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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們固定用來展開軍議的房間,也被改成隨機在某一間刀劍男士的住所里進行——雖說刀劍男士們不會被常人看到,話語也不會被聽到,但是為了不出現疏漏,壓切長谷部還是認真地做出了這種決定——這也是壓切長谷部和鶴丸國永為什麼會在三日月宗近的房間。
雖然不知道這些手段面對真正的忍者會有什麼用……但是,刀劍男士們面對這個時代而言特異的體質與來歷,就是他們天然具有的優勢了。
「只是普通的油。隨處可以弄到的那種。」鶴丸國永用沒有被手甲覆蓋住的手指沾了沾那層油跡,「味道很雜……咦,這麼看來是有什麼油就用什麼油,並沒有特意挑揀過吧。」
好不容易將牡丹餅咽下去的壓切長谷部錘了錘自己的胸口,如釋重負般嘆出長長的一口氣,但是他有心想要和鶴丸國永計較剛剛的惡作劇,奈何鶴丸國永已經飛快認真地干起了正事,他也只能看著對方白皙無暇的側臉,默默地將此事記下,暫時不去計較。
「也就代表著灑下油跡的人地位不會很高吧——和之前想的一樣,不是侍女就是小姓。」
壓切長谷部盯著鶴丸國永指尖那一層薄薄的油漬,如此說道。
「但是這些油是用來做什麼的為什麼之前都沒有發現」
「因為主公飛快的搬出岐阜,所以在安土的暫住點是先趕工完成,然後慢慢修葺的。」鶴丸國永回答道,「修葺的順序當然是要從主公的主屋開始,最後才能輪到我們這些『忍者』這裡啊。」
「這裡的木頭雖然被磨掉了毛刺,但是上漆的工序很粗陋,即使油漬沒有被及時的清理掉,也會被木頭吸收掉。而且,油漬滴落的地方應該也一直都是在拉門門框底部這種位置,一般很難注意到這裡吧就算拉門因為潤滑而變得好拉了一些,也算不上是值得在意的地方吧」
鶴丸國永聳了聳肩,還十分認真的補了兩句。
「而且三日月殿的衣服很難穿,每天出門的時間往往要比大家要晚——這麼看來,我們一直沒發現也是十分合理的。長谷部也不要太緊張啦。」
鶴丸國永說得輕巧,但壓切長谷部還是一副不敢苟同的、混著無可奈何的嚴肅表情:「……就是因為這種原因嗎這怎麼能讓人不在意啊」
「但是換個角度去想,這裡的油漬還很新,也就說明在這裡點上油漬的人是今天才來過這一帶的吧。」鶴丸國永渾不在意地笑笑,神情愉快地說道,「那麼就可以將名字交給竹中半兵衛啦。」
「……還真是會使喚人啊。」
雖然要因為鶴丸國永而忙碌起來的人並不是自己,壓切長谷部還是忍不住這樣說道。
他摘下了手上的手套,以指腹去按壓那一層原本被拉門遮掩住的長條油漬,在重重施加了力道後過了好一會,他才移開手指,淡紫色的眸子看向自己原本按住的地方——那裡只淺淺地出現了一個並不顯眼的印子,因為油漬濕滑,(不知道有沒有的)指紋也模糊不清,只能勉強看出是個橢圓的形狀。
鶴丸國永將手搭在他的肩頭,好似忘記了自己的手原先也已經沾上了油,金眸只在那個指印上掃了一眼,就判斷出了用途:「三日月殿的鞋印確實和我們的不一樣。」
按理來說,在遊廊或是和室內行走的時候,都是僅穿著二趾襪前行的。但是刀劍男士鮮少出現在人前,也大多裝束奇怪——比如身著軍服的一期一振和笑面青江等人。侍女和小姓們對這些相貌奇怪的刀劍男士懷著一股天然的恐懼,即使大部分時間裡她們也會與刀劍男士談話、甚至請求幫助,這些人也是不敢左右刀劍男士們的行動的。
除了堀秀政,大概也沒有誰會想要以人類的禮儀去限制這些「在外奔波」「搜尋情報」的「甲賀忍者」了吧。
如果說羽柴秀吉真的在織田家留有眼線,哪怕並不能做什麼實際的事情,想要知道刀劍男士們的相貌著裝還是可以做到的。在羽柴秀長給予了三日月宗近的特定形象後,這些幾乎無法派上用場的人雖然不能具體掌握三日月宗近的方向動態,但是知曉「演練」狀態下的三日月宗近的著裝還是沒有問題的。不同於一期一振的皮鞋、笑面青江的皮靴,以及今劍的木屐這幾類鞋履,三日月宗近的草鞋真的是十分接地氣……和泯然眾人。
畢竟在這個時代里,不管是足輕還是武將,最常穿著的鞋履就是草鞋了。
但是同樣的,「甲賀忍者」雖然神出鬼沒,他們的住所卻不是個秘密——至多只是讓人不知道住所里到底有沒有,不敢貿然進入而已。知道了大致的住所,再持之不懈地一一試探過來,總能確定三日月宗近真正的房間。
「——這個不是正常人能想到的手段。」
壓切長谷部蹙緊了眉,如此斷言道。
他抬起眼,這才將實現落在了拿著牡丹餅,神情十分茫然的燭台切光忠身上。大概也是覺得從一開始就給予新來的同僚如此衝擊實在是太過火了一點,壓切長谷部勉強自己緩和了臉色,對著燭台切光忠說道:「燭台切光忠是嗎你也看到了,這個『本丸』與印象中的『本丸』有諸多不同。」
「請入室內稍坐片刻。我來和你解釋一下這裡的特別之處。」
啊。想完結……_(:з」∠)_。
本章內容純屬我個人靠著想像力瞎編亂造。大家不要較真。嗯。體諒一下我這麼個……對陰謀詭計沒有多少想像力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