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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了了時間溯行軍的根本目的,他們選擇出動的時間就變得微妙起來。在連子川畔建設防馬柵的足輕們在晚飯之前已經全部回營,而在壓切長谷部開始軍議來決定前去鳶巢山的人選的時候恰好也是在晚飯之後,隨後才是一期一振與前田藤四郎離開大營,前往連子川散心。如果說是為了不引起這個時代的人的注意,那麼時間溯行軍們能選擇出動的時間應該是晚飯及之後的時間段。但一期一振發現時間溯行軍、前田藤四郎回營報信——這離晚飯已經過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連夜色都已經黑透了。
時間溯行軍沒有在一期一振他們到來之前攻擊防馬柵、造成刀劍男士們難以彌補的損失,只說明了一點……那就是他們有所顧慮!
時間溯行軍想要破壞防馬柵,需要選擇合適的時機!
這並非難以理解。
不管是刀劍付喪神,還是時間溯行軍,其行動實際上都受到了「檢非違使」的制約。改變歷史的動作一旦過大,招來的就必定是檢非違使的反擊。在姊川之戰的時候,時間溯行軍就已經因為出現的地點的錯誤導致了三田村位置的淺朝聯軍大批陣亡,似乎是吸取了那一次的教訓,之後的時間溯行軍的行事都變得更加小心起來——即使他們毫無自我意識的傀儡模樣仍舊讓他們顯得手段單調且粗糙。但如果通過這個思路去思考的話,時間溯行軍遲遲沒有動作,以至於被一期一振意外發現的拖延行動也就有了解釋——
防馬柵是不可能憑空被毀掉的。作為這一次長筱之戰的重要道具,防馬柵在開戰前就意外受損,不管最後會在史書上變成哪一支軍隊做的事,顯然都是不可能被檢非違使忽視的、歷史的劇變。只要時間溯行軍大規模地對防馬柵進行攻擊,就有招致檢非違使的風險。
時間溯行軍在等待的,大概就是這一場半夜突降的暴雨了!!
在十九日的時候,設樂原這一帶就已經下起了暴雨,但是因為防馬柵還未完工,再加上加固的工序,在二十日的時候才堪堪完成。中間雨停的時間裡,時間溯行軍為了不引起檢非違使注意自然不能攻擊,但是只要趁著半夜再次降下暴雨的時候,防馬柵無論受到何等損傷,都有了能掩蓋其異樣的說法——不是憑空捏造出一個軍隊來解釋防馬柵的受損,而是將其結果全部歸咎於突降的暴雨!
歷史上的巧合實在太多了。就如同織田信長帶軍渡河之後河水恰好漲起而使敵人難以渡過,也如同在即將給予織田家致命一擊的時候武田信玄突然病逝。對「檢非違使」而言,他們需要剷除的只是他們看到的「異樣」,而不是與刀劍男士一樣的「維護歷史」。就算對於織田家而言,「雨水沖毀了防馬柵」這件事有多不可思議,只要時間溯行軍沒有在這其中留下明顯的痕跡,檢非違使對此就會和面對「刀劍付喪神生活在戰國時代」的態度一樣,視而不見!!
也就是說,只要撐過這一場暴雨,時間溯行軍就沒有可以推卸責任的對象!
「檢非違使」帶來的危機是雙方共有的。姊川之戰時,檢非違使在先行消滅了時間溯行軍後,也同樣前來攻擊刀劍付喪神。就算這個時候已經隱約發覺了時間溯行軍的人數優勢,屢出奇謀的鶴丸國永也從一開始就放棄了利用檢非違使的想法——這種想法只有三郎這種思維清奇的人才想的出來。因此,他早早就決定好了這次與時間溯行軍的戰鬥的戰略方向——
拖延時間,也唯有拖延時間。
羽箭刷刷地朝著時間溯行軍的方向而去,在陰暗的夜色中,箭矢尾部的白羽就像是一道白色的光。噼啪的雨聲與箭矢刺入敵人骨骼之中的聲音混在一起難以分清,上方的前田藤四郎等人已經發現了援軍的到來,正準備使用從一棵樹跳躍到另一棵樹這樣的方法接近這些援軍。山壁以及山壁下那一大片的光芒,以及光芒的源頭——無數的敵短刀也如同嗅覺敏銳的狗一樣,開始朝著鶴丸國永的方向逼近。在狂風暴雨里,不管是刀劍付喪神的本體、還是野武士攜帶的打刀、還是時間溯行軍口中銜有的短刃,都是一樣的被雨水模糊了鋒刃上的流光,給人以遲鈍和緩的錯覺。
暴雨仍未停歇。
在長筱城附近的醫王寺內,武田勝賴表情猙獰地看著前來回報的探子。他的視線落在了大開的門外紛紛而下、連成一條線的雨水上,原本兇惡的表情頓時變得溫和了許多,語氣中也帶上了把握一切的篤定。
「已經下了兩天雨了。」
他這麼說道。
「放棄長筱城,我要去攻打設樂原。」
有了新的鍵盤,原本很開心。然後好不容易找到的蛋蛋家全新的爺爺C服,談妥後對方不出了。
……這種有了希望又絕望的心情,當真讓人一言難盡。
我恐怕是真的與三日月無緣了。
今天更新就這些。
徹底結束副本。下一章三郎出現。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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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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