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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要不,我幫你揍回去?」齊暖夏弱弱的開口,得到的是施芯露猛的一個抬頭,而後,繼續啃著面前的布朗尼冰激凌蛋糕,那甜膩的感覺讓齊暖夏瞬間覺得牙不疼嗎?
「或者,我幫你罵回去?」齊暖夏再次開口,試圖讓面前的女人住口,「你不是說還要跟程徽妍的妹妹程微曉面面基,你不是號稱人家是你後宮第一大美人嗎?」
施芯露挖著蛋糕的手一頓,抬頭神色有些糾結,「齊暖夏,我這麼傷心難過的時候,你不該順著我的意嗎?」
「呵,當初是誰說離婚了最瀟灑,這輩子絕壁不會後悔的?」
「是嗎?那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施芯露皺眉望天。
齊暖夏鬆了口氣,好在是願意再次開口說話了,而不是掛了電話直奔她家拉著她進了食之秘,點了一桌的蛋糕後一句話都不曾說過。
「我能不能問一句,離婚幾年後,你對邵溫徵是幾個意思?」至少以她的角度來看,施芯露這個嘴硬的姑娘分明對邵溫徵余情未了。
施芯露瞬間炸毛,扔下手中的叉子一字一句用力說道:「我說了,別在我面前再提起這個名字,我對她壓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意思!更別說是幾個意思了!」
嘴硬!
倔強!
一如當年他們無數次爭吵,最後分道揚鑣時那樣。
齊暖夏默然無語,最後只是一聲輕嘆,「好了,沒幾個意思還暴飲暴食,知道你寫小說賺錢,但我看著肉疼,你打算這一桌的蛋糕怎麼吃?誰來吃?」
「叫徐法醫和程徽妍出來一起吃!」施芯露理所當然道,「你看徐法醫多好啊,隨叫隨到,要我是你,我早就跟他在一起了,多好啊,比你那什麼什麼薛楚慕的好一百倍。不!是一萬倍!」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徐鳴航這個名字就頻繁的出現在她閨蜜們的口中,只是……
「施芯露你夠了啊,別在徐鳴航面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他對我沒那意思,我們只是純粹的革命友誼下的好同學好朋友。我可不希望我們十一年的交情就這麼被說沒了。」
齊暖夏想,要說她身邊被她珍惜著的朋友,徐鳴航就算一個。
十一年,快十二年的交情,並不是說說而已。
施芯露撇嘴,繼續吃,「你看,你自己都說了,徐法醫跟你認識十一年,十一年啊,比你那薛楚慕的十年還多一年。按照先來後到來說,不該是徐法醫先到先得嗎?」
施芯露其實有些無語,齊暖夏這廝說到底被動的要死,又遲鈍的要死,好不容易不遲鈍一次,卻偏偏對著的是薛楚慕。這要是對著徐鳴航開竅了,那不就萬事大吉,大團圓結局了嗎?
也虧得徐鳴航能沉得住氣,就這麼安安心心,以朋友的身份呆在齊暖夏身邊,早安機長。她想,要擱別人身上,誰還能十一年如一日跟一個異性保持這麼好的關係?
她才不相信,男女之間真有所謂的純友誼。
大概也就是齊暖夏這樣的才會一如既往的相信徐鳴航對她純粹就是個對待老同學的態度。
誰家老同學能不找女朋友就陪著你一人啊?
「歪理。」齊暖夏下意識辯駁,「那這樣來說,當初那誰誰誰怎麼被邵溫徵給打敗的?」
「我說了,別再提這個名字。我跟邵溫徵已經徹底沒關係了,沒關係懂嗎?」
「懂懂懂,行了吧!」她無語。
「嗯,行了,晚上叫程徽妍和徐法醫一起吃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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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齊暖夏到底還是沒有叫徐鳴航來。
天天被施芯露她們幾個,尤其是趙悠這麼念念叨叨,有段時間,幾乎連她都差點以為是不是真的得跟徐鳴航發生點什麼才能對得起廣大群眾的支持。
然而,清醒後,她知道,她不會的。
徐鳴航是她一輩子的朋友,她與他之間,是不會再有除了朋友以外的感情。更何況,她也沒覺得徐鳴航就對她有意思了?
想了半天,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自尋煩惱,隨手點開薛楚慕的微信,看著他微信朋友圈裡僅有的幾條轉發,頓時覺得很心塞。
這人難道就沒別的什麼興趣愛好嗎?瞧瞧這轉發的還是所謂動力工程和什麼什麼工程熱物理學。
郭思遠:3月15我訂婚,到時候一定要來啊!
r:恭喜恭喜。
郭思遠:請帖我就一起放到薛楚慕那兒了哈!
郭思遠:我聽說最近你兩一直見面啊。來來來,要不要跟哥說說,哥這媒人到底該怎麼當?
r:……
那股濃濃的八卦氣息是幾個意思?
郭思遠:別無語啊,我好歹是他多少年的好哥們了,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哥絕對是第一手的資料。
r:……
郭思遠:你還別不信,我告訴你,還沒人對著老薛死纏爛打過,你是第一個,再纏幾次保證成功。不是說那什麼烈女纏夫?還是怎麼說來著?
r:滾粗!
這真的是在誇她嗎?
郭思遠:滾粗是神馬意思?
r:……
郭思遠:你別無語啊,信不信,老薛這個封閉世界裡的純種地球人肯定聽不懂你這樣的火星文。
r:再也不能愉快的跟你聊天了。手動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