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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 穿越之四百五十四
儘管笑面青江已經有八成的把握, 他們所在的那個時代確實異乎尋常, 但這判斷是依託於時間溯行軍的舉動。因此, 時之政府的官員仍然是詳細地為他解釋了一番時間溯行軍之前和現在的目的。
不管是笑面青江還是三郎, 其實都清楚時間溯行軍的目標是破壞歷史——它們本身則猖狂地稱之為「修正」。為此,時間溯行軍採取了各種手段, 具有了八億四千萬的兵力上限,在這種基礎上可以源源不斷地補充損耗的兵力。相較之下,時之政府的資源確十分有限, 且即使已經在招募審神者,但受限於擇人的標準, 戰力增長十分緩慢。
在這種人數極端不平衡的前提下,時之政府仍然能夠與時間溯行軍抗爭至今、甚至漸漸有趕超的架勢,其一是依託於具有神性神格後刀劍男士們專門針對溯行軍的高殺傷力、其二是依靠「七的三次方」中的「虹」(掛在牆上的奶嘴)的特性隱藏時之政府本部及審神者本丸的所在、其三——
就是因為, 時間溯行軍並不能全部投入八億四千萬的兵力。
若是以一個並不嚴謹的例子去說明的話,這個世界的時空關係是一張巨大的、薛丁格的網。一個人可以從一個網洞邁到另一個網洞,他所走過的所有路程便是他所謂的「時間軸」,織網的繩索就是「世界線」, 而他旁邊所有未曾被他踩過、卻有可能被踩的網洞, 都是所謂的平行世界。
但是, 網洞即使一個個地靠著繩結相連,也仍然是彼此毫不相關的片片菱形。對於這個人而言,只要是踩中了某個繩結(發生了某幾個特定事件), 就一定會踏入這個網洞(會產生固定的後果), 但從宏觀角度去看, 這個網卻是無邊無際。而且,單純以空間角度去看的話,平行世界是一個完全被切斷的空間,是被靜止的某一個瞬間,沒有開頭也沒有結尾,只單獨保留下來的某個「事件」。每個人都有無限的可能性,因此平行世界的累加數值十分可怕,絕非時間溯行軍的八億四千萬能夠應付。於是乎——
時間溯行軍,參考了白蘭傑索的做法。
……若要說起來,這個人大概才是世界崩潰的根源。但奈何經歷了一系列事件後,他最終變相成了時之政府的奠基人,連相片都被掛在牆上,成了這個會議室中三郎能看到的兩幅照片之一。介紹他的名字實際上沒有太多意義,畢竟已逝之人現在也不可能跳起來打人,重點是他曾經有過的操作。
白蘭傑索,曾經差一點就在八億億個平行世界都收集齊了名為「七的三次方」的世界基石。
平行世界的數量不止八億億個,這個數字準確來說,應該是二十多歲的白蘭傑索可能踏進去的所有網洞——也就是這個年齡的白蘭傑索的所有可能性。但是意外具有了聯通平行世界的自己的能力,白蘭傑索將自己的所有平行世界都修改成了同樣的事情,這就相當於原本無限延伸的網突然多出了一個奇點,周圍的網於是不斷地向其靠攏,最終完全被碾碎成為一體。
而構成這個網的世界線,也會被牽引收束在一起(世界線收束)。因為有的世界線原本不會與之相關、甚至不存在白蘭這麼個人物,所以為了達成這個奇點(白蘭收集了世界的基石並統治世界),就會反過來修改自身,創造出白蘭的存在。
也就是,通過修改未來,可以影響到過去。
那麼,時間溯行軍要怎麼做
它們沒有白蘭傑索聯通平行世界的自己的特殊能力,也沒有查探天文數字的平行世界的人數。但是,它們的統帥者是織田信長,高層是數不盡的歷史人物。織田信長不知道未來,但是他知道諸多的歷史事件,甚至還撈了不少歷史人物出來作為時間溯行軍的高層。如果不知道如何分辨平行世界的話,那麼就針對自己熟悉的那些歷史事件下手。只要將那些事件相關的平行世界修改成一致的模樣,只要這樣的修改足夠多的,就必然能夠重現白蘭曾經差一點能做到的事情,創造出網上的奇點。
因此,時間溯行軍把人數分散開來了——不僅僅是分散到歷史的不同節點,去改變源義經的歷史、織田信長的歷史、豐臣秀吉的歷史;還是同時分散到了不同的平行世界中。而時之政府也正是派遣刀劍男士們,在這些平行世界裡與之作戰。也正是因為平行世界足夠多,時間溯行軍的壓倒性人數優勢被削弱,時之政府才能派遣審神者領導刀劍付喪神們一次又一次地往相同的歷史(不同的平行世界,但世界線可能關聯)出陣,擊退時間溯行軍。
這也是笑面青江等付喪神原本應該做的事——如果不是三郎作為「織田信長」直接帶著他們紮根在戰國時代還一個個地要(被迫)領兵作戰的話。
而這些,是時間溯行軍之前的目的……不,應該說,他們一直以來就不止這一個目的。
平行世界的數量實在太多了,即使沒有時之政府阻撓,要積累起能達成奇點的、被修改的平行世界的數量都不知道要花費多長時間。在二者對立的最初,雙方就已經知曉還有一種更加簡潔的、決定勝負的方式。
——修改時間軸。
這個做法的來源依舊來自白蘭傑索——但更確切地說,是來自一拳錘爆了白蘭在八億億平行世界達成同一成就的野心、目前不幸地與白蘭同樣被掛在時之政府牆上的另一個人「沢田綱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