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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了個咪的,連寫個名字都能被抓包?
丟臉丟大發了!
時光15
2月7日的校慶舉辦得很隆重,齊暖夏開車到了校門口的時候,就看到學校大門拉著鮮艷的橫幅,校門口擺了長長的桌子,擺放著各屆各班的學生名冊。
停好車,她站在學校門口前的花壇邊等著趙悠。
回想起在星巴克遇到薛楚慕的那一次,她這幾天總是控制不住去回想,去懊惱,為什麼要寫下他的名字呢?為什麼又要當著他的面擦了他的名字呢?
欲蓋彌彰,做賊心虛,大約說得就是她了。
最後,她又一次落荒而逃。
這是齊暖夏第三次當著他的面逃跑,也是她恨不得暴打自己一頓的理由。
十年後,當她終於下定決心,卻發現,原來,在面對薛楚慕的時候,她仍然是心慌,是恐懼的。
等了一會兒,她等到了趙悠。
兩人一如多年前一樣,一起牽著手走進這所陪伴她們三年,也見證著齊暖夏暗戀小心思的母校。
在紅底名冊上籤上名字,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曾經,她就在這所學校經歷了她的青春,認識了她此生最好的閨蜜,遇見了十年來念念不忘的薛楚慕,這裡帶給她的回憶遠遠要比大學來得多。
她更不會忘記,就是這群青春歲月里的小夥伴們,曾一起熱血的在南京夫子廟的小街上奔跑,集體為她追回了被搶的小靈通,然後,她遇上了他。
那一幕幕,大約是她永生難忘的。
齊暖夏想,其實,這麼多年,她始終不敢回到這裡,不過就是因為這裡的回憶太多,多到一踏進大門,眼前就是十年前她穿著校服,背著書包的情景,多到一走進校園,過去時常偷偷注意著薛楚慕的畫面開始不停在眼前閃現。
回憶總是甜蜜的,也同樣是最折磨人心的。
也不知道今天,薛楚慕會不會來到這裡?
「想問就問唄,看著我幹什麼?」趙悠撇撇嘴,看著欲言又止的齊暖夏一陣揪心,「齊暖夏,你知道嗎?看著你這樣,我比自己談戀愛還難受!還要來得憋屈!」
直到現在,趙悠仍然覺得,齊暖夏這個姑娘真是傻,又有誰總會活在回憶里不肯踏出一步,明明她覺得,徐鳴航更好,更實在,不是嗎?
齊暖夏被說中心事,臉一紅,「好吧,我就是為了薛楚慕,悠悠,我有多喜歡薛楚慕你還不知道嗎?」
她有多喜歡那個男人啊。
「哎,徐法醫!」趙悠眼眸一閃,對著不遠處靜靜看著這裡的人兒招手,「嘿,徐大法醫,很久不見,又白了啊。」
齊暖夏忽然心底有隱隱不好的預感,對於過分熱情的趙悠,對於一直以來都被她當成好朋友的徐鳴航。
徐鳴航就像是一碗溫水,看著平淡,卻總能帶給齊暖夏溫暖。此刻,這個男人掛著淡淡的笑,對著趙悠一臉無奈,「小玉同志,這麼多年,你還是沒學會怎麼描述一個男人?」
「矮油,徐大法醫,你見慣了屍體和各種血啊肝的,承受能力有這麼弱嗎?」趙悠笑著吐槽。
「那小玉同志去了非洲這麼多年,做了翻譯天使,參與救死扶傷,還打算曬得更黑嗎?」徐鳴航也笑。
趙悠一噎,「徐鳴航,說話太不留情了吧,我這叫國際救援,投身於人道主義的國際救援,我光榮我驕傲。」
齊暖夏聽著兩人的你來我往,仿佛又回到了高中還沒有分班的時候,那個時候,趙悠是她的同桌,而徐鳴航就坐在她的後面。
他們三人也時常在課間鬥鬥嘴,說說笑。
都說高中時期,當男女在一起說話就會被傳緋聞,然而,他們三個在高中的一年半時光里,從不曾在意所謂的男女不能走太近,男女之間必須有三八線的說法。
於是,接近十二年的時光里,他們依然是好朋友。
這次的校慶,很熱鬧,校園裡到處都是回校的男男女女,有比他們年長的,也有似乎剛出高中校園的小鮮肉們,齊暖夏三人趕到班級的集合點,早已有比他們來的更早的同學早早守候著。
「果然啊,小丸子在哪裡,小玉就會在哪裡。」
「艾瑪,徐鳴航,高中的時候你就老是跟小丸子和小玉一起玩耍,怎麼畢業了你們三個也還一直在一起玩耍?」
「……」
老同學們你一言我一語,好像回到了十幾年前,還不曾分班的時候一樣。
齊暖夏早已習慣了大家的吐槽,只是站在趙悠身旁,聽著趙悠一個一個對著老同學反吐槽回去。
那麼,薛楚慕呢?他來了嗎?
她開始變得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徐鳴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後知後覺發現大家又開始轉移陣地。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
「沒有。」齊暖夏一思索,到底還是無法說出自己心底記掛著薛楚慕,「徐大法醫,最近忙嗎?文晨呢?文晨還是天天追著你跑嗎?」
想起那個明媚的姑娘,齊暖夏的嘴邊自然的揚起一抹笑。
那是她羨慕的姑娘,她心底其實是希望文晨能夠成功的,更因為自己與徐鳴航認識多年,她也無比希望這個溫柔又陽光的徐鳴航能夠獲得另一抹暖陽。
徐鳴航苦笑,「姑娘,咱能別提文晨嗎?」
她一愣,轉而明白,有些事情到底是不能強求的,就如同她和薛楚慕,這次不過是一場豪賭,賭贏了,她得償所願,賭輸了,她就從此認命,絕不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