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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丸歪著頭看著鳴狐瘦弱的背影,隨後回過頭,以一種孩童般的天真神情對著鶯丸說道:「那麼我們也開始吧——要砍個大個的傢伙呢!」
這麼說著,他已經熟練地向一側躬下身,抽出了比自己身高還要再長一些的本體刀,鼓著臉頰就朝著火勢燃得正旺的、一座簡陋的櫓砍去!
櫓顫抖了一下,猛地掉下幾根燃燒著的柵欄。
「好歹也要注意一下頭上啊。」鶯丸反應迅速地用刀鞘將柵欄撥到一邊,另一隻手提著自己的本體太刀,「熱的時候也想要喝點茶什麼的……不過現在沒有呢。」
他這麼說著,也和螢丸一同將本體的刀刃斬向了櫓的木柱底部!
鋒利的刀刃即使是切入粗壯的木柱也沒能受到什麼阻礙,只是火焰幾乎將整座櫓都包圍在內,即使一時之間這一座簡陋的瞭望台還沒有燒完,櫓的上下各處也都被燎得漆黑。螢丸因為身高與刀長的緣故,刀刃幾乎是貼著地面滑過去的,除了在一瞬有了周身升溫的錯覺,幾乎沒有什麼傷害,就連這種錯覺也因為正對著火焰而不甚明顯。但是鶯丸的身高卻要高得多,想要像螢丸一樣以幾乎將本體貼著地面的姿勢切開木柱,就難以使力,況且木柱粗壯,因此鶯丸只能容色嚴肅地抽刀往自己能攻擊的最低位置斬去。
火焰在一瞬燎過他的本體刀身,鶯丸的攻擊快而利落,這束火焰連為刀刃染上些別的顏色都做不到,但是鶯丸仍然在這一剎那有了一種置身熔爐的感覺。
他不由自主地甩了甩本體,將自己剛剛的感受強行忽略過去,看著螢丸先他一步地切斷最後一根木柱,然後抓住螢丸的手腕,帶著貌似孩童的大太刀付喪神後退幾步,眼睜睜地看著櫓向前徐徐倒下,猛地碰到石垣上!
石垣早已在先前的爆炸中碎出了一個巨大的豁口——這也是時間溯行軍掏空牆體、躲在其中的那一塊地方。櫓碰到石垣的殘壁邊緣,發出了「嘭」的一聲巨響,而後沿著已經塌下的石垣滾落,帶著火的木料在磕碰下朝外四散,直直地朝著織田殿軍而去!!
或者說,朝著時間溯行軍與已經繞到他們後方包圍的織田殿軍而去。
有那一聲巨大的碰撞作為警示,原本已經結成包圍網的織田殿軍立刻往兩邊四散。被火包圍的木柱與柵欄、木板如雨一樣掉下來,落在時間溯行軍那一層看不清的薄膜上,竟然也能被彈開——好在織田殿軍都注意著「天降火雨」,沒有看到這種細微的異常。但是隨著繞至時間溯行軍後方的織田殿及時軍散開,那一座櫓幾乎沒能造成傷亡,只達成了一點——
即,破開織田殿軍的包圍網。
石切丸與太郎太刀、次郎太刀比起鳴狐一行人要稍繞了一些道,但此刻也已經抵達了石垣。多虧他們的審神者是織田信長,一直跟隨三郎出征的刀劍男士們連打飼袋和打火袋都是隨時預備在身的,如同繩索這樣常用的工具更是經常攜帶。因此,在織田殿軍被突然倒下的櫓暫時逼退的時候,三名力氣更強的大太刀付喪神已經將繩索套在了原本躺在地上、未燃起的木柱上,將其提上了石垣,然後……
往下推了下去!
他們暫時將這個臨時找到的木材,當做了攻擊用的沖木!
「難道裡面還有伏兵嗎!」織田殿軍的部將霎時驚訝地吼道!
櫓的倒下可以說是巧合,但是還帶著繩子的、用以攻擊的沖木下落,是巧合的可能性就太低了!
松永久秀……對於織田家的恨意竟然如此強烈,以至於在選擇了死亡後還要再進行反撲嗎
殿軍的部將只覺得冷汗都要因為他所察覺的、已死的敵人懾人的狠絕而布滿後背了。
櫓只是在暫時打開了包圍網,沖木卻是意味著伏兵的存在,一時之間織田家已經散開的足輕們也不敢立刻聚攏,以警惕的視線對準看似空無一人的石垣。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信貴山城主城的東北角處高高聳立著的、相對堅固的櫓,驟然炸出一聲巨響!
「就是現在!」
鶴丸國永說道,身姿輕盈地在織田殿軍中移動,衣袂翻動如白鶴羽翼,最終卻是猛地扎入了時間溯行軍們的中央。
沖木:把長7~8尺,直徑1尺左右的沖木由上方推落。
一般而言櫓是更加堅固的那種小城樓。但是松永久秀的時候才是由他開始剛剛建起有櫓、天守、石垣的日式城堡,我覺得應該沒有那麼大的餘力將櫓都建成城樓,因此就用了兩種櫓並存的說法——其實也就是一種是簡陋的眺望台,另一種是近代日式城堡常見的小城樓,這樣的。
本章內所有有關城池的建築一類的知識都是來自《戰略戰術兵器事典⑥日本城郭篇》。嗯,再加上我的胡編亂造。
因為我還是搞不懂日本城池到底怎麼樣的嘛哈哈哈……
你們可以這麼理解。石垣是最外面的城牆,櫓是靠近城牆的瞭望台。本章內石垣塌了一段,櫓被推倒了砸下來,一部分跌落在石垣外面(織田殿軍的位置)。
至於鶯丸一瞬間被火燒的感覺……嗯,還好這次出動的刀劍沒有一期一振和骨喰藤四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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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反物質型以撒alther」,灌溉營養液 +150 2018-06-01 21:58: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