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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有什麼地方觸怒了信長公嗎」
內藤如安此刻只能壓抑又茫然地問道。
「內藤氏已經決意支持明智先生。之前波多野與赤井勢大,內藤家難以出聲,但也未曾有過背叛的舉動。」
「我來這裡為的不是這個。」
一期一振仍然態度溫和地說道,手上已經重新將能面扣回臉上,配合著能面的表情,他的口吻似乎也多出一分質問的意思。
「有關松永久秀的事,您知道多少」
內藤如安一時間愣住了。
他大概是聯想到了什麼,立刻就情緒激烈地反駁道:「你的意思是,是我為毛利傳話,才致使松永久秀背離織田嗎!我從未做過此事!」
一期一振:「……」
初次嘗試打探情報這一重任,一期一振才剛剛進入正題,就被內藤如安的激烈反應打了個措手不及。他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哪方面除了差錯才讓內藤如安聯想到這方面上,眼下也沒有讓他回味自己的話的時間。因此他只能以比剛才還要更加平靜親和的口氣說道:「我只是想問問內藤殿下,你對於松永久秀是否有過了解而已。」
內藤如安的臉色忽青忽白,顯然並不相信一期一振的問話只有這麼簡單。但他注視著後者膝上的太刀,內心也十分清楚,如果對方對自己真的懷有殺意,在近侍倒下的瞬間,自己就應該身首異處。
他舔了舔唇,語氣仍然有些激動,但比起剛剛的急于澄清,此刻更像是示弱:「我與松永久秀並不熟識。雖然我的父親也經常自稱是松永久秀的『第一個小弟』,但祖母病逝之時,自稱只有我父一子……我與那個人沒有過任何來往。」
「那麼內藤宗勝公,是否有給您提過松永久秀的一些……奇聞異事」一期一振問道,「松永久秀才能非凡,應當也有異於常人之處吧。」
「您說的是他背後生而有之的、如圖畫般的胎記嗎」鬧不懂一期一振到底想要問什麼,內藤如安遲疑地問道,「還是說松永久秀自稱能百步之內取人性命的『飛箭』本領」
一期一振:「……」
實際上與這個時代的人進行談話真的覺得很傷腦筋,一期一振將內藤如安話中提到的兩件事和松永久秀的槍對比了一下,還是覺得後者更貼近自己想要問的事情,也就勉強地說道:「『飛箭』是指什麼以及內藤殿下的父親遇見松永久秀時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些,您是否知曉」
所以說為什麼松永久秀會有弟弟呢——
那當然是小弟啊。:)
因為是第一個小弟,所以提出要和松永久秀姓,完全沒毛病啊。哈哈哈哈哈。
內藤如安以為一期一振他們是在三郎授意下來盤問的,立刻就乖巧.jpg了。
人與刃之間想要相互理解,實在是太難了。(沉痛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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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穿越之三百二十一
要說內藤如安真的對松永久秀印象深刻, 這是不可能的。
他確實如他所說的那樣,在父親內藤宗勝死後於松永久秀幾乎斷絕了來往——雖然這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當時要應對兩家的蠶食焦頭爛額,松永久秀又乾脆的在內藤宗勝入贅內藤家後與這位「第一位小弟」拆夥,在內藤如安艱難的時候也因為種種原因並沒有幫手的餘力。
時隔多年, 內藤如安再度回想起有關松永久秀的事,也只剩下一些不甚清晰的印象了。即使是一期一振問得十分仔細,他回答到後面也已經磕磕絆絆。再加上雖然因為要詢問內藤如安而不得不點明自己的(假)身份, 一期一振與前田藤四郎仍然需要顧及歷史——如果最終內藤如安閉口不言,刀劍男士在事後也沒有留下可證明痕跡,那麼這一次內藤家的動盪只是不需記載的一場虛驚;但是如果刀劍男士真切的被抓了個正著,那結果不一定會多美妙了。
估摸著內藤家的侍從與小姓已經結束了對其他地方的搜查, 也聽到了有腳步聲從輕到重地正朝內藤家家督所在的位置而來, 已經難以問出更多消息的一期一振與前田藤四郎明白,他們並沒有多餘的時間繼續追問內藤如安已經記不住的那些細枝末節了。
「多謝您的配合。」
仍然帶著可怕的能面,一期一振面對因為過度思考而額上布滿汗珠的內藤如安輕聲道謝。
「此次前來, 完全出於我等私慾。還請您暫時保守秘密, 不要向他人提及。」
內藤如安立刻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雖然他眼前的甲賀忍者是這麼說的,但他內心清楚,這份託詞之下, 暗指的必定是織田信長對他的警告了!
畢竟這些甲賀忍者從一開始就只聽從織田信長的命令。如果說區區忍者,在沒有主公的授意時就敢妄自行動, 潛入內藤家, 內藤如安是決計不會相信的。再怎麼說, 內藤氏對現在的織田而言仍具利用價值, 更何況這些忍者對他本人不感興趣,問的問題幾乎全是圍繞著松永久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