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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已經按照他的要求下跪了,他為什麼還要摔壞她的項鍊?
周圍的人都被她嚇了一跳,「靠,這個女人瘋了嗎?」
趕緊有人去拉她的胳膊,好不容易才掰開了她的手,另外有人將男人扶了起來。
「你也是,沒事逗她幹什麼,不是說好了拿了錢就走嗎?」
男人捂著脖子,陰狠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江梨辛,他越想越氣,竟從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一刀捅在江梨辛的腹部。
鮮血流了他滿手都是,他突然驚醒,嚇得將刀給抽了出來。
江梨辛緊緊地皺著眉頭,她的手得到了自由,死死地捂著自己的傷口。
「老三,你瘋了!」
江梨辛倒在地上,劇烈的痛意讓她覺得呼吸都極為困難,手指根本無法阻止鮮血的湧出,她的手上血紅一片。
「你,你把她殺了…」
他們沒想傷害這個女人,僱主也說嚇一嚇她就行了。
這個女人不會死了吧?
「我,我沒想殺她…」
他就是氣不過,想給她一個教訓,怎麼會流這麼多血的…
「咱們快走吧…放心,沒有指紋…」
幾個人把刀扔下,匆匆離開了。
江梨辛的手機在一進門時就被沒收了,被人放在鞋柜上。
她面色慘白地看著那邊,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腹部,另一隻手撐著身體往那邊爬。
她不能死!
第20章 白切黑柔弱女主(二十)
因為用力, 傷口處的血越發多了,江梨辛痛得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汗珠, 但她仍然努力地往前爬,在身後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項鍊也在鞋櫃旁邊,江梨辛將它緊緊地抓在了手心裡, 然後努力支起身子,手摸索了幾下, 找到手機。
她手指顫抖著,試了幾次才將屏幕鎖解開, 然後立馬打電話給120。
因為失血, 她的嘴唇慘白,說話也有氣無力,但是腦袋尚且還算清醒, 將自己的地址和身體狀況如實告知。
醫院那邊承諾會儘快過來,江梨辛掛了電話,努力呼吸著。
她擔心待會兒急救車過來, 打不開門, 硬是撐著自己的身體,將門給開了一小條縫隙。
做完這一切,她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傷口好像已經痛得麻木了,連帶著腦袋也暈乎乎的。
手指上的血微微有些乾涸,變得粘膩, 血液流出的速度也變慢了,但是仍然在往外滲出。
江梨辛盯著虛空失神,她想, 自己不會馬上就要死了吧?
血液流的這麼慢,是因為身體裡的血已經不多了嗎?
死亡的恐懼縈繞在她的心頭,她想,假如自己真的等不到救護車,或許也應該打個電話跟別人,說一說自己的遺言。
腦海里浮現出顧婼雪的面孔,江梨辛發現,自己似乎只能打給她,也只想打給她。
也許現在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靜靜地呆著,保存體力,才是最好的辦法。
可江梨辛很想再聽一聽顧婼雪的聲音,她怕不打這通電話,再也聽不到了。
此時顧婼雪正陪著顧一紜吃飯,顧一紜纏著想去她家住。
「上次你都把別的女人帶回家了,我不管,我也要去你家住。」她之前有一段時間也是住在顧婼雪的公寓裡,只可惜後來被姐姐發現她在夜總會玩兒,她就被父親接回家關了禁閉。
顧一紜想起來就氣,如果不是她走了,能讓別的女人趁虛而入嗎?
沒有人能搶走她的姐姐,陸芸不行,江梨辛也不行。
顧一紜唇角微勾,「姐姐,你就答應我嘛,我保證不給你添亂。」
顧婼雪正要說話,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顧一紜伸過腦袋一看,竟然是江梨辛。
她找的人難道沒有去嗎,怎麼會讓江梨辛有機會給姐姐打電話的?
顧一紜眼睛眯了眯,看來待會兒她得打個電話去問問。
顧婼雪拿起手機,「梨辛?」
那邊的江梨辛呼吸很輕,她背靠在鞋柜上,一隻手捂著腹部,另一隻手舉著手機,呼吸間滿是血腥味。
「顧總…」
「你有什麼事嗎?」顧婼雪聽著她的聲音,感覺似乎很虛弱,不由得皺起眉頭。
「我沒事,就想和你聊聊天。」江梨辛努力壓住自己的痛呼,她扯了扯嘴角,「顧總,你現在在幹什麼?」
她怎麼會沒事找自己聊天,還問這樣的問題?
顧婼雪察覺到了不對勁,「梨辛,你不舒服嗎?」
顧一紜也聽見了這句話,偷偷撇了撇嘴角,江梨辛能有什麼不舒服,她就是找人嚇一嚇她罷了。
肯定是江梨辛受了驚嚇,在姐姐面前裝可憐呢。
「姐姐…」
顧婼雪皺著眉頭看了她一眼,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不要說話。
然而江梨辛已經聽見了,她緊了緊手指,這樣細微的動作都讓她感覺傷口陣陣發疼,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梨辛?你怎麼了?」
顧婼雪站起身來,「你不要著急,慢慢跟我說,好嗎?」
江梨辛眉頭緊皺,她閉了閉眼,「顧總,你和顧一紜在一起嗎?」
顧一紜?
顧婼雪看著顧一紜,她記得今天白天,江梨辛對顧一紜的態度還很尊敬,還叫她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