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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懂了嗎?
系統感覺自己懂了,但又沒完全懂,它試探性道:[那下次……?]
馬甲設定完畢,自動傳溯開始。
*
港口Mafia,太宰治站在首領辦公室內,窗簾被拉下、沒有任何光亮透進來。
森鷗外含笑道:「太宰君的表情這麼嚴肅幹什麼?」
太宰治沒有表情,他懶洋洋道:「森先生有什麼事的話,就說吧。」
「我很希望你加入港口Mafia。」森鷗外道,在太宰治毫無波瀾地移開視線時,又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也不會強迫你的,今天叫你過來,只是想讓你知道一件事。」
他站起來,從濺上了血跡的牆邊路過,走到那片反掛著畫像的區域。
「這裡面除了有櫻子的畫像,還有很多其他人的,比如……那位來自東京的咒術師小姐。」森鷗外低笑道,「讓我猜猜,太宰君去打探過她的行程吧?她一定是轉遍了整個橫濱,甚至是去了那些特殊的地方。」
「只是偶爾在外面遇到而已,再加上我也沒有領取港口Mafia的工資,對其他白幹活的人很好奇嘛。」太宰治敷衍道,「如果森先生你不提的話,我也不會聯合那位小姐推翻你的。」
「我現在不擔心。」森鷗外隨意地把一副中間的畫像翻轉過來,露出畫像正面的模樣:一位白髮、和服袖子仿佛是飛揚燕子的女士,她含笑著看向『外面』,仿佛在和畫這幅畫的人對視,最奇怪的是,以她為中心、畫面被做了仿佛是水面漣漪的處理。
「這是……」太宰治的目光在那幅畫上定格,然後瞥了一眼其他的畫。
「她對港口Mafia首領的位置毫不感興趣……目前來說。」森鷗外道。「今天討論的主題不是她,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不過見之前、你需要看看那個人的畫像,了解一下她的經歷。」
他走到那串畫像的盡頭,小心地把最開頭的那幅畫翻轉過來,太宰治注意到他的手法和之前翻轉畫像的手法不太一樣,這次更加小心、而且幾乎沒有碰到畫面的正面。
畫面的正面是一副令人迷醉的場面:模糊不清的繁華街道,和站在道路中央,拿著貓臉面具回頭微笑的女子、她的身形被身上的和服輕輕勾勒而出,周圍的人都是模糊不清的殘影。
這不是最詭異的地方,最詭異的地方是這幅畫仿佛是活著的,太宰治站在那裡,幾乎能夠感覺到畫像上的人含笑瞥過來的眼神。
把畫像放好後,森鷗外謹慎地後退了幾步,淡淡道:「你知道異能力者的源頭嗎?」
「啊,這種問題,就連政/府都不知道的吧。」太宰治回答。
別說是異能力者的源頭,就連怎麼覺醒異能力、覺醒出來的異能力又和主人有什麼關係都沒有弄清楚。
「是的,這種問題是幾乎無解的……」森鷗外笑著道,他回頭看向太宰治,「但那是『幾乎』,總會有知道的人的,有的人是通過特殊的異能力知道的、有的人是單純靠記錄推導出來的、而有的人,是親眼見證了大正年代的異能誕生,這是一個異能復甦的時代,什麼樣的可能都有。」
太宰治皺起眉。
「在最初,人類是沒有異能力或者其他特殊能力的,知道某一天,一個不甘心自己死亡的病弱之人服下了醫師開的藥劑,成為了『吃人的惡鬼』。」森鷗外解釋道,「為了對抗惡鬼,有人摸索出了激發自己身體潛能的『呼吸法』,強大的人甚至可以通過呼吸法,憑空斬出火焰之類的東西。」
「在之後,就是異能力者覺醒的時代了。」
他伸出自己的手,把手放在畫像上,然後閉上眼睛。
時間仿佛凝固了那麼幾秒,他鬆開手,對太宰治道:「這副畫像是經過異能加持的,每個觸碰到畫像的人,都可以在短短几秒內『看』到畫像上的這個人的一段重要經歷。」
嚴肅了不到一秒,森鷗外就帶著笑意輕咳一聲:「當然,我知道你根本看不到,只是想讓你摸一下這幅畫。」
「摸過這幅畫的人、身上都會帶有特殊的標記,我想帶你去見那個人,你身上就必須要有這種標記,不然她不會見我們。」
道理、太宰治都懂。
但是今天的見面實在是太詭異了,詭異到有一種森鷗外在畫像上抹了毒藥、想要不動聲色地送他去死的感覺。
不過想想,沒有這麼好的事,森鷗外現在還需要他活著、證明前任首領是自然死亡。
太宰治慢悠悠地走過去,抬手摁在畫像上。
他的異能力是被動的,所以在這種時刻,根本就看不到……
一片只有太宰治能看到的光亮在畫像上乍開,他下意識皺眉閉上眼、然後手前一松,他的面前不再是首領辦公室的牆壁,而是空蕩蕩的地方。
耳邊有破水而出的聲音傳來,太宰治睜開眼睛、看過去。
一個少女從浴池裡鑽出來、趴在浴池邊緣,她的頭髮是黑色的、現在已經被水浸成濕漉漉的,眼睛也是濕漉漉的黑色。
她一邊低咳、一邊抬眼看過來,剛好和太宰治對視。
太宰治:「……」
初鹿野稚子:「……」
兩個人紛紛在心裡關切系統/森鷗外的安康,用說出來就會被屏蔽的話。
第36章
該怎樣形容眼前這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