死亡的話,說不定還會有其他不太健康的情/趣,哎呀,實在是太過少兒不宜了啦。」
太宰治:……
太宰治露出微妙的表情,慢吞吞道:「總感覺,有少兒不宜的不健康情/趣愛好的,似乎是你哦。」
「咦,無法解釋、於是乾脆拉所有人都下水嗎?」大庭美智子含笑,「真是可愛呀。」
她伸出手,隔空摸了摸太宰治的頭髮,想了一下、覺得這個高度要比太宰治的身高高一點,於是又把手往下放了幾厘米,估摸到了確切的位置,又摸了摸。
太宰治微笑。
他們兩個人微笑對視許久,直到森鷗外檢查完一向、繼續和首領交談,才默契地移開視線,看向床那裡。
床簾被撩開了一半、森鷗外坐在床邊,伸手為蒼老的首領測試脈搏,從他們兩個人的角度,只能看到態度良好、無可挑剔的私人醫生和不太耐煩的首領,床邊有蒼白乾燥的老人發垂下來、是首領的。
大庭美智子不著痕跡的皺眉,含笑道:「和自己討厭的人有著同樣的發色,真是令人不愉快。」
「啊,只是正常的老人蒼老發色吧。」太宰治道,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的神情變得厭倦起來,「大庭小姐很討厭我對吧?那我一定努力在第一根白頭髮出現之前就死掉,不然一定會被大庭小姐討厭到追著打的。」
白髮和服少女收斂笑意,臉上的神情變得若有所思起來,她上上下下地打量太宰治。
好的,如果對方的黑色系頭髮變成了白色,那再綁著白色的繃帶就有些撞色系了,不如有空染成黑色!或者乾脆在走的時候把他揍一頓,讓他老老實實地戴眼罩。
……不行,按照太宰治的性格,這傢伙絕對會懷恨在心的,說不定以後會一門心思想把她的白髮染成黑髮。
大庭美智子遺憾放棄戳這傢伙怒氣積蓄槽的方法一,遺憾到連語氣都帶出來了:「太宰君不打算活到有白頭髮長出來嗎?真是太可惜了。」
「大庭小姐,你知不知道。」太宰治懶洋洋地抬眼,目光從旁邊的那些畫上一掃而過,「你的語氣好像是如果我活到長出白髮,你就會欣喜若狂到讓我為東京的建築物做出偉大的貢獻。」
提到東京、最有名的就是它的繁華和美麗,還有一件充斥在Mafia行業、但卻聞名到連普通人都有所耳聞的做法:丟水泥。
所謂的丟水泥,就是把一些背叛了組織、欠債不還、嚴重違反了組織規則或者心情不好隨便挑的一個仇人等,拉到一個空曠無人的地方,當然、如果格外囂張的話甚至會在鬧市的居所處,一邊嚴刑逼問那些傢伙、一邊慢悠悠地攪著水泥,等玩夠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就把那些傢伙丟進水泥里。
處理地點就是著名的水泥丟棄地東京灣,據說每在東京灣游一米、就能看到四五個水桶水泥。如果不介意建築物的穩定問題的話、還可能把這些裝著特殊物品的水泥送到建築工地,以便充分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