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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他到底摸沒摸到?
死侍這個混蛋到底想幹嘛?
他的聲音就在我的耳邊響起,連帶著能感受到他胸口因為發聲而傳出的震動。
死侍的語氣還非常輕快,一點也沒有做了壞事的心虛感。
「當然沒你狂熱,但我真羨慕你……」佩拉爾塔的聲音放低了一些,小聲說,「如果上班的時候穿這樣的緊身衣我的上司會像嬰兒保姆一樣時時刻刻盯著我……」
「哦!這真是太可惜了!」死侍的語氣似乎倒真有兩分惋惜,但我總覺得他有些敷衍。
「對了,我們好像到了。」電梯很快就停了下來,死侍拉著我的手硬是從一堆警察裡面開了一條路出來,「讓一下,謝謝~」
「再見了,兄弟!希望永遠不會再見到你……怎麼辦看著他穿著緊身衣還拉著個小男孩離開的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了……」
*
我跟著死侍來到了他所說的公寓。
出乎我意料的是,除了房間空空蕩蕩很是簡陋以外,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不正常。
就是一間好像還沒人來住過的房子,但我還是警惕了起來。
關上了門的死侍,興奮地搓了搓手。
然後又從不知道哪裡掏出了一根很粗的繩子。
「你想對我做些什麼?」我有些警惕地問道。
「人質不都是應該被綁起來的嗎?」似是看了看手裡的繩子,又看了看我,「我可以綁住你嗎?」
「不可以。」我快速地說,「你現在是住在這裡嗎?」
「是呀~」他點了點頭,但還是將視線在我和繩子之間穿梭。
「你買的房子?」我的語氣有些懷疑。
「呃,算是吧。」他開始低著腦袋研究怎麼解開那纏在一起的繩子了。
「你有那麼多錢在紐約買一套房子?」我試圖轉移著他的注意力,從他身上套話。
「我當然有錢——哥有很多錢!只是我不太捨得花這些綠色的小可愛們……主要是因為之前我和一個又老又黑又瞎的女士做室友,但現在——」死侍豎起一根手指,「這顯然不合適,所以,你願意和我合住嗎?」
合住?
「你把我『綁架』過來就是為了這事?」我驚訝地瞪大眼睛看著他,「你甚至不認識我!」
——當然是指我的真實身份。
「噢!」他露出了懊惱的表情,「我是不是又忘了我該做的事情並且把我的真實意圖說了出來?該死的!」
我受夠他了,真的。
我受夠這個瘋瘋癲癲的混蛋了,總是在我最難過的時候闖出來搞砸一切事情!
哪怕他想要改邪歸正。
更何況他沒有!
還想要綁架一個對他而言完全陌生的人!
可算看透你的真面目了,死侍。
於是我把他手裡的繩子一把抽了出來,扔出了窗外,然後揮拳就往他的腦袋上打。
「噢!這算是家暴現場嗎?」死侍捂著腦袋喃喃自語,「嘿!真的很疼……說好了你演的是柔弱的普通人呢?」
說著說著,死侍似乎也不幹了,他接住了我的拳頭大聲嚷嚷道,「這不公平!我確實說錯了幾次話,但你得多給我幾次機會,畢竟我可不是一個專業的綁匪,我更適合做跟蹤狂!」
我沒理他,而是借著他微曲的腿往上一蹬,跳上了他的身體,雙腿先是纏住了他的脖子,然後身體往後倒,雙手拉扯住死侍的胳膊,最後身體往後仰,壓住他的脖子和下巴讓他無法再動彈。
這一招叫做飛身十字固,鷹眼曾經教過我,這樣所產生的力量是非常大的,對付很多尋常的敵人也都十分有效。
但死侍不是尋常人。
「哇哦。」死侍先是讚嘆了一聲,然後我感覺他的下巴動了動,「看來這個人質真是不簡單呢~」
說完,他另一隻手抓住我的雙腿,同時腰部和被我困住的胳膊同時用力,竟然從地上坐了起來。
壓著他的我竟然被憑空被舉了起來……所以說這是怎樣強悍的腰部力量?
下一秒,我就反過來被死侍壓倒在地,他還坐在了我的身上,雙手被他禁錮在後。
「呼~雖然你的力氣是很大,但這招不適合你,你的體重太輕啦!」死侍一邊說著,一邊哼起了歌來。
我臉頰的左邊被牢牢地壓在冰涼的地板上,還隱約能聽到淅淅索索的摩擦聲。
死侍拿著繩子綁住我的雙手,我能解開,但我現在幾乎使不上力。
強烈的無能為力和恥辱感混合在一起漫上心頭,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依舊像過去一樣是個失敗者,依舊什麼都做不好。
不該是這樣的,我明明在其他時候都能做得更好,但為什麼每次遇上死侍我都會變得糟糕得不得了?為什麼我每次都拿他無可奈何?
生理性的淚水順著太陽穴潤濕了地板。
我至今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麼,脫去了蜘蛛制服的我被他戲弄著,難道以前那些打鬧他都是在讓我嗎?
啊,怪不得哈里也討厭這樣的我呢。
第18章 017.剎車
「這下夠像劫匪和人質了吧~」死侍愉悅地說。
「玩夠了嗎?接下來還想幹嘛?」他彎下腰,湊在我的耳邊問。
玩?什麼時候變成我們兩個在玩了?