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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鶴丸國永等人目前暫時是明智光秀的刀劍男士呀哈哈哈哈哈。
鶴丸國永原先對於五虎退能在上杉家維持能被人看到的狀態數年之久的事情十分在意,但是之後頻出的事件到底拖延了他探索真相的進度,而且想要隔了幾年之後再找出頭緒也實在是太難為他了。這下子壓切長谷部那邊出了變故,就如同一道靈光一樣點醒了鶴丸國永,讓原本迷茫不知方向的他,頃刻間就想通了一切。
在壓切長谷部等人身上出現意外的時候,三郎說的是「如果你們是人就好了」。
在五虎退拜別三郎、要去見上杉謙信的時候,三郎說的是「要寫信過來——還有越後那邊的特產也帶點給我」。
不能和人接觸的刀劍付喪神,自然是不可能寄信回來,更不要說「帶特產」了。因此,三郎在說這種話的時候,實際上就已經「默認」了刀劍男士暫時以「人」——也就是保持「能被人看見」的狀態出現。
……原因僅止於此嗎是否還有其他不同的條件呢
鶴丸國永下意識地覺得,刀劍男士們這種突然的改變應當還有更加細緻苛刻的要求,但是他所想到的這麼一個框架,應當就是壓切長谷部突然面對困境的主要原因了。
越是認真去探索,他就越能發現,在刀劍男士與審神者的關係中,審神者占領的是絕對的主導地位。儘管目前來看,鶴丸國永等人發現的、能夠強制刀劍男士行動的命令只有「演練」「遠征」「出陣」「近侍」等幾種,但是他們生活的一切卻實際上都受到審神者的制約。這種絕對的主導滲透了方方面面,就如同密密結成的蛛網一樣讓刀劍付喪神幾乎沒有掙扎的餘地。
如果是來自和平時代、突然要面臨戰事的審神者,這種絕對的控制力無疑能夠最大程度地撫平他們的恐慌。再往後,調節審神者與刀劍男士的關係,讓他們呈現出一個良性的、能夠最大程度地與時間溯行軍作戰的態度,想必時之政府也有相應的對策——
……不。
應該說,能夠左右刀劍男士行動的從來就不是審神者,而是時之政府才對!!
從眼下的情況來看,刀劍付喪神的行動或是身體狀況都受到三郎的命令或意識的限制。由於沒有與時之政府取得聯繫,鶴丸國永也無從推測,壓切長谷部等人現在的困境以及之前他們各種狀態之中的轉變是「所有刀劍男士都是這樣」還是「只有織田家本丸是這樣」。但是能夠確定的是,在以三郎的意識決定刀劍男士的諸多事情之前——審神者與刀劍男士之間建立這種控制模式的人不是三郎本人,而是時之政府。
是時之政府先確立了「審神者的靈力可以影響刀劍男士(手入等)」規則,才有了現在三郎的靈力影響刀劍付喪神的可能。
如果說限制刀劍男士的目的,是為了方便審神者能在沒有接觸過相關教育的前提下就能進行作戰,那麼反過來說,時之政府對於審神者的束縛實際上也緊密猶如蛛網。
兩方之中由一方掌握絕對的權力,這樣完全取決於統治者(審神者)人品的上下關係顯然是難以持久,也是難以發展下去的。但是時之政府仍然選擇了這種模式,這並不是他們欠缺考慮。
因為刀劍男士的控制權乍看是在審神者手中,由時之政府間接調控,但是實際上,刀劍男士與審神者的相處模式本身就在時之政府建立起來的規章制度的控制之下。能夠留給審神者任意施為的程度實際上相當有限——就好比「出陣」一類的強制命令刀劍男士難以違逆,但是除了這類命令之外的命令,刀劍男士們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接受或拒絕,只是對於審神者的親近讓他們大多時候選擇了接受。
鶴丸國永能夠領會刀劍男士身上的束縛,在於他也是被束縛的一員。對於人類審神者的「束縛」究竟為何物,他實際上一無所知。但是就算是這一次偶然的聯繫,也讓他生出一種……比感到自己被束縛時還要劇烈的心驚。
如果說,時之政府的制度真的完善到了這種程度的話。
那麼「織田信長」這一身份就決定了三郎絕不可能成為審神者!
倘若單憑幸運或是巧合,就能讓「織田信長」鑽了這個體系的漏洞,繞過時之政府對於審神者的要求,在戰國時代成為了審神者並具有刀劍男士,這實在是讓鶴丸國永難以相信。必死的「歷史人物」成為審神者,一旦反水造成的風險遠遠大於「歷史人物」成為審神者帶來的戰鬥力!哪怕不考慮其他還可能存在的標準,鶴丸國永也認為,除非「織田信長」(三郎)並不具有「織田信長」(歷史中織田信長)的身份,僅僅作為芸芸眾生的普通一員,不然這個「第六天魔王」絕無成為審神者的資格——
除非,這個「織田信長」只是個不具有歷史人物這一身份的普通人。
想到這裡,鶴丸國永的腦中不期然閃過了明智光秀的臉,喃喃自語道。
「……相同的,臉」
——如果說,他們的審神者實際上並不是「織田信長」,真正的「織田信長」另有其人的話。
「……不,這不太可能吧。畢竟主公現在做的就是『織田信長』的事情,而且明智光秀和主公兩個人都是歷史人物。」
只是轉瞬就打消了這種不切實際的猜想,白髮金眸的太刀付喪神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無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