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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只可能得出一個結論。
這個時代對時間溯行軍而言是特殊的。
正因如此,時間溯行軍才會密集地存在於這裡,並且進行每月的輪換——有可能它們的輪換也不是按照「一月一換」的規律,只是從刀劍男士的角度去看等同於這樣。甚至於——
「在『桶狹間之戰』時,主公未曾遇到時間溯行軍吧」
……是的,就是這樣。
在三郎的前半生中,不管是刀劍男士還是時間溯行軍,都是缺席的。擁有能夠輕易選擇「歷史轉折點」進入的時空技術、懷著「改變歷史」的野望、一直以來都對織田信長的人生十分注意的時間溯行軍,竟然能夠放棄這樣一個絕佳的、修改歷史的機會。
刀劍男士不能穿梭時空,但是時間溯行軍沒有這種限制。這極度不利的前提下,對於刀劍男士數次與他們作戰後取得的勝果,這些敵人竟然沒有一次返回並「修改」的做法。每一次他們表現出的,都是對刀劍男士作戰手段的陌生。
時間溯行軍要是真的這麼講道義,時之政府就不會告知刀劍男士們還存在「進入同一個時間點超過十次會引來檢非違使」這樣的設定了。
這樣一來,就算再覺得匪夷所思,結論也只有一個:
不是不想做,而是時間溯行軍做不到。
第一位被三郎召喚而出的刀劍付喪神宗三左文字,在誕生後看到的「時間溯行軍」,到底是他誕生之前就存在的,還是因為有了「刀劍男士」才隨之摸索過來的
時間溯行軍從一開始的按部就班,只在特殊的時間段發起攻擊、試圖破壞歷史,到後來幾乎無孔不入地攻擊三郎,這變化的原因是什麼
那些「搜集情報」的傀儡溯行軍,到底是真的在按刀劍男士們理解中的那樣「搜集情報」,還是實際上……只是在「尋找」一個特殊的時代,亦或是特殊的「織田信長」!
單單是從一期一振提示的「時間」這個問題上,壓切長谷部就要滿頭冷汗了。相比之下,明智光秀圓滑的春秋筆法、看似什麼都沒說但實際上可能什麼都說了也可能真的什麼都沒說、深究起來能讓刃頭禿的信件內容,都不是什麼讓人在意的事了。
「——只靠我們這些付喪神,是難以護衛主公的。」壓切長谷部以冷淡到毫無自我情緒的口吻說道,「這早已不是人數的問題。」
「說的也是。雖然把我嚇了一大跳,但是仔細想想,也是特別的籌碼吧」鶴丸國永毫無障礙地理解了他的暗示,自如地說道。
會困擾他們的,早已不是「本能寺之變」,而是在「本能寺之變」後如何還能讓三郎繼續存活。從一開始,最優也是最輕鬆的選擇就是與時之政府合作,使三郎在死前或者死亡瞬間轉移陣地,自此留守時之政府的「本丸」。
但是這個想法缺點太大。時之政府並沒有接納身為「歷史人物」的三郎的必要,更大的可能是將付喪神從三郎身邊剝離,讓這位「織田信長」去繼續歷史上他應有的命運。因此,刀劍男士們艱辛的搜集與分析與時間溯行軍有關的東西,從戰鬥的規律到戰術的趨勢,都是在為了之後能與時之政府做交涉做的準備。
他們早已說不清到底是本性如此,還是受三郎的影響,才會如此主動的去掠奪生機,而非寄望於時之政府的憐憫。
目前他們已經收集到了時間溯行軍有等級之分、敵人戰術的趨勢、疑似劫掠歷史人物填充己方將領之職等等繁雜的信息,卻仍然沒有自信,這些信息會對時之政府造成影響。單憑數十個人,他們已經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大程度,可是他們數十個人的努力,並不一定就能超越時之政府處無數職員、審神者與刀劍男士的努力。
僅有這次,靠著一期一振的細心,他們終於看到了希望。
「織田信長」不是時間溯行軍在意的存在,這個光看時間溯行軍前期的行動就能知道。真正讓時間溯行軍忌憚的是「三郎」。
越被忌憚,就越說明三郎的身上就存在著對時間溯行軍不利的東西,就算這個沒自覺的男人本人沒有發現這一點,刀劍男士也除了檢非違使對他的特別偏愛外沒看出別的東西來,那樣東西也是存在的。
這,就是被壓切長谷部等等付喪神,期待已久的「生機」。
「暫時還不能直接和時之政府那邊接觸。」壓切長谷部一錘定音道,「主公只應成為『同盟』,不應淪為誘敵而出的『棋子』。」
「但是現在也容不得不和時之政府聯繫了——畢竟時間都這麼緊迫了。」鶴丸國永笑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眼睛亮得就像星辰,「既然如此的話!我記得以前聽說過,刀匠曾被時之政府的『狐之助』附體,時之政府許可下的式神都是共通的」
兩名付喪神對視一眼,達成了共識。與此同時,玩偶一樣小巧的刀匠剛鍛造完一振刀劍,正累得伸出小舌頭吐氣,突然間就不明原因地渾身顫抖起來。
刀匠:生活要對我這隻小貓咪做什麼!
我覺得我要努力日更,於是我去申榜了,今天榜單出來一看——
……兩萬多字。
對不起,打擾了。
鴿子的我配不上這麼沉重的愛。
本章內,時間溯行軍與刀劍男士的時間是區別於歷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