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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菡之的行李早被熱心的男生拿走了，她身上背著一個小包, 順帶還拿了顧婼雪的一個袋子。
「我要是離開了，咱們組隊還有什麼意義？」蕭菡之半蹲下來，看著她的眼睛, 「況且, 我不可能扔下你不管。」
顧婼雪沖她笑了一下，眼角泛著紅，額頭上還有細密的汗珠。
蕭菡之舔了舔唇, 「你要喝點兒水嗎？」
「喝。」顧婼雪翻出自己的包，「我好像自己帶了。」
蕭菡之替她擰開瓶蓋，「慢點兒喝。」
顧婼雪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 她還沉浸在緩解乾渴的暢快之中，眼睛都彎了起來。
蕭菡之目光越發柔和，她正想說些什麼, 後面突然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
「你們怎麼不走？」
是陳染和許若。
許若還好，她們走這麼慢，主要是因為陳染。
也不知道這位大小姐發什麼脾氣，總要走一會兒歇一會兒，嘴裡還嘀嘀咕咕的。她不喜歡許若，許若也不上趕著去討好她，只當沒有看見她的臭臉。
陳染其實是腳疼，她愛美，穿了一雙有跟的鞋子，結果沒走多久腳就開始疼。
她又不好意思告訴許若，畢竟自己一直不太喜歡她，說不定許若知道了，還會嘲笑她呢。
因著這種心理，陳染一直強忍著，除非實在受不了了，才會停下來。
許若也不想看她，自然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
眼下見蕭菡之和顧婼雪也在這兒，陳染心裡不由得升起幾分喜悅，好歹她不是最後一個，討厭的蕭菡之居然也這麼慢。
蕭菡之沒有理會陳染的問話，倒是顧婼雪回答了一句，「我體力不行，太累了，菡之陪我坐一會兒。」
她隨後說道，「你們先走吧。」
陳染巴不得不走，她哼了一聲，「你們都不走，我憑什麼要走，難不成就許你們偷懶。」
蕭菡之皺起眉頭，「不會說話就別說。」
許若也是有些生氣，「小姐累了，所以停下來歇一歇，什麼叫偷懶，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嗎？」
走幾步就歇一下，那才叫偷懶吧，還好意思說別人。
陳染本來就很委屈了，還被兩個人一起懟，她紅了眼睛，「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也不用這麼凶吧！」
她只是想懟蕭菡之，沒想過把顧婼雪扯進來，就算是她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陳染走哪兒不是被捧著，偏偏在蕭菡之這裡，半點兒討不著好。
顧婼雪見她都快哭出來了，趕緊說道，「快過來坐一會兒吧。」
陳染走過來時，她注意到，對方的右腳似乎有些不對勁。
在陳染坐下來時，顧婼雪確定了，陳染根本就是用左腳支撐身體。
「你腳不舒服嗎？」
陳染驚了一下，心想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她嘴硬道，「沒有啊，你想太多了。」
顧婼雪越發肯定了，「我這裡有藥，你不舒服的話，可以噴一點兒。」
蕭菡之聞言，輕飄飄地說道，「別捂太久，到時候發炎了，肉會爛的。」
陳染臉上的表情頓時呆住了，「不，不會吧？」
蕭菡之忽悠人都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她莞爾一笑，「你可以試試。」
陳染其實已經信了，蕭菡之說的話大部分都是真的，她雖然不願意承認，心裡卻是很相信蕭菡之的。
哪怕蕭菡之是在忽悠她，她也深信不疑。
「那，那我還是噴一點兒吧。」
顧婼雪臉上帶了一點笑意，她覺得陳染就像一個小孩子，只是嘴硬，本心並不壞，有時候還有一點兒傲嬌。
她脫下鞋子以後，幾個人才看見，她的腳後跟已經被磨破了，血跡染在了鞋子上面。
「你怎麼傷的這麼嚴重？也不跟我說一聲。」許若雖然不喜歡她，但是也不想她一直忍著痛苦。她有些自責，自己怎麼沒能提前發現陳染的不對勁。
「只是一點小傷而已，忍一忍就過去了。」陳染嘴硬道，只是她的耳朵尖有一些紅。
「這藥噴上去會有一點痛，你忍一下。」
顧婼雪正想替陳染噴藥，蕭菡之突然嘶了一聲，她停下動作，轉頭看著蕭菡之。
「菡之，你怎麼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胃好痛。」
許若臉上滿是關心，「班長，你是不是胃病又犯了，早上出門的時候吃早飯了嗎？」
蕭菡之抿了一下唇，向來明艷的臉上似乎帶了點可憐巴巴的神情，「早上出門有點急，沒來得及吃早飯。」
顧婼雪眉頭微蹙，「我包里還有一個餅乾，要不你先吃了，墊一墊肚子。」
她要去給蕭菡之找麵包，自然不能給陳染上藥，許若便接下了這個任務。
蕭菡之唇角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一閃而過。
幾個人休息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往上走，這次是許若扶著陳染，顧婼雪則一隻手牽著蕭菡之。
儘管蕭菡之表示自己已經好了，可顧婼雪看她的臉色還是比較蒼白，便沒有鬆開她的手。
「咱們這一路上去，到底有沒有休息的地方？」
顧婼雪扭頭看了她一眼，「上面有住宿的地方，老師好像給大家定了房間。」
因為山上可以玩的項目不少，大家決定住一晚上，明天下午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