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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三郎連裝刀的匣子都沒看上一眼,直接又丟回給了羽柴秀吉哈哈哈。
主觀上來說,明智光秀看羽柴秀吉未能博得三郎的歡心,內心還是頗為愉快的。那種毫無道理的、對於羽柴秀吉的警惕感從未因時間的流逝而削減過, 明智光秀並不會因此作出過激的行動,但當對方的確靠著才能一步步走入織田家的核心圈時,他也不可能一點擔憂和焦慮都沒有。
三郎的做法某種意義上限制了家臣投機取巧,這並非全然的壞事,但他也深深明白三日月宗近的價值——不僅僅是刀劍本身的價值,還有因為經歷而被人為添加上的政治意義。錯過這一振刀劍,明智光秀還是有些惋惜。
然後三郎就鍛出了名為「三日月宗近」的刀劍付喪神哈哈哈哈哈哈。
哪怕這個時代真正的「三日月宗近」還在羽柴秀吉手中,也足以證明三郎與其淵源匪淺哈哈哈哈哈。
即使刀劍男士並非是能經常出現在人前的角色, 不管是從真實身份(付喪神)還是從偽造的身份(甲賀忍者)來說都不可能為三郎提供什麼政治上的幫助, 三日月宗近的出現也讓明智光秀感到了一絲安心。他並不是盲目地追逐天命的人, 但不管刀劍男士對三郎到底抱持著何等態度, 眼下他們都需對三郎盡忠, 這些之中必然包括這一位「三日月宗近」,戰力的增添總是能讓人高興的事。
而且,新年過去後便是織田信長的——同時是三郎和他的——四十二歲的災厄之年。
明智光秀並不全信這種「災厄之年」的說法,但從目前能窺探到的情況來看,武田勝賴很有可能在這一年對織田、或是德川再度發起進攻。而他今天一早前來面見、最終卻演變成互換身份讓三郎外出晃了一圈,告知三郎的也正是整備分國中的道路目前的進展。
在長島一戰後,總算解決了伊勢一向一揆問題的明智光秀自然是先回到津島向三郎細敘戰情,再一同返回岐阜。因為三郎並不會忌諱明智光秀在場,因此在有探子將情報傳到津島,告知三郎上杉謙信之前有出兵加賀的舉動的時候,明智光秀也聽到了這一消息。
上杉謙信,與織田的同盟關係已經岌岌可危。等到武田勝賴攻打織田之後,這份脆弱的同盟恐怕就要破滅了。
幾乎是瞬間,明智光秀就明白了這一點。尤其是三郎完全忘了上杉謙信還在他上洛欲取蘭奢待的時候給他寄過信的事情,在明智光秀問起來的時候才模模糊糊找出一點印象,將兩件事串聯在一起後,明智光秀立即就向三郎提出了修建東海、東山兩條道路的建議,回到岐阜後也十分注意這兩條路的修建情況。
至於為什麼從上杉謙信的信、聯繫起上杉謙信的出兵,最後得出的竟然是要修路的結論……反正刀劍男士們是不知道原因的。
因為歷史上又是就是這樣的嘛!
老實講,作為以「維護歷史」為目的而出現的刀劍男士,他們除了能在某些大事件上懟一懟時間溯行軍外當真是毫無用處——那些歷史的細節都是織田家的家臣們與織田信長自己補齊的啊!
從刀劍男士轉職成為家臣,已經是勢在必行了。(並不是)
讓壓切長谷部為三日月宗近介紹這個本丸的特別之處、並將他帶去與其他刀劍男士見面;讓一期一振前去取走還在房間裡的一大袋刀劍分給其他人——決定了兩名剛剛才回到岐阜的刀劍男士的任務,在難得的得到了一位刀劍付喪神後三郎也不打算在今天繼續鍛刀,便徑直又與明智光秀回到了原本的和室。
「好像每次只要小光跟鍛刀扯上關係就會有新的刀劍跑出來啊。」總算和明智光秀換回了衣服,在已經散盡了雜煮氣息、每個角落都乾乾淨淨的和室內,坐在主位上的三郎一手撐著下巴,對著明智光秀說道,「這麼來看,鍛刀的事情交給小光也是可以的吧」
「沒有這個必要。我雖然懂得一些鑑賞刀劍的知識,但是辨別刀劍不是我的強項——而且,讓他們能出現在世間的人是三郎你才對。」明智光秀半點沒有猶豫,直接拒絕道,「之前三郎鍛出的刀劍只是『重複』,而非『沒有』。迄今為止得到的大部分刀劍(付喪神)也是意外獲得,沒有經過鍛刀的過程。我在鍛刀一事上就算能起到作用,對整體而言也是微乎其微。」
「怎麼會,小光很管用啊。」三郎回答道,「大家在你面前都很聽話。只要你出現就都不會囉嗦了呢!」
「……這不是什麼讓人高興的事吧,三郎。」
深知刀劍男士不會囉嗦的原因在於對自己的警惕心,明智光秀完全不覺得這是誇讚——如果說出這種話的對象不是三郎的話。但因為這麼說的人恰好是三郎,他對著三郎與他一模一樣、寫滿了真心實意的臉也只能搖搖頭略過這個話題,繼續之前因為刀劍男士們以及堀秀政的出現而被打斷的話題。
「那麼,就如我想問的。五虎退自從去了越後之後,除了在上洛之時,再也沒有寄過信來嗎」
「是的喔。」三郎坦率的回答道,「長谷部他們那裡應該也沒有收到。因為東西都是提前一天運過來了,如果裡面有信的話早就會交給我啦。」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今年恐怕就要去向能登國的七人眾贈送禮物了。」
「……小光的思路跳得很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