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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不禁感嘆:「太宰君,你也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啊。」
大庭美智子抬袖掩唇、輕笑一聲。
太宰治哀怨地去看自己的『監護人』:「不是吧,森醫生,你怎麼可以這樣?」
「是故意的吧,絕對是故意的吧。」他越念越哀怨,「絕對是你看大庭小姐過於漂亮,故意打擊我的吧,怎麼可以這樣作弊——」
「不是,只是突然發現,你真的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森鷗外含笑,「真的太像了,我終於明白會選擇你的原因了。」
太宰治,太像森鷗外了,和以前的森鷗外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個性,在這個瞬間,森鷗外恍惚從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當然,把太宰治的最大樂趣排除掉,那就和森鷗外更像了。
「森醫生說的應該是自己吧?」大庭美智子沒有放下袖子,仍然用紋著櫻花紋路的袖口掩住紅唇,眼睛笑得彎彎的,「你們的確很像哦,雖然初次見面、說這種話好像很冒犯,可是真的很像,感覺你們完全是一類人呢。」
「什麼?!」太宰治誇張地抖了抖自己的肩膀,求證似的去看森鷗外,「森醫生真的是這個意思嗎?不會吧,啊,你露出的表情好噁心,我和你才不像好不好,大庭小姐怎麼可以污衊我——」
他毫不猶豫地揭露森鷗外:「我才不是喜歡幼/女的傢伙,還是非常可愛的、年齡在十二歲以下的幼/女哦~」
「哎?」大庭美智子發出可疑的吃驚聲,她看了看森鷗外和太宰治,遲疑道,「真的沒有人半夜替/天/行/道嗎?有非凡力量的人總是容易升出正義之心的,太宰君和森醫生出來或者睡覺的時候,還是要注意安全比較好吧?」
森鷗外:?
他笑容不變地舉起雙手:「我雖然喜歡幼/女,可是沒有出去犯罪哦。」
「是,是。」太宰治搖頭晃腦地附和,幫森鷗外開脫,「森醫生合法收養了私有幼女,才不用出去找幼/女呢,連首領大人送幼/女的提議都拒絕了。」
森鷗外:?
太宰君,你確定不是火上澆油嗎?說不定你也會被順手替/天/行/道清理掉哦。
森鷗外用和藹的眼神看向太宰治,發現太宰治在接受到他的眼神後,眼睛陡然亮起起來,似乎非常興奮。
算了,等太宰君真的被打,就盡力搶救過來報答吧。
「大庭小姐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太宰治勉強收回注意力,催促道,「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嗯?」大庭美智子像是配合小孩子一樣歪頭、表達自己的困惑,連嘴裡發出的聲音都像是在哄小孩子,「發現什麼,太宰君可以說的清楚一點嗎?」
太宰治:「發現我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啊。」
他懶洋洋瞥了一眼聽到這話笑容不變、根本沒有一點驚訝感的森鷗外,森鷗外也側首、用溫和的笑意等待大庭美智子的回答。
「呀,這個嘛。」大庭美智子又彎起眼睛,「這種事情,難道不是擺在明面上的嗎?我還以為是太宰君想要我陪你一起玩呢。」
她的語氣像是輕聲誘哄幼兒園的小朋友,如果對方不哭的話,她就答應給對方超好吃的糖果或者陪對方玩遊戲。
太宰治毫無障礙地適應了這種語氣,理直氣壯地道:「什麼時候嘛,大庭小姐快說,什麼時候發現的~」
「太宰君身上沒有太多的櫻桃味啦,」白髮和服少女輕鬆地選擇滿足好奇的小朋友,「就連森醫生身上的櫻桃味都比你要重哦,在診所門口的時候還不太聞的出來,可是離開診所這麼遠,很輕鬆就可以分辨了。」
「所以果然是森醫生的錯。」不僅連哄小孩子的語氣,太宰治接受哄小孩子的推理都非常輕鬆,甚至一秒指責罪魁禍首,「森醫生好笨,反正是你的錯,不許事後報復哦。」
森鷗外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是只憑這一點的話,就轉換對我的態度,也太輕率了一點吧?」太宰治又道,他眨著鳶色的眼睛,好像真的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小孩子一樣好奇。
大庭美智子包容了這種試探。
白色眼睫的顫抖頻率加快,明顯表達了她的愉悅心情:「好像是過於輕率了,其實在上車、遠離診所之前,我就確認了太宰君不是我要找的人哦,櫻桃味倒是其次。」
「哦?」太宰治也用語氣詞配合。
白髮和服少女凝視著他、溫柔微笑,和她溫和的外表成反比的是狂妄的話語:「你太聰明了。」
「那個傢伙,不過是頭腦里塞滿了爆/炸、爆/炸和爆/炸的人形櫻桃而已,被無數次的死亡高/潮麻痹了頭腦,可是太宰君太聰明了,直切厲害的諷刺技術實在不像是武鬥派的人嘛。」
太宰治看向森鷗外。
森鷗外低咳一聲,開口道:「所以這是你的錯了,太宰君。」
「你其實不用擔心,」白髮和服少女側首,和森鷗外對視,她淡淡道,「就算再怎麼討厭、我也不會殺了那傢伙,所以沒必要把那傢伙藏起來。」
「讓我想想,那傢伙被藏起來的時候,應該還會非常憤怒的蹬腿蹬腳,叫囂著要殺了我吧?」
「啊。」太宰治懶洋洋地和森鷗外對視一眼。
然後,他就看到森鷗外臉上染上為難的情緒,對方躊躇了幾秒,才嘆了一口氣道:「實不相瞞,大庭小姐,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