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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覺得能左右這一場戰役的走向(選擇)的,只有主公本人、明智光秀,以及羽柴秀吉。」一期一振如此說道。
「羽柴秀吉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只是單純出於歷史的角度考慮。秀吉在這個時候已經得到了近江筑前守的位置,並且在小谷城下建造今濱城,先前也在若狹國築城觀望過越前——出於對越前國的理解,羽柴秀吉在這次的戰役中無疑能起到很大的作用。雖然攻城的時候是分兵前去,但是有關越前國國內的情報都是要經由羽柴秀吉的手向外流出。而且越前國與近江有接壤的地方……越前的人口流失,那麼那些流失的人口,最快能匯集的地方就是近江國與越中了吧主公推行的兵農分離的政策,也讓近江國變得更有吸引力。明智光秀目前的想法雖然可行,但是要求將領對主公命令的執行度太高。」
他溫和的這麼說道。
「最主要的,是秀吉並不會為這種事情動容。就算真的因為他自己的原因而造成了越前的慘況,他也不會為此動搖的吧。」
與他溫柔的表情成鮮明對比的是他話里的內容。雖然明白一期一振對秀吉並無惡感,會如此評價也是基於歷史與回憶雙方而作出的理性判斷,但在場仍是有幾位刀劍男士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不管怎麼樣,由我們出面勸說羽柴秀吉,好讓主上的基業受損……這也讓人為難。」作為能對主公說出「手刃家臣」的話的人,壓切長谷部對一期一振說的話倒是沒有半點不適應,只是在三郎作為審神者的職責與作為織田信長的利益相衝突的時候,理智上他明白應該以維護歷史為重,再不濟也要撐到本能寺再說,但情感上仍然對這種損害主公利益的行為抱有負疚感。
他沉默了許久後,發出了像是無奈又像是氣惱的一聲「嘖」聲。
「先去觀望一下羽柴秀吉吧——這就交給你了,一期。」
不管怎樣,一期一振提出來的「羽柴秀吉」是他們唯一能寄望於將歷史改變回原本模樣的選擇。只是區別於之前的無計可施,在真正有了選擇後,他們反而還多出了掙扎的過程——這甚至要比之前的毫無選擇更加讓人焦心。
一期一振乾脆的應下了。
壓切長谷部會想要觀望羽柴秀吉,就代表他很快——或者說已經做出了決定。但是刀劍男士對於審神者的忠誠心並不是那麼好克服的……不如說,壓切長谷部會迅速的讓一期一振先行觀望羽柴秀吉,這種決斷力已經十分不容易了。
如果是在時之政府的話,恐怕已經能夠算是不得了的男人了吧,壓切長谷部。
壓切長谷部的心理過程暫且不提,作為提出了羽柴秀吉這一絕妙人選的刀劍付喪神,已經先行有過心理鬥爭並做出了決定的一期一振已經能心平氣和的面對接下來的事了,哪怕最後真的是要刀劍男士們去說服羽柴秀吉……
今濱城的地形對一期一振而言並不熟悉,但既然背負著維護歷史的使命,後世的人復原的城內圖自然也在其中。已經在呆在岐阜的日子中明了了城主的居所一般會在什麼地方,憑藉一期一振的聰敏以及他目前沒有進入「演練」、還是不能為人所見的普通狀態,悄無聲息的進入羽柴秀吉的住宅範圍成了輕而易舉的事情。
和室的門窗都是半敞,從寬大的縫隙里可以看到貌如猿猴的矮小男人正和自己相貌周正、舉止輕佻的弟弟羽柴秀長面對面的坐著,臉上帶著一貫寬厚靦腆的笑意,乍一看連腰間「三日月宗近」隱約露出的金屬冷光都能被輕易忽視過去。
「——我說,秀長啊。」
他親昵的對著羽柴秀長這麼說道。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原本還想試試直接從門的縫隙進入室內的一期一振停住了動作。
「當然知道啦,哥哥。」羽柴秀長笑嘻嘻地說道,「反正越前是不可能再割出肉來讓你吃嘛。要我說,動作粗暴一點也沒關係——畢竟對手是『與織田對立』『備受厭惡』的一揆軍啊。」
本文設定是:在原本的歷史(無付喪神出現)上,信長(三郎)同樣是想要以和緩的手段收服越前,但是被秀吉暗中作梗後演變為屠殺。
本文中設定三郎拉攏本願寺以外的佛門勢力是為了將受一向宗蠱惑的信徒分化出來,因為這個時候越前受本願寺統治,但是本願寺與一揆勢力在這一年內因為權利問題趨於分裂,我個人覺得一揆軍不會太好過,因此就這麼設定了。
但是在正經的歷史上,我覺得織田信長拉攏勢力完全是為了儘快攻克越前,之後的屠殺就是為了證明「不順從我的唯有死」……啊這也有織田信長與一向宗積怨已深的原因了。之後他和本願寺有一時是講和了的,最後還是打了個決戰石山本願寺。(攤手)
然後這一章就是刀劍男士們本來已經做好背鍋屠殺的準備,打算勸說秀吉……然後發現不用他們勸說,秀吉自己就有這種打算哈哈哈!!
可以說是翻車現場了呢,秀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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